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讨好地问道:“您好啊,大将同志,请问您在这个时候找我,是有什么任务要布置给我吗?”
“丽达,我来问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办这种糊涂事?”朱可夫让我小声点,他却冲我吼了起来。
他的话听得我一头雾水,我愣了片刻,把耳机从耳边移开一点后,谨慎地问道:“大将同志,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情啊?”
“哼,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在装糊涂。”朱可夫说完这句话后,不满地质问我:“我来问你,你是不是收编了一支德军部队,还把他们编成了你的警卫连?”
“大将同志,您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听到朱可夫说的居然是这件事情,我在慌乱中试图向他作出解释。
没想到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我,厉声质问我:“你只需要回答我,有还是没有?”
“有,我的确把投诚的德军编入了我的警卫营。”我知道朱可夫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他。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他是咬着后槽牙问的这句话。
“大将同志,请您听我解释。”我深怕如果自己没把事情向他解释清楚的话,就会被他免去职务,只好利用他说话的间隙,来解释这件事情:“我所改编的,是向我们投诚的德军官兵。在经过我对该部队的指挥官的教育后,他们已经和我们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之所以把他们改编成警卫营,是出于对他们的信任,我相信他们不会令我失望的。”
“难道你就不怕在德军进攻时,他们会临阵倒戈,端掉你的师指挥部,让**师的指挥系统瘫痪,整个部队陷入混乱吗?”朱可夫和其他指挥员所担心的都是同一件事情,就是觉得把一支刚刚改编过来的敌军部队,放在像师指挥部这样的关键位置附近,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冒险行为。
听到朱可夫这么问,骑虎难下的我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回答说:“是的,大将同志,我认为格拉姆斯、贝克曼他们这些原来的德军指挥官,在经过我的教育后,已经认识到希特勒是我们和德国人民共同的敌人,他们将坚定不移地站在我们一边,和我们并肩作战。”
“住口!”朱可夫生硬地打断了我。在沉默片刻后。又用比较温和的语气对我说:“丽达。我知道你看人的眼光很准,但是这次的做法是不是太冒险了?你是我最器重的部下,我不想向你下达强制性命令,让你把这些德国人都送进战俘营,但是你非要冒着丢掉自己前程的危险,来维护这些德国人吗?”
我默默地站在报话机的旁边,静静地听着朱可夫说话,一声不吭。
“丽达。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朱可夫生气地催促道。
“是的,大将同志。”我肯定地应了一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信任他们,只要您不撤我的职,那么这个险我愿意冒。”
朱可夫听我说得这么坚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固执,那么我就破例支持你一次,让这些德国人继续留在你的警卫营。不过这么一来,原本准备授予你的那个‘苏联英雄’的称号就被取消了。真是太可惜了。”
听到朱可夫说可以让格拉姆斯他们继续留在警卫营里,我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我向朱可夫道谢后,试探地问道:“大将同志,有件事情我不太明白,我们只是打败了企图攻占码头的一支德军小部队,为什么会授予我和格拉西莫夫指导员这么高的荣誉呢?”我问这句话的目的,是想搞清楚为什么我在顿河边,带几名战士干掉了德军十几辆坦克,只获得晋升一级军衔的奖励,而这次保护码头,却可以直接获得最高的荣誉。
朱可夫哼了一声,说道:“你所坚守的马马耶夫岗就在码头的附近,难道还不知道码头对于斯大林格勒的重要性吗?要是让德军占领了码头,那么我们和外界的联系就全部中断了。没有武器弹药、粮食、物资和后备部队的补充,我们在斯大林格勒还能支持几天。所以我在得知这件事情,并请示最高统帅本人后,决定授予你和格拉西莫夫指导员最高的荣誉。可惜你自己不珍惜,白白地放弃了这个荣誉。”
“大将同志,虽然这次的荣誉没了,但以后还有机会再立大功。我认为也许要不了多长的时间,您就会亲自将代表着最高荣誉的‘金星奖章’佩戴在我的胸前。”我说这话时,已经完全想开了,虽然这次不能获得“金星奖章”和“苏联英雄”的称号,但接下来的库尔斯克战役,打破列宁格勒的包围圈,解放乌克兰、白俄罗斯、波兰,攻克柏林,还有大把的立功机会,我还愁得不到更多的勋章和荣誉吗?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我就拭目以待,等待着为你亲自授勋的一天,能早日到来。”朱可夫语气冷淡地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要通知你。我帮你从梅列茨科夫同志那里要来的少尉集训队,现在已经到达了伏尔加河的东岸,最初今晚就能向你报道。”
“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谢谢您,大将同志。”少尉集训队要到达的消息,从朱可夫的口中得到了证实,我真是喜出望外,连声向他道谢。道完谢以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地问道:“大将同志,三个集团军今天所进行的反击顺利吗?”
没想到朱可夫依旧冷淡地对我说:“不该你过问的事情,就不要随便乱打听,好好地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要是马马耶夫岗失守的话,你就等着上军事法庭吧。”虽然朱可夫的话说得很不客气,却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好心情,我甚至在想老毛子的语言就是太贫乏了,哪比得上天朝的语言那么博大精深啊。如果换成天朝的语言,就应该是“要是你完不成任务,就提头来见。”听起来多么有气势,全然不像朱可夫说的“就等着上军事法庭”那么干巴巴的。
放下耳机和送话器,我转身走到基里洛夫的面前,兴奋地对他说道:“政委同志,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来自列宁格勒的少尉集训队,今晚就能到达了。”
“少尉集训队?”基里洛夫听到我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解地反问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刚刚从古罗夫那里听说后,压根没告诉他,他不知道也很正常。便向他解释说:“政委同志,是这样的,我前段时间向朱可夫大将提出请求,把属于沃尔霍夫方面军的少尉集训队调来,充实和加强我们师的基层指挥力量。由于从列宁格勒到这里的道路被德军截断了,他们只好兜上一个大圈子再过来,这样就在路上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虽然我说得比较清楚,但基里洛夫还是一头雾水地问道:“沃尔霍夫方面军,不是归梅列茨科夫指挥吗?你是怎么知道他手下有一支少尉集训队啊?”
“政委同志,您有所不知,我曾经在沃尔霍夫方面军待了半年的时间,直到突出部战役过后,我才被调到斯大林格勒。”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在考虑这个新来的政委对我的履历还不够了解,看来我以后还要和他多交流以增加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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