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田令一出,义阳郡内义阳三县顿时染上一层血色。
每日都有斥候回禀刘琦,哪里世家因不服度田令抗拒郡守之命,遭受到赵云史阿两人带着亲兵营和白眊营镇压,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邓氏大宅,邓義书房中,投诚的各个世家家主均在此。
其中不少人担心度田令实行的铁血手段牵连到他们,纷纷出言:“子孝,小郡守这动作恐怕会让郡内其他保持观望态度的豪强联合起来,到时候我们也难以脱罪啊!这如何是好?”
“是啊是啊,他们若是知道我们投诚小郡守,参与出谋划策的话,到时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就麻烦了!何况,我们现在已经除了一点田地之后,什么都没有了!”
“子孝,你说该怎么办?!”
邓義说服他们之时,这些投诚的世家豪强已经按照刘琦的要求,上报田地和佃农家仆,多余的一律交给了许靖安排处理,甚至战马等军资都已经全部献出给刘琦。如今度田令一出,势必会牵动各方形势,激怒世家,让他们强强联合。到时候如果他们的支持者也就是刘琦被世家覆灭,下一个就轮到他们这些归附的了。
“他根本不懂治郡!如今度田令都已经发布,另外的联合起来亦是必然了。我们想着如何自保吧!”其中一人不免一阵怨言。
邓義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度田令一些内容,此刻他不得不强使自己平静下来,劝慰道:“主公他这次度田令欠缺考虑了,但是若是此刻脱离他的话,兵锋第一个指向的就是我们。大家不如静心等待数日,我想必定是主公他受了其他人蛊惑了。容在下前去一探究竟,到时候再与商讨脱离自保不迟啊。”
“子孝之言不错,老夫且再信子孝一次。且莫忘了我们这些残存的人了啊,子孝。”
“在下清楚,请大家放心。”邓義告罪一声,速速前去找刘琦了解这是怎么一会事去了。
义阳,县宰府衙。
连日的劳累让许靖一脸的疲惫,刘琦不无担忧地道:“文休先生这两日辛苦了,身体健康为上,不必如此操劳。”
许靖苦笑一声,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主公不用担心。倒是这几天世家豪强的反抗越来越多了,连日征战军中将士颇有怨言。”
话语刚落,邓義从外面进来,一看到许靖的面色不由得大惊:“文休,你为何变得这样?”
“度田令一事,世家豪族有服从有反抗,给忙到了我。”许靖看了一眼邓義,苦笑道。
“是子孝先生来了,小子劝不及文休先生,你来替我劝劝他,让他多休息。”刘琦见到邓義一笑,顿时大喜,连忙说道:“那些世家如何想法?”
邓義却是一脸严肃之色,对刘琦板着脸道:“主公,刘氏将不存矣!州牧大人半年多的经营荡然无存!荆州危矣!”
刘琦顿时变色,既是恼怒又是不解的看着邓義,道:“子孝先生何出此言?”
史阿却是怒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敢诅咒我大哥,来人!给我乱棒打出去!”
邓義丝毫不惧走上来的军士,死死地盯着刘琦,往前踏了一步道:“就算是死,尔等也不会比在下晚了几日。你可知道你惹下了多大祸事?!刘荆州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刘琦怒极返笑,道:“那你到说说,本公子如何自寻死路了?”
许靖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一愣,昏昏入睡的心神顿时醒悟过来,急声道:“莫不是因‘度田令’之事?”
邓義任由军士捆绑自己,一边怒喝道:“度田令是利民利国之事,主公你有自比光武皇帝之心,属下自然欢喜。但是,你不知道现在整个郡已经人心惶惶,各大世家开始谋求联合推翻你了吗?!因为你是皇亲,你是刘荆州之子,你所做的也会影响到荆州全境,甚至天下豪强!他们会怎么看你,他们会怎么对待你?主公现在还有多少兵力对抗世家,还有多少钱粮给你内耗?!牵一发而动全身,刘荆州此刻的处境比主公你更为危险啊!”
他顿了一顿,又道:“属下知道你肯定在想,世家豪族来多就灭多少。但是,主公你还能经得起他们的死斗吗?到时候,主公你就是祸灭荆州的罪魁祸首啊!你难道真的将好不容易得到的州郡全数给了别人吗?!”
邓義越骂一句,许靖越是心惊胆颤,刘琦更是惶恐不安的。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度田令引发出来的后果是多么的可怕,两三日前他自大了!自大到差点将父亲兄弟地盘全部赔了出去。
“子孝先生救我!”刘琦醒悟过来,荆州根本没有那么快稳定,一些大权依旧在世家豪族手里,度田令的实行无疑是激怒他们的炸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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