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的夜袭引起了我的警惕,我临离开前一再叮嘱谢杰里科夫要做好备战准备,以抗击德军在天亮后发起的疯狂进攻。..xstxt..
听到谢杰里科夫和奥贝斯坦满口答应会加强防御,保证不出现纰漏,我点点头,正准备离开,刚走没两步,我又停了下来,扭头对谢杰里科夫说道:“我说一团长,你们的南坡上有高射机枪连的阵地,他们在白天和敌机的搏斗中,伤亡很大,现在就剩下了两挺高射机枪了。明天你派人去把机枪抬到战壕里来。等德军发起进攻时,用高射机枪平射打他们的步兵。”
“高射机枪平射打步兵?!”谢杰里科夫被我这种突然的提法搞糊涂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师长同志,这合适吗?要知道,在军校的教程里,可没教过这种打法。”
“虽然军校过去没教过,但只要我们在这里打上一回,那么以后就会成为军校里的必修课程。”说完,我扭头就走,边走还边小声地嘀咕了一句,“真是个死脑筋。”
从天亮开始,我和基里洛夫还有阿赫罗梅耶夫就站在指挥部的外面,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空袭或者炮击。没想到我们在外面站了一两个小时,前沿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见德军迟迟没有动静,我有点沉不住气了,还跑到通讯室里,让拉祖梅耶娃和谢杰里科夫进行联系,问问前面有没有发现德军运动的迹象。
拉祖梅耶娃在和一团的通讯兵通话后,站在来恭恭敬敬地回答我:“报告师长同志,我刚刚问过。他们说前沿风平浪静。没有发现德国人的影子。”
听到拉祖梅耶娃所说的话。基里洛夫走到了我的身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是不是太紧张了。德军虽然昨晚对我们的阵地进行了偷袭,但不等于他们今天就会向我们的阵地发起进攻啊?”
“政委同志,您应该知道马马耶夫岗的位置十分重要,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斯大林格勒城市和伏尔加河,一旦控制住这里,就能控制很大的一个反问。包括作为斯大林格勒命脉的伏尔加河运输线,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虽然我说出的话,有点像在教训他,不过基里洛夫却毫不在意地点点头,赞同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是对的,提高警惕不是什么坏事。”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接着说。“如果等到十点,德军还没有进攻的话。我建议召集几位团长和政委来师指挥部开个会,研究一下如何加强独立师的政治思想工作。”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要是再过一个半小时德军还不进攻的话,那就证明他们今天不会来了,那把几位团长政委召集起来开一个会也是很有必要的。想到这里,我便点头同意:“好吧,政委同志,就按您说的办。”在转身回指挥部前,我特意吩咐拉祖梅耶娃,“中尉,到了十点如果德军没有发起进攻的话,你就通知五个团的团领导,到我的师指挥部来开会。”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面还是静悄悄的,德军没有丝毫想进攻的迹象。在这个时候,我忍不住奇怪地问基里洛夫:“政委同志,您说说,昨晚德军派小部队来偷袭我们,可到了白天却偏偏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基里洛夫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也皱着眉头在苦思冥想,听到我这么问,他缓缓地摇摇头说道:“奥夏宁娜同志,德军的意图是什么,我还真猜不到。”接着扭头问坐在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参谋长同志,您是怎么看的?”
阿赫罗梅耶夫虽然是师参谋长,但他显然还没有适应自己的这个身份,听到基里洛夫的问话,他马上像一名底层指挥员那样站了起来,身体挺得笔直地回答说:“报告师长、政委,我认为昨晚德军的偷袭,只不过是一次试探。看到来偷袭的部队一个人都没能回去,也许他们猜到我军的阵地防守严密,所以今天才没有派部队来进攻。”
“您的意思,是说德国人今天不会对我们的高地发起进攻了?”基里洛夫听完后,用不确定的口吻问道。
“是的,政委同志,我认为是这样的。”
“说说你的理由!”
“我认为德军之所以迟迟没有对马马耶夫岗发起进攻,还是因为他们的主要兵力,被朱可夫大将所率领的那三个集团军牢牢地牵制住了。通过昨晚的试探,也许他们发现以现有的兵力,是无法夺取我们的阵地,所以他们今天对我继续采取守势,打算等主力部队从正在交战的地段撤回来后,才对我们的高地发起进攻。”
基里洛夫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话,没有发表意见,而是把目光投向我,把问题又抛向了我:“您呢,师长同志。又是怎么个看法?”
“我同意参谋长的意见。”阿赫罗梅耶夫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所以我毫不迟疑地对他表示了支持,并补充说:“我也认为德国人正在积蓄力量,等他们对我们发起进攻时,那将会是雷霆一击。”
“就算他们集结再多的军队也没用,在我们用伟大的斯大林思想所武装起来的红军指战员面前,他们将会碰得头破血流,直到最后全部被我们埋葬在斯大林格勒城下。”基里洛夫信心十足地说道。
基里洛夫的话让我忍俊不住,没想到我当年随口的一句话,如今竟成为政工人员分析形势时所用的一句套话。
看到我似笑非笑的样子,基里洛夫忍不住诧异地问道:“师长同志,您笑什么。难道我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我摆摆手。向他解释说:“政委同志。您说的话很有道理。我之所以发笑,是因为‘用斯大林思想所武装起来的红军’这句话,是在我莫斯科保卫战时所说的。现在我很欣慰地发现不少的政工人员在做政治思想工作时,都会引用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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