幽谷前的大战终究是引起了公仇称的注意。
祖茂留下的一千人将士与负责押粮的一千人,总计二千人在工公仇称的令下正欲前往支援。
前方咄咄一骑奔出,公仇称远目一望,正是祖茂。身受重伤的祖茂伏在马背上一路疾奔,即使身后没有追兵也不停息战马马蹄。
公仇称吓得大惊失色,急急问道:“祖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快!快撤回临湘!”祖茂来不及详细说,马上催促公仇称急行军返回长沙治所临湘,“主公…主公中了刘琦的埋伏,已经遭遇不测了!”
啊!公仇称倏然一惊,不敢置信看着祖茂,脸上悲色无边无尽地问道:“祖将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前一刻还是胜利在望的情形,现在却是惊闻孙坚战死,全军大败的消息,一时间让公仇称无法接受。
“你还在犹豫什么…咳…”祖茂狠狠的瞪了一眼公仇称,一口血咳出,道:“路上再跟你详说,现在马上回去保护主公家眷为重啊!”
祖茂一边说,一边向着临湘方向急速飞奔。他现在的念头就是希望刘琦并没有留下后手,围攻临湘,不然的话,凭借临湘那五百老残伤残根本不够刘琦大军一击。
公仇称慌忙下令二千军士急行返回临湘,从这返回临湘少说也有一百多里以上,祖茂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快快快。只要慢上一步,临湘必定有失,到时候别说复仇,就连能不能保住孙策都难说了。
“祖将军,你的伤……”
祖茂头也不回,领先公仇称步卒一步在前面疾奔,听到公仇称一说,他一声不哼,手用力将箭拔出,再简单包扎一下:“快,全军急行!”
公仇称和身后的步卒看得头皮发麻,同时对祖茂敬佩不已,身受这么重的伤竟然还能徒手拔箭,不忘返回临湘救助主公大公子孙策。无形中激发了整队人马的血性,保不住孙坚,难道还保不了孙坚之子?这样岂不是枉为江东猛虎了!这样想着,众人急行速度顿时快了许多。
公仇称和祖茂见状,顿时大喜,更为迅速飞奔。
饶是如此,一夜的长途急行军,祖茂等人才在第二天刚刚亮时候才到达湘江。
寒冬里的清晨最为严峻,风像冰冷的刀一样一刀一刀割着祖茂这些人的身体。临湘渡口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之前停靠在渡口边上的朦冲都已经看不到形迹了。
一见到如此情形,公仇称和祖茂顿时倦意全无,惊叫了出来:“不好!有伏……”
话没说完,湘水下岸突然传来阵阵的马踏声,为首者正是史阿与张虎二将。他们日前在刘琦引诱孙坚孤军深入之时,已经从安乡县突进,早就将临湘渡口的船只摧毁,一方面是防止孙坚后撤退回临湘固守,另一方面也是防止临湘援兵孙坚。
“哈哈哈!我家公子早料到由此一刻,果然不出大公子所料!”
张虎马鞭一拍战马,提起大刀,高声喝道:“儿郎们!是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了!冲阵!”
刹那间,雷声一样的马踏声响起,整个临湘渡口似乎都要震动了起来。
祖茂顾不得伤口被寒风侵袭,瞳孔顿时为之一缩,急忙道:“敌袭!迎战!”
连夜赶路的将士多有倦意,但是在张虎史阿两人五千精锐马军之前,瞬间清醒过来,但是单凭着这一点微弱兵力实在不足史阿这边一个来回冲阵。
果不其然,张虎史阿五千人刚刚一个冲阵就将这二千人瞬间打散阵型,甚至数百人顷刻间死于非命。
公仇称与祖茂二人一时间被逼到了渡口上,望着溃不成军的手下将士,公仇称怒上心头,“祖将军,你马上渡河,我要杀光这帮混蛋!”
祖茂哭笑不得,现在哪有船渡河啊?公仇称一愣,接着道:“你们几个快四周查看一下,有没有船,护着祖将军渡河,快!”
“走得了吗!”公仇称正吩咐间,身后张虎已经杀到,大刀挥得虎虎生风,直取公仇称后脑。
“将军小心!”
眼尖的几名亲卫,其中一人毫不犹豫扑向公仇称的身后,企图阻挡张虎的杀招,其余的纷纷刺向张虎的战马。
张虎勃然大怒:“找死!”战马纵身一跃,跨过刺过来的枪矛,手中大刀犹如万钧之势一劈,挡在公仇称背后的士卒瞬间被砍做两端,鲜血、肠子铺满方圆,溅得公仇称一脸是血。
“可恶!”公仇称虽是一员只负责后勤的粮官,在孙坚阵营中多亦有不少武艺防身,见到心腹亲卫已死相救,他的眼内迸发出一种恨不得将张虎撕裂的仇恨之光。张虎第二招又要劈下,公仇称冷然一哼,把刀一横,堪堪挡住从上劈下的大刀。
张虎以为公仇称仅仅是一介文弱书生,想不到他竟然也有如此雄厚的臂力,不由得一愣。就在这时,一击不中的几名亲卫快速回防,数支长枪同时刺中张虎胯下战马,噗通一声,张虎从马上摔倒下来。
“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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