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大门口,孤鹰带着手下们站成几排,个个面无表情,黑压压一路延伸到马路边的车旁。
阵仗之大令前来就诊的人望而却步。
一时间,从医院到马路的距离除了项御天的人,一个旁人都没有。
江唯一陪着项御天走出去时,一众手下个个低头,“项少,一姐。”
声音响彻医院上方的整片天空。
江唯一很厌烦这种排场,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项御天,身边跟的手下越多只能证明你越缺乏自信而已。”
“你想说什么?”
项御天低头睨她,眼神宠溺。
“不要带你的手下。”她给他喂了药,半路昏迷被所有手下看到她就难办了。
“理由。”项御天不接受她上一个理由。
他最不缺乏的就是自信。
江唯一目光一转,道,“既然我们要回忆过去,跟这么多人算什么?”
“好理由。”
项御天勾唇,看向她的目光极其宠溺,并未多说,向旁边摊手,“孤鹰,车钥匙。”
“项少,那怎么行,万一有仇家盯梢您呢?”孤鹰立刻冲上前来,抓抓一头炫银的非主流短发。
“车钥匙。”
项御天仍然注视着江唯一,话却是对孤鹰说的,声音比方才冷冽了两分。
“是,项少。”
孤鹰只好作罢,乖乖奉上车钥匙。
江唯一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从她醒来之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项御天一句都没和她反过。
“帽子,墨镜。”项御天又道。
两个手下立刻递上一顶浅色的太阳帽和一副边框镶钻大墨镜。
江唯一任由他替她戴上帽子和墨镜,她的头部动过手术,被剃过一部分头发,虽然有纱布,但不用帽子遮挡,风一吹从后面看是很不好看的。
“走。”
项御天抓过她的手,朝前走去。
路边停着一部红色的双座敞蓬跑车,漆色全新,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江唯一站在一旁,看了看方向盘,出声道,“不如我开车,你刚喝了酒。”
不知道牧遥给的药多长时间起效。
要是车开到半途他昏过去,她就得跟着陪葬了。
“我才喝了一口。”项御天打开车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目光阴晦难测。
“……”江唯一的脸色僵了僵。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项御天好像什么都知道。
没再多说什么,江唯一转身坐下副驾驶,系上安全带,沉默地望着马路两旁的大树……
“把饭给我吃了。”项御天坐上驾驶座,拿出一个便当盒搁到她腿上,然后启动跑车开出去。
“……”
江唯一打开精致的便当盒,里边一格一格盛放着菜,赫然是刚刚那些她动也没动过的。
他还装进便当盒了。
没胃口。
江唯一正准备盖上盒盖,项御天狂妄的声音从旁传来,“你吃饭,或者我吃你,你自己选择。”
“……”
无耻的男人。
江唯一只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中,他开车很平稳,没有晃到她,但她还是吃得很不是滋味。
他下厨的本事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