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与舅母自然也看得明白,这是要背着彤姐儿有话要单独与程永宁说,是以自然没谁拦着。
林初彤倒是想拦,却偏偏没谁理会她的意见,就连程永宁跟着走得比谁都快,弄了半天,合着就她在那儿瞎操心似的。
见状,她倒也懒得再多想,反正宁哥哥无所不能啥都能应付解决,好像也的确没什么值得她瞎操心的。
陪着外祖母用了顿饭后,老人家精力明显有些不济。
与大舅母一并侍奉着外祖母睡下,这才轻轻退了出来。
“舅母,他们还没喝完酒吗?”
往书房方向看了一眼,林初彤琢磨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貌似程永宁的酒量并不算太好,往日他们在一起时也很少看到喝酒来着,舅舅万一喝高了,难保不胡说出什么来。
或者把程永宁给灌醉了,再闹出什么事来,想想也是够让人头疼的。
“急什么,男人喝酒哪有那么快,咱们就别操心了。舅母带你去你的屋子,就在你外祖母边上,看看还缺什么,舅母好让人给你补齐。”
大舅母笑着将人给往另一边拉去,并不准备让外甥女跑去捣乱。
若是没猜错,这会她夫君正忙着将人给灌醉,好让那程永宁酒后吐真言,以便替彤姐儿把关呢。
这种事自然不便让彤姐儿知晓,是以她与婆母两人亦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让彤姐儿不自在。
收拾好的屋子是大舅母用心准备的,哪里会有什么需要补齐的。
林初彤也知道这不过是舅母的说辞,是以没再坚持。
宛如与墨言早就在她的屋子里等着,见状她索性打算先休息会,没再让舅母陪着她忙前忙后。
待舅母走后,林初彤懒洋洋地窝在榻上,寻思着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
她如今毕竟还是林家的姑娘,最多在外祖母这边小住几日不能久待,以是得抓紧功夫同舅舅商量好玉石生意的各种细节才行。
还有钟离家如今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天下钱庄的头衔着实太过响亮,为防云家那些不要脸的觊觎,务必得给钟离家寻出一条最保险的后路。
还有……
脑子里一条一条的过着需要解决的事,渐渐地竟是有些困倦起来。
迷迷糊糊之际,林初彤只觉得似乎有人在给她盖什么东西,一时间猛的睁开了眼清醒了过来。
“宁哥哥,你同舅舅吃完酒了?”
她连忙坐了起来,揉了揉眼见屋子里头宛如与墨言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又问道:“你怎么跑我这屋来了,宛如她们人呢?”
“我怎么不能来,你的屋子我又不是没进过。”
程永宁似是喝了不少酒,挨着林初彤坐下,说的话亦有那么几分孩子气。
这话倒是让林初彤顿时有些哑言。
好吧,她的闺房程永宁都是来去自如,如今这里不过是外祖母家的一处临时住处罢了,相较而言的确更不算什么。
可问题是,重点压根就不是这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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