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问自己关心的问题:“假如我们师不参与突围的话,能守住现在的占领地区并发起新的攻击吗?”
普契科摆摆手,说:“这是不可能的,奥夏宁娜少校。要知道,我们师分布在很宽的区域里,经过半年不间断的战斗,部队已经很疲惫不堪了,再加上弹药缺乏粮食不足,别说发起新的进攻,就连积极的防御也做不到。”
团里的部队,在我们到达的第二天,全部集结完毕了。但是我们依旧留在原地待命,我去团部一打听,才知道目前只有我们团集结完毕,而327师的另外几个团,还在集结中。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在等待中渡过,每天听见有激烈的枪炮声从东北方向传来,看来是普利瓦洛夫将军指挥的部队,正在向德军的阵地发起进攻。
大家都在静静地等待着,上级没有命令下来,谁也不会主动跑到指挥部去请求任务,这大概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吧。换了是八路军的话,绝对不会像我们现在这样风平浪静,估计指挥部的电话早就被下属各个部队的指挥员打爆了,而桌上摆满了求战心切的指战员们的请战书。
直到17号下午,我被哈比中校派人叫到了指挥部。我不敢怠慢,马上一路小跑赶往指挥部,在门口,遇到了另外两个营的营长,我冲他们友好地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一进门,就听见哈比中校的大嗓门在嚷嚷:“奥夏宁娜少校,师部的命令下来了。命令我团立刻向东前进,去和那里的主力部队汇合。你们营作为全团的先头营,马上沿着林间小道向东出发,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团长同志。”
“那你就马上出发吧,我会带团直属部队和另外两个营赶上去的。”
虽然我被哈比中校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但基本的礼节不能少,我还是规规矩矩地向他敬礼后才转身离开。
为了不再让卫生队拖连队行军速度的后腿,我只带了两个连队,以急行军的速度赶往师部指定的集结地点。行进的顺序是七连在前,八连在后,而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部队沿着森林里的小道,向东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异味,我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抽了抽鼻子又仔细闻了闻,这次闻出了这异味中有轮胎橡胶燃烧的刺鼻气味,另外还有一种恶臭味,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了。
我停住脚步,高举起右手,命令部队停下,接着冲着后面,大声地喊着戴奥米的名字:“戴奥米上尉,您在哪里?”
“少校同志,”戴奥米听见我喊他,从队列中间小跑着来到了我的面前,啪的一个军礼,大声地问道:“上尉戴奥米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我用手捂住鼻子,皱着眉头,说:“上尉同志,您闻到空气中飘着的怪味没有?”
戴奥米也抽了抽鼻子,然后回答说:“闻到了,好像是汽车轮胎燃烧的味道,另外还有一种说不清的恶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味道。”
“您马上带人去侦查,我在这里等您。”
戴奥米上尉左右瞧了下,然后向左边一指,说:“少校同志,那里有个土坡,位置算这附近最高的,到那上面应该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去吧,上尉。”
他敬了个礼,带着几名战士向土坡跑去。
他离开没多久,七连指导员索林和八连连长乌嘎德都来到了我的身边,好奇地问:“少校同志,为什么让部队停下来了?”
“我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过来,就让戴奥米上尉带几个去查看一下。”我回头看了看,米杜奇少尉正站在乌嘎德的身后,于是我用手一指他,说:“少尉,带几个人,跟我到那边的山坡上去看看。”
山坡不算太矮,爬坡前我抬头往上望去,只见戴奥米上尉正举着望远镜在四处查看。等我爬到坡顶,却看到戴奥米上尉手中的望远镜啪地落到了地上,他却恍若未闻,整个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周围那些陪他上来的战士也个个呆若木鸡。
“怎么了,上尉,出什么事了?”我大声地问着朝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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