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之余出口问道:“百舌小姐,您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来游说一个人?”
百舌没搭理她,正忙着命令自己的这帮士兵对那胖子围追堵截。
“这种方式,我觉得可能有些不太合适,容易弄出麻烦……”
百舌回头望了蛇鸟一眼,固执道:“能有什么麻烦?抓回来之后继续我们的工作就好了,他还能跑了不成?”
这话刚说出口,两个女孩子就听到院子里发出‘啪’的一声响动,好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地面上。
很快便有两名士兵回禀,说是胖商人跳楼摔死了。由于是栽下来的头先落地,已经没办法抢救了。
百舌听到这话微微有些脸红。蛇鸟那边并不觉得‘麻烦’被自己言中有什么可光荣的,尴尬的不去看百舌,两个人就这么默契的当做这档子事没有发生。
毫无疑问,这次的事情之后,百舌逼死城内平民商人的事情算是彻底坐实了。目前这些大兵们手里都有钱,也愿意花钱去找姑娘。更愿意四处多嘴多舌。
在这个没什么娱乐的年代,窜闲话基本上算是一种简单有效的打发时间的方式,今天的事情必然会被添油加醋的给说出去。百舌这个原公爵小姐,现任侵略者走狗的身份足够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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蜗鸢成为了正义会的救世主,被贡成了整个组织的恩人。成为他们的恩人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好处,除了别人对她的称呼和眼神有所改变之外,生活上跟平时差不多。
这两天来,蜗鸢一直盯着自己的银甲虫看个没完。对于自己杀了人的事情,她有些不想承认。想要在心中归罪到手中银亮亮的小家伙身上。
水鸟现在成了她的专人女仆,一直伺候在身边。她已经开口询问过很多次这甲虫的来历了,蜗鸢没好意思说是别人送给她的,她很清楚,这些人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不如说是将这银甲虫当成救世主。
对于这个问题她一直回避,自己的事情也几乎不怎么提。
正义会目前搬到了一片箱子崎岖房屋众多的平民聚居区,几乎将整片区域都占据了。虽说居住环境不如之前。不过似乎更隐蔽了一些。
蜗鸢这会正坐在巷子口一处树荫下,身边有水鸟陪着。正在无所事事的望着天。水鸟在一边担心的说着正义会这几天将会采取的一些针对西之**队的行动。
蜗鸢已经知道这帮人都是什么身份了,在帮他们杀出一条血路之后,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不询问,那只能说是智商有问题。
没有人对她这个灭了军队那么多条人命的人隐瞒身份,对正义会的人来说,不管蜗鸢的意愿如何。只要杀了士兵,就跟自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想下船可不容易。
“你们又要杀人吗?”蜗鸢一脸担心的看着水鸟。她刚才说到,今天有人会去暗杀那些投靠了敌国伯爵的商人和官吏。
目前的正义会已经不太敢对那些士兵下手了,上一次被埋伏导致惨败。让他们确信会内依旧有内奸存在。
“蜗鸢大人。”水鸟在这边纠正自家救世主的措辞,“我们不是杀人,而是执行正义。”
“手段是杀人?”
水鸟点头。
“现在投靠敌国的人很多,必须要给这些人一些教训,要不然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忘记自己的东国人身份。”
蜗鸢很想问一句,‘忘记了又怎么样’。不过看着水鸟的眼神,她没说出口。
她也听说了,水鸟之前大兵,是因为被本地城主伯爵强迫着唱了一整个晚上的歌。她也是不清楚,为什么一个男人会强迫一个女孩子做这种事情。在她看来,这个西之国的伯爵倒也没有那么可恶。
水鸟这会说这个话其实是有目的的,“其实今天我是来求您帮忙的……”
“拉我加入正义会?”
水鸟点头。
蜗鸢两天前就开始担心这种事了,从正义会这帮人的言行举止她看得出,这些人非常希望自己的加入。
对于这个问题,蜗鸢非常郑重的表示,“我没兴趣。”
水鸟听到这话如释重负,“没兴趣就好……其实是几个干事们让我来根同您提一下这个事,我自己并不希望您加入。您已经帮了我们足够多了,不需要再多帮其他的事情。”
蜗鸢这会的心情有一些复杂,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抱歉水鸟,我想去街上走一走,一个人。”
水鸟点头,“我在家做了饭等您。”
“嗯。我晚饭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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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蜗鸢来说,由于长得很像男孩子,人们都把她当男性对待,这让她在性格上多少也有一点男性化。有时候会认为自己或许是个男人。这是性别认知障碍。轻度的。
她中午饭吃得有些多,单是靠在树荫下似乎不足以消化食物。在目前日光城的这个状态,想要吃撑是件挺不容易的事情,为此她感到幸福。
几日来一直在屋子里或者巷子里憋着,蜗鸢多少有些不适应,于是出来走一走。开城之后她还没上过街。也就是说她已经好久都没见到西城区之外的街上人来人往的样子,所以她溜达到了神殿附近。
她人刚到没多久,就被一个人拍了肩膀。
“哈喽,还认识我吗?”
拍她的人是周书。
周大老爷也是将神殿塔顶当成了自己的巢,有事儿没事儿就去上面趴个窝。他今天运气不错,在高处随便一寻么,就发现远处溜达过来的蜗鸢。
蜗鸢见到周书很是心虚,下意识的往后跳了一下。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用人家给的东西杀了人,还是那么多的官兵。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好久不见。”蜗鸢见到眼前人,语气不自然的如此说道。
“倒也不算太久,找个地方说说话吧,我找你两天了。”
两人来到神殿外围墙下,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交流的地方。
周书找过来的目的很单纯,并非想要拿回银甲虫,只是想问一些情况。
“你最近,同士兵其了冲突?”
蜗鸢点头。“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她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了一下,“我不是故意想要害人的……”她这么说着。将银甲虫拿出来,准备还给周书。
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认为人家找过来,就是为了这个。
“你是说,你借助在正义会之中,被士兵波及。差点被卖去做奴隶?”
蜗鸢点头。
周书叹了一口气,让蜗鸢将银甲虫收起来。
“你之前救过我一次,我送你甲虫防身。现在看来,幸好我当初有这么做,要不然你就要倒霉了。”
蜗鸢笑了笑。“是呀,现在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算是吧,不过你依旧救过我一条命。这种事情没有扯平的,你觉得呢?”
将事情讲了明白,周书准备晚一些去找军官,让他少在那边随便虏劫女人。这次的事纯粹就是军官找死,要不然也不会引起蜗鸢的放抗。
两人看着天上的太阳,想起了之前那个闷热的下午,这样闷热的气候年内估计不会再有了。周书笑着看着眼前的姑娘,提议找个地方再去吃点冰,这可把蜗鸢给高兴坏了。
市内空房子还是很多的,两人随便找了一间,周书翻上墙头,将蜗鸢拽进院子,想着入侵私人领地。结果蜗鸢在翻下墙的时候一个不主意,衣服和胸口被一块突起的石片给划破了。整个前胸袒露出来不说,胸口还血迹斑斑,看起来很吓人。
蜗鸢是个怕疼的人,已经捂着胸口在一边吱呀咧嘴的喊疼了。周书在一边咳了一下,凭空变出医药箱,装模作样的说道:“我手边正好有东西可以帮你治疗,让我来看看吧。”
蜗鸢睁大眼睛,愣是没见到跟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将箱子变出来的。不过她也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见这个魔法师变戏法。
周书板着脸,心里面嘿嘿嘿坏笑着将蜗鸢坏掉的衣服脱下来,用检查伤势做借口,在那里咸猪手。
蜗鸢觉得这样有些尴尬,不过她不认为自己这个‘男孩子’会让其他男性感到兴奋,不断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这就是个普通的包扎。
她的伤口在她小巧的右半边下半球,不是很深,却是很影响美观。她这是在划下墙头的时候被割伤的,小石片那边还有血迹。
周书掏出水壶帮着蜗鸢受伤的胸清洗,去掉里面的脏东西,以便一会服用糖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帮女孩子洗身子,感觉很奇怪,也很有趣,以后似乎可以多做一些类似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