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我刚从稷下学宫回来,姑祖母,我跪坐了三天,再泡下去我会晕倒的。”
“不会,我有分寸。”
萧居士看萧琳还老实,放下藤条,从旁边摆放的桌案上取了一杯清酒,小酌,见萧琳红红的小★脸上满是期待,明了的笑道: “琳儿想让我说什么?说你在稷下学宫表现得很好?”
“额”萧琳身体向水中沉去,羞得脸更红,亮晶晶的眸子因为水雾而迷蒙, “我我只是想让您明白…”
“明白什么?我的传人若是没有这般的表现那才叫奇怪呢。
”萧居士细品着美酒,斜睨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的萧琳, “想让我赞你一句,你做得远远不够。”
“”儿”
萧琳鼓着两腮,手掌烦躁般拍打着水面, “您不称赞我,我也高兴,我没让她占便宜!”
“她?”
“祁阳侯夫人!”
萧琳叫了一声,双手抱着脑袋,控诉的看向刚丹用藤条袭击了自己的萧居士, “姑祖母…”
“没让她占便宜,值得你这么高兴?”
萧居士起身,估算着时辰差不多了,走到萧琳面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在水中萧琳板着脸轻责, “没出息!”
萧琳仰着头,倔强的说: “就没出息了,我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阿苑都没像你一样在意,离了祁阳侯府,你娘过得自在多了。”
“可我在意,就是在意。”萧琳背对着萧居士,粉嫩的小肩膀露出水面,淡粉的颜色如同即将盛开的huā骨朵, “娘说过,没有她,也许也会有别人,可为什么是她?”
“阿觉走得洒脱,可你还是在意。”萧居士叹了一口气, “也罢,在意也是对的,你还是小孩子!”
“你可以从温泉里出来了,一会我亲自给你施针。”
“我没痔。”
萧琳从温泉里钻出来,擦干净身体,旁边的婢女奉上柔软的衣服,她的手指头已经泡得皱了,双脚也有些软,萧琳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奇怪”泡得时候明明闻到了苦味的,自己身上怎么没有呢?
“阿莞病急乱投医,淑妃对她倒是一番好意,世上仅有一颗的丹药也舍得给你,那枚丹药能救得你性命,可药量太烈于你身体有损。你体★内邪风入体,如今你压下,将来必有后患。”萧居士牵起萧琳的小手, “我可不想你短命得活不过我,没了你,我裳哪找像琳儿一样的传人。看着身体无恙,但并不意味着身体没隐患。”
萧琳听她说得吓人,不敢多说什么,进了屋乖乖的躺好,片刻后她身上多了好多的银针,萧居士一边为她行针,一边解释穴位,萧琳只能勉强记住,一会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
“傻丫头!”萧居士撤掉了银针,借过婢女地上来的药膏,轻柔的涂抹在萧琳身上,无色的药膏覆盖了萧琳整个身体,萧居士连她小巧的脚趾头都不肯放过。
她掌心托着萧琳柔软白玉般的小脚丫,揉开了药膏,对旁边的婢女低声说: “不许告诉她寻常所用的药膏就是千金难求的。”
“喏。”
萧居士给萧琳盖上了薄被,眸子里的慈爱疼惜再也不用掩藏,指尖轻轻的划过萧琳的眉间,叹了一口气: “琳儿何时才能明白她不值得费心。”
门轻轻的合上,萧居士揽了袖口,吩咐: “半个月之后再准备汤浴。”
“喏。”
“主人,祁阳侯此番来吴郡并非全然为了稷下学宫,据说唐夫人生产之后,身体一直不好。”
萧居士听了禀告,淡淡的一笑: “于我何干。”
过了两日,萧琳正在萧居士指导下习字时,外面有人说话, “祁阳侯求见主人。”
萧琳手臂一颤,一滴墨汁滴在写好的纸张上,眼看着墨汁化开,萧琳只听萧居士道: “重写!”
萧琳将纸张揉成一团,歉意的说道: “我定力不足。”
“琳儿可知他们为何而来?”
“不知。”
萧居士将萧琳叫到身边,对她挑明: “他此行两个目的,一是为了让你回侯府去,二是为了唐氏的病情。琳儿说,我该不该见他?”
“我不会回去!”萧琳很坚决的说道, “至于是不是医治祁阳侯夫人,全凭姑祖母。”
萧居士深深的看着萧琳,慢慢的脸上露出笑容, “告诉祁阳侯,本居士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