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亚历山德里亚等我说完,和坐在他右手边的克罗奇科夫对视一眼后,回过头来笑着对我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莫洛托夫同志一向以准时著称。你待会儿看看,只要时针指向九点,他就会准时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虽然听亚历山德罗夫这么说,但没看到莫洛托夫他们出现,我的心里始终还是不踏实,一边心不在焉地和亚历山德罗夫说着话,一边紧张地望向大厅的入口处。
就在我忐忑不安心绪不宁的时候,大厅的门口出现了三个人。我的眼尖。一下就认出走在最前面的是莫洛托夫,紧跟在他身后的是伏罗希洛夫元帅。而元帅的身后,是一位留着山羊胡子戴着眼睛的老人。
随着三人的出现,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看到三人来到长桌后依次入座,我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心说在这种情况下。授勋仪式肯定是不会被取消或者推迟了。
三人低声地交谈了几句后,伏罗希洛夫从座位上站起来,面朝大家,情绪激动地说:“同志们,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不过我们来这么晚。是有原因的,来这里之前,了前线刚发来了最新的战报,为了将这个好消息及时地通报给大家,我们在电讯室停留了一会儿,接收完所有的战报后才到这里来的。”
伏罗希洛夫说到这里,又停顿了片刻,用目光扫视了一遍全场后,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道:“在今天清晨,我们的南方方面军和西南方面军,在第聂伯河大弯曲部的扎波罗什城外会师,目前我军的主力正在猛攻该城,城里的敌人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而沃罗涅日方面军的指战员们,也成功地击退了敌人向哈尔科夫的反击,部队正在做进攻前的最后准备。而在第聂伯河右岸的德军,也同样没讨到好,他们企图夺取斯米拉并扑向基辅的进攻,被瓦丘克将军指挥的近卫步兵第79师的战士们所粉粹。……”
我悄悄地将注意力移向了坐在另一侧的弗洛宁,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毕竟在场的人里,就他对这段历史是最熟悉的。但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身上时,却见他张大了嘴巴,脸上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看到他这种表情,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难道又是因为我的出现,导致目前的敌我态势和真实的历史发生了偏移?就是不知道按照现在的趋势发展下去,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由于注意力都放在了弗洛宁那边,以至于伏罗希洛夫后面又说了些什么,我压根都没听清楚,知道大厅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我才知道元帅的发言已结束,连忙学着其他人的样子,也鼓起掌来。
伏罗希洛夫刚坐下,莫洛托夫便站了起来,他双手支着桌子的边缘,目视前方,面对微笑地说道:“同志们,我们之所以能取得目前这么好的战果,要特别感谢一个人。正是因为她率部渡到了第聂伯河的右岸,牵制了德军大量的兵力,并果断地夺取了基辅,才让战场的局势有了可喜的变化。……”
虽然莫洛托夫没有说我的名字,但已有不少的参会者纷纷扭头朝我所在的位置望了过来。我发觉自己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时,不禁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莫洛托夫朝我这边望了一眼,拿起桌上的一张纸,不紧不慢地念道:“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向陆军中将丽达.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授予金星奖章,以及‘苏联英雄’称号。以表彰他在伟大的卫国战争前线,表现出的勇敢无畏的战斗精神,以及解放基辅这座光荣城市的伟大功绩。”
莫洛托夫念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把目光投向了我所在的位置。这时,坐在我右手边的亚历山德罗夫轻轻地推了我一把,低声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该你出场了。快点到莫洛托夫同志那里,接受你应得的荣誉。”
我慌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容,快步地走上前,挺直了腰板站在莫洛托夫的面前,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
莫洛托夫微笑着朝我伸出手来,友好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我向你表示祝贺!”
我一边和他握手一边礼貌地回答说:“谢谢!”
看到我和莫洛托夫的手握在了一起,大厅里顿时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在热烈的掌声中,莫洛托夫将刚从盒子里取出的金星奖章佩戴在我的左胸前,位置在另外几枚勋章的上方。佩戴完勋章,他又转身从伏罗希洛夫的手里接过一份授勋证书,双手捧着递给了我。
接着伏罗希洛夫和那位留山羊胡子的老人也先后和我握手,向我表示祝贺。
接下来莫洛托夫又简单地讲了几句话,便宣布授勋仪式正式结束。大家站起来鼓掌欢送莫洛托夫他们三人离开后,也纷纷离开位置,朝大厅外走去。
我正在考虑是否该立即到外面去找别济科夫,没想到他却先来了。他朝我的身后瞥了一眼后,脸上便露出了厌恶的表情,他低声地问我:“丽达,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上校同志,”没等我说话,身后便传来了克罗奇科夫的声音:“奥夏宁娜同志要跟我走一趟,就暂时不跟您回去了。”
“什么?!”别济科夫听到这句话,立即恶狠狠地问道:“克罗奇科夫同志,是谁给了您随便扣押前线回来指挥员的权利?”说着,他的手就朝腰间的手枪摸去。
我看到他误会了,连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免得他一时冲动而引发意外,同时向他解释说:“上校同志,您误会了。克罗奇科夫同志不是带我回内务部,而是去医院。”
“医院?去医院做什么?”别济科夫听了我的话,虽然还是对克罗奇科夫保持着敌意,但手已从枪套上移开。
见别济科夫一头雾水地望着我,我只好向他做进一步的说明:“我的眼睛好像出了点问题,克罗奇科夫同志说他有认识的眼科大夫,准备带我去看看。”
“原来是这样,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别济科夫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又转头冲着克罗奇科夫,用讥讽地语气问道:“您没有反对意见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