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这样,师长同志。”奥列格在听完我的解释后,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忙表态:“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这批德军俘虏顺利地带回我们的防区。”
“既然任务已经明确了,那么就去执行吧。”说完,我冲他们几人挥了挥手,让他们回各自的部队去。
八点半的时候,我率领的先头部队出了。
我们的车队共有十辆卡车外加一辆小汽车和两辆三轮摩托车。我和贝克曼上尉坐在第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格拉姆斯上尉坐在最后一辆卡车的驾驶室。而他的部下格瑞特卡少尉,则坐在由博力斯驾驶的小汽车上,跟随开路的两辆摩托车,行驶在整个车队的最前方。
车在路上行驶时,我好奇地问贝克曼:“上尉先生,您的俄语说得真棒!不知道你以前是在什么地方学的?”在我打过交道的德国人中间,会说俄语的人还真不少,远的有冯托尔曼,近有眼前的贝克曼,和前面开路的格瑞特卡少尉,所以我特别好奇他们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学的俄语,总不可能个个都是曾经到俄罗斯来读过书的吧?
正看着窗外的贝克曼的头随着车身的晃动而摆动着,听完我的问题,他扭过头来,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友好地对我说:“师长阁下,我的部队在布列斯特和俄**队会师后,作为军事代表团的成员,我曾经在你们的军队里待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就是在那个时期学会的俄语。”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暗说,原来是这样啊,要是以后攻克柏林后。我作为占领军的一名指挥员在那里待上几年。不知道是否也能说一口流利的德语。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贝克曼忽然问道:“师长阁下,我想私下问您一个问题,行吗?”
我冲他点点头,礼貌地说道:“上尉先生,有什么问题就请问吧。只要我能回答的,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您觉得俄**队,真的能挡住保卢斯将军的第6集团军和霍特将军的坦克第4集团军的两面夹攻,并守住斯大林格勒吗?”
看到我前几天的话。并没有真正地说服贝克曼,他的归顺只不过是一个权宜之计,为了打消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态度坚决地回答说:“是的,贝克曼上尉。我再一次认真地回答您,虽然现在保卢斯将军和霍特将军的部队在战场上占据着主动,但是他们的进攻势头正在一点点地减弱,而我军的后备部队正在逐渐地向着伏尔加河流域集结,此消彼长之下,战争的胜负。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
贝克曼显然不会被我简短的一两句话就说服,他不服气地继续说道:“霍特将军的坦克第4集团军的战斗力。我就是不说,想必您也知道,他们曾经创下了一个师击溃并歼灭俄**队五六个师的辉煌战绩。”
“那又怎样?”我不以为然地说道:“霍特的部队不照样在我的独立师面前碰得头破血流么?要知道摩托化步兵第29师被我师重创后的第二天,霍特出动了三个师,分别从三个方向对我师的防区起了进攻,结果如何呢?除了损兵折将外,连一条战壕都没有占领,更不要说合围或者成建制地消灭我哪怕一个团的部队。”
听到我的这番话,贝克曼沉默了,过了很久,他才艰难地说道:“师长阁下,也许您是对的。不过这场战役的胜败如何,还是只有让时间来说明一切。”
正说着话,前方突然传来了枪炮声。听到这突然响起的枪炮声,我的心不禁一哆嗦,难道德军开始向我师的防区起了全面进攻吗?这样一来的话,我们返回防区的计划不是要落空了吗?想到这里,我连忙命令司机:“停车!”
司机一踩刹车,我们的卡车便直接在路上停了下来。前方的格瑞特卡少尉的小汽车也停了下来,只见他冲摩托车上的几个战士喊了几句什么,摩托车手点了点头,一轰油门就快地向前冲去。
看到格瑞特卡少尉已经派人去侦察,我和贝克曼也从驾驶室里下来,站在卡车的旁边,静静地等待着摩托车手的侦察报告。见车队突然停了下来,在最后一辆卡车上的格拉姆斯上尉也不放心,一路小跑着过来,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停车?”
贝克曼上尉在为我做了翻译后,开始用德语向格拉姆斯介绍起情况来。听着前方的枪炮声一阵紧似一阵,我越变得紧张,假如前面真的变成了战场,那么我们就无法在短时间内返回防区了。
去侦察的两辆摩托车很快就回来了,停在格瑞特卡少尉面前说了几句后,一个战士便下了摩托车,跟在少尉的后面向我走过来。
少尉向我报告说:“报告师长同志,前面有大约两个连的步兵正在向俄**队的阵地起进攻?”
我顾不得纠正格瑞特卡少尉不该用俄**队来称呼我军,而是焦急地问道:“德军有些什么武器装备?”
去侦察的战士连忙回答说:“德军原来有五六辆坦克和两辆装甲车,不过现在已经被我们的战士炸毁了,进攻的部队都是清一色的步兵。他们刚刚被我军击退,如今正在离这里一公里远的地方集结,准备再次起进攻。”
听说对方没有重武器,我心里感觉踏实了许多,于是我连忙把刚围过来的几名指挥员,和格拉姆斯、贝克曼、格瑞特卡都叫到面前,向他们下达最新的作战命令:“指挥员同志们,根据侦察员的报告,现在前方有大约两个连的德军步兵,正在向我一团的阵地起进攻。我们的任务,是从他们的后面出其不意地起攻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刚说完,一连长就迫不及待地说:“我马上让战士们下车集合,然后从德国人的后面起进攻。”
我拦住了他,说道:“连长同志,不用下车。德国人没有重武器,现在把卡车一字排开,从敌人的后面起进攻,冲锋时,战士们只需要站在卡车的车厢里,用机枪、冲锋枪、步枪进行射击。”
“这合适吗?”一连长不确定地问道。
“合适,当然合适。不要多说了,都回各自的部队去把。”我说完这句,又特意叮嘱格瑞特卡少尉:“少尉,你也到卡车的车厢里去,就把小汽车留在这里。”
当大家都散去,卡车旁只剩下我和贝克曼的时候,我关切地问他:“上尉先生,你是回驾驶台,还是和我一样到车厢里去?”
贝克曼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师长阁下,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和您保持一致。”
一字排开的十辆开车加大油门,向正在交战的战场冲了过去。远远看到黑压压的大群德国兵,正端着武器向我军的阵地大踏步地走过去。
看到离敌人还有五十几米的时候,我猛地大喊一声:“开火!”我身边那挺架在驾驶台顶棚上的机枪率先开火,接着我这辆车上的战士也次第开火,在德国人的背后向他们开枪射击。
枪声就是命令,见到我们这里已经出了信号,其余的九辆开车也纷纷开火。这么近的距离几乎不用瞄准,在这么密集的火力下,没有丝毫防备的德国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管是机枪、冲锋枪、步枪,只要一开火,几乎都能击中目标。德国兵成片成片地被我们打倒,不管是正在向前迈着大步的,还是趴在弹坑里架上机枪准备射击的,都被我们密集的子弹打成了筛子。
当我们的卡车队从德军的进攻队列中冲过去后,原来黑压压的进攻队伍已经消失不见,都变成了躺在地上的尸体。
也许是看到我们从德军的后方开枪,坚守阵地的一团战士没有开枪,只是有几名指战员从战壕里爬出来,站在战壕外向我们挥舞着信号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