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总结上报给方面军司令部以后,瓦图京居然亲自打来了电话,他好奇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从你的报告里,我看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想问问你。”
“大将同志,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虽然我不知道瓦图京会问我什么,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只要我知道的,就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从听筒里传出了翻动纸张的声音,接着我听到瓦图京说:“奥夏宁娜同志,原话是这样的:战士们冲进村庄时,有意让那些投诚的德军官兵大喊大叫,使伪装成我军的德国兵能听到他们正宗的德语。不少原本已将枪口对准我军的德国兵,纷纷放下了武器,心甘情愿地当了我们的俘虏。我想问的就是这点,德军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当俘虏呢?”
瓦图京的问题让我哭笑不得,我以为他亲自打电话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任务要布置给我,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无聊的问题。不过他既然问起,我只能如实地说道:“大将同志,德军之所以会在听到正宗的德语后,会主动放下武器当俘虏,是因为他们把我们的指战员当成了他们的自己人,深怕自己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原来是这样啊。”瓦图京若有所思地说道:“那我再问问你,在制订这个任务时,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次行动会失败?”
“想过。”我不想对瓦图京隐瞒什么,所以老老实实地回答说:“但是不能因为怕失败,就不去做这件事情。况且我之所以要派出格拉姆斯这些投诚的官兵,是因为他们原来就是德军,由他们去参加行动,不容易让敌人发现破绽。德军的队列养成和我们的有区别,就算我们的指战员伪装得再好,但在高度警惕的敌人面前,还是容易被识破的。”
“虽然你这次的行动成功了,但是你做得还是有些冒险。”瓦图京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我知道你手下一帮投诚过来的德军官兵。但是对他们不能太过于信任。没准哪天他们看到我军处于劣势的时候,又调转枪口来打我们。”
“不会的,大将同志。”听到瓦图京居然怀疑到格拉姆斯他们的忠诚,我连忙辩解说:“他们从投诚以后。就一直在我的麾下,参加过马马耶夫岗保卫战,以及夺取基辅的战斗。在基辅失守后,他们跟着基里洛夫同志转战上千公里,历尽千辛万苦重新回到了我们这里。在那么恶劣的情况下。他们都没有背叛我们,难道在战局对我们越来越有利的时候,他们会重新跑回德国人那里去吗?”
“奥夏宁娜同志,你有点太乐观了。”瓦图京听到我居然为投诚的德军官兵辩解,语气中有些不高兴地说:“据我们得到的情报,曼斯坦因将在今天,对你们集团军、近卫第七集团军以及第40集团军的防区,发动更猛烈的进攻。你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击退德军的进攻,而不是为几个不可靠的部下辩解。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猛地挂断了电话。
虽然瓦图京冲我发了火,但是我丝毫不在意,因为在目前的这种情况下,他就算对我再不满意,也不可能撤销我的职务,来个临阵换将。那样的话,库尔斯克以南的防线,就有被德军彻底凿穿的可能。
我放下电话后,基里洛夫一脸忧色地望着我说:“丽达,你怎么能和大将同志发生争执呢?要知道我们目前要求着他的地方可不少。如果他因为生气,撤销你的职务或者不给我们派遣预备队,那可怎么办啊?”
对于基里洛夫的关心和担忧,我笑着说道:“军事委员同志。您别担心,在目前的情况下,瓦图京司令员除了冲我发几句火以外,是不会采取什么实质行动的。也就是说,他既不可能撤我的职务,也不能停止向我们集团军防区内派遣增援部队的行动。”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好了。”基里洛夫叹了口气说道:“目前正是和德军交战的关键时刻,我们的指挥系统可一点岔子都不能出啊。”
我抬手看了看表,随后问别济科夫:“参谋长,前沿有什么新的战报吗?”
别济科夫哭丧着脸说道:“刚接到了近卫第67师的电报,德军向他们发起了攻击。谢杰里科夫中校正在指挥部队交替掩护着撤往森林地区。”
“机械化第三军那里有消息吗?”虽然近卫第67师没有在布托沃坚守三天,但依旧为在他们后方的机械化第三军争取到了宝贵的准备时间,因为我听说谢杰里科夫指挥部队撤退后,首先就想到了这支至今还没有投入战斗的部队。
“克里沃舍因少将来电,说德军的一支坦克部队,正沿着公路冲向了他们的防区。”别济科夫拿起手里的电报看了一眼后,回答说:“他们在德军通行的道路上埋设了大量的反坦克雷,还布置了专门的反坦克手,相信可以挡住冲向奥博扬的敌人。”
我听完他的回答后,又把目光投向了站在墙边、刚打完电话的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同志,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报告司令员。”阿赫罗梅耶夫把话筒放在了电话机上,挺直身体向我报告说:“第375师师长戈沃鲁年科报告,位于普罗霍洛夫卡地区的1243团阵地前,集结了德军大约一个团的兵力。他们刚刚在坦克的掩护下,向我们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少校同志,戈沃鲁年科同志采取了什么样的措施,来对付德军的进攻呢?”旁边的丹尼洛夫忽然问道:“我们的部队能守住阵地吗?”
阿赫罗梅耶夫连忙把身体转动了一下,面对丹尼洛夫说:“副司令员同志,我想1243团应该能守住阵地,因为近卫坦克第五军派出了近卫第六摩托化步兵团前去增援。如果他们从德军的侧翼狠狠打击一下的话,敌人的进攻就会崩溃。”
我听到这里,刚想说话,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我抬手拿起话筒贴在耳边,问道:“喂,您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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