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洞口,黑洞洞的炮口从里面伸了出来。“炮兵可以在那里,居高临下地对敌人开火。如果遇到敌人炮击或者轰炸时,他们会将火炮拉进更深的洞里隐蔽起来。”
“好了,少校同志,别说了。”基里洛夫急匆匆地说:“你立即命令炮兵向敌人的战斗队列开火,先打掉他们的迫击炮阵地,接着再打他们的步兵。假如敌人派出了坦克,你们还要负责将敌人的坦克打掉。”虽然他已经吩咐得很详细了,但他依旧不放心,又转身对班台萊耶夫说:“老伙计,我认为还是您亲自到炮位上去,指导他们如何为我们的步兵提供必要的炮火支援。”
随着隐藏炮位里的重炮开火,将敌人迫击炮阵地摧毁,又接着炮击正在进攻的德军步兵,谢列勃良内营所受的压力大大地减轻。我从望远镜看到,6续有成建制的部队,从最靠前的位置,沿着战壕向伏尔加河边撤去。撤到一半,他们又依托现有的工事、堑壕、弹坑构筑新的防线。等他们都部署好了以后,前沿留下的部队才纷纷地撤出自己的位置,也向河边撤去。看到谢列勃良内营开始井然有序地交替掩护着向河边撤,我的心里稍微觉得踏实了一些。
我本打算留在观察所里,看到谢列勃良内营安全地撤出战斗后再离开的,没想到阿赫罗梅耶夫先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师长同志,您和政委能马上回来吗?卡尔波夫上尉现在已经到达师指挥部了。”
听到这个喜讯,我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放下,就迫不及待地对基里洛夫说:“政委,好消息啊,卡尔波夫上尉现在已到了我们的指挥部了。走,我们现在就回去见他。”说完,把电话往底座上一搁,拉着他就走。
等我们回到指挥部时,屋里站着几名穿着德军制服,左臂上绑着白毛巾的官兵。听到我们进门的声音,几人都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就在他们回头的一瞬间,认出了站在他们中间的卡尔波夫,连忙伸出双手快步地迎了上前。一把抓住卡尔波夫的手,使劲地摇晃着说:“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欢迎你,卡尔波夫上尉,欢迎你带着部队回到我们的阵营来。”
卡尔波夫眼圈一红,泪水差点就夺眶而出。他使劲地闭紧眼睛,将泪水憋了回去,才哽咽地对我说:“对不起,师长同志,我没有把部队全部拉出来。因为走得太突然,没来得及给所有的士兵讲明我们的去向,导致不少的官兵在遭遇德军追击时,生了动摇甚至出来临阵脱逃的情况。如果不是您派出的接应部队及时赶到的话,估计我的营就已经崩溃了。”
负责去联系卡尔波夫的萨夫琴科也走上前来,立正后向我敬了个礼,一脸羞惭地说:“对不起,师长同志,我没有完成好任务。整个东方营除了溃散和伤亡的官兵外,只剩下了两百多人,减员人数达到了一半。”
虽然听到最后到达我军阵地的人数只有区区两百人时,我心里有些微微失望,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卡尔波夫营的反正,其政治意义远远大于它的军事意义,就算最后只有卡尔波夫一个人过来,对敌人的士气的打击也是致命的,会让那些本来就朝秦暮楚的东方营官兵变得动摇起来。
我脸上挤出笑容对两人说:“卡尔波夫上尉、萨夫琴科同志,虽然反正部队的伤亡和减员不少,但你们能在敌人的追击下,将这么多的部队成功地带到马马耶夫岗来,这本身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我向你们表示祝贺!我会尽快将这件事情上报给集团军长,让他们授予你们应得的荣誉。”
正说着集团军长,拉祖梅耶娃忽然叫我:“师长同志,集团军司令部来的电话。”
我戴上耳机后,冲着送话器刚“喂!”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其它的话,就被崔可夫急不可耐地打断了,耳机里传来他严肃的声音:“奥夏宁娜同志,今天你们师是否频繁地使用了报话机进行明语通话啊?”
“是啊,司令员同志!”这点倒是事实,事关紧急,也不得不一再通过报话机和谢列勃良内营,甚至和卡尔波夫营进行过无线通话,所以崔可夫问起,我也不否认,老老实实地回答说:“我们今天进行过多次的无线通话,因为事情紧急,都采用的是明语通话。”
崔可夫哼了一声,只说了一句:“你等着,我马上就到你那里去。”说完便中断通讯,只剩下我傻乎乎地握住送话器在那里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