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了一口热气在手掌,搓着手,这气温突然间变化得太大,我那时都还是穿着短袖,再强壮的人也受不了这温度。
而老头子沉默着应对,再次在空中画符,随着最后的一个步骤完成,他从口中吐出舌尖血在阵法中,舌尖血是人的纯阳之血所在,能辟百邪。
空气中凭空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一个空旷的黑洞,里面飞梭出一支长矛,透着银光直直插在地面,发出“瑟瑟”冷音,黑洞里传出一声低沉的咆哮。
大战一触即发,老头和文洁桢的气场上各不相让,河面已经结成厚厚的冰,而暗黑的天空也泛出壮烈的暗红色,根本就分不清是黎明还是深夜。
大地剧烈抖动,空气中弥漫了各种烧焦的味道,文洁桢双眼通红,怒瞪着老头,而老头还是一言不发地继续踏步罡捏手决,在这个金色大阵上不停地重叠一个个小阵,金色大阵得到源源不断的能量补充,目测从方圆十米扩大到方圆五十米。
当老头捏完手决时大吼一声“开!”。金色大阵随之就幻化成一副将军的模样,穿着华丽的金甲,身体周围有五彩霞光缭绕,身形也非常魁梧,显的华丽和稳重,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这次的斗法,老头请来了一个天将加持阵法,这是何等的厉害。
而文洁桢也从地下召唤出一个体型巨大类似将军的怪物,头部炭黑般发黑,不过这个将军周围布满黑气,铠甲披身,手持长柄砍马大刀,环绕在他的腰部的是一头在吐着引信的黑蛇,这条黑蛇头上长着两个分叉的肉瘤,眼神幽深地盯着我和老头子。
而那个将军神情呆滞,和文洁桢经过短暂的对视交流之后,他的眼眸瞬间富有色彩,充满愤怒地冲着老头子怒吼,然后将文洁桢托在手心缓缓地放在肩膀上。
“哼,想不到你还真的从洱境引出了这么逆天的将魂来为自己修炼!”老头子眼眸闪过一丝震惊,不过很快就恢复悠哉悠哉的样子。
“难道就只能让你们宇文一脉可以用秘术请出天将,就不能让我从地狱最深处的洱境引出将魂吗!”文洁桢坐在将魂的肩膀上愤愤不平说道。
将魂双手伸进地面裂开的那道口子,从里面缓缓地拿出一把伴随着淡紫色的烈焰之火的长矛,烈焰之火在枪头熊熊燃烧,而长矛的柄身黑棕色也透出一股不可压制的气势,发出刺耳的弦音让我的耳朵嗡嗡作响。
“宇文老头,这柄长矛你应该还记得吧,哈哈!”文洁桢用长袖霓裳裙袖轻轻地捂着嘴巴偷笑:“几百年前,俞子晴就是死在这柄长矛之下,这几百年里,这柄长矛一直沐浴在地狱烈火中,也得到了很大的蕴养。”
当老头子听到文洁桢提及到俞子晴时脸部隐隐抽动,而文洁桢还在不断地刺激老头,老头子顷刻间舒缓过来,恢复平静的表情。
“道家正统也不过如此…”文洁桢嘲笑老头。
“邪不能胜正!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几百年前如果不是让你遇上契机,现在你觉得还有可能会败的了我吗?”
“契机,那是天意,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是上天要你亡!我只不过是一个借助上天的契机来做天经地义的事罢了。”老头的眼神落在将魂身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是不是想像以前那样杀了我?”
“嘿嘿,这个你还真猜对了!”老头咧齿一笑。
“现在即使动用你的玄阳天罡阵全部法力也未必能败了我!”文洁桢自信说。
“天要你亡即为天意,你若不亡,时机没到而已。”老头板着脸回答。
“你觉得现在还是几百年前吗!呵呵!”
“不管你如何狡辩,你欠下这么多血债,做错了事就必须承担你的责任,你始终是没法逃避天罚!”
“何为对,何为错,为什么是你对,我错?”文洁桢对着老头狂吼,脸部再次因为极度激动而变得扭曲。
“几百年前,我信忠义,因为我相信我自己,我做天经地义的事,正统大脉一定会帮我,所以,我不会输给任何人!当初我做天经地义的事,因为我相信正统大脉一定会帮我!但你们正统大脉的作为实在是太令人心寒!”文洁桢再次狂吼。
“你的事是因为当时为了顾全大局,让制约可以继续压制所有修者才牺牲你一个,这也是迫于无奈!”老头面露感叹。
“后来你为了报复正统大脉做了那么多错事,我们正统大脉为了补偿你,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追究你的责任。”老头继续说道。
“你觉得你们这些狗屁补偿能换回我和他过着平凡日子吗?”文洁桢看了一下将魂,而将魂此时已经安静下来,眼眸又变得呆滞。
“虽然补偿不回来,但我们做的也只能是这些了。”老头无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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