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以我部目前的兵力和装备,无法直接向保卢斯所在的中央百货商场发起突击,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火车站里的德军守备部队目前是一支孤军,要想消灭他们,想必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重新夺回了火车站,就等于成功地拔掉了德军楔入我军防线的一颗钉子,将分散的防区连成片。
想到这里,我再次从地图上抬起头来,对维特科夫说道:“参谋长同志,麻烦您给坦克第84旅的别雷上校打个电话,让他立即到指挥部来一趟。”
“军长同志,”维特科夫站在原地没动,试探地问我:“您让别雷上校过来,是打算让他的坦克部队掩护我们的步兵冲锋吗?”。
“没错,参谋长同志。”我点了点头,肯定地说:“我就是这样考虑的。”
听维特科夫这么说,我不禁犯起愁来,嘴里自言自语地说:“见鬼,没有坦克的掩护,让我们的步兵冒着敌人密集的火力去冲锋,那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不行,绝对不能这么打,否则我们就是在白白浪费兵力。”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忽然想起了维特科夫的声音:“军长同志。我有个建议。”
“说吧。上校同志。”想到自己成了一个名不副实的军长,手里能使用的兵力和武器装备,甚至还比不上独立师在全盛时期,于是我不耐烦地说:“有什么建议尽管说出来吧。”
维特科夫察觉到了我的不满,所以说话时显得很小心:“您看,我们是否应该把各师师长召集来开会,一是彼此间增加了解,二是大家可以讨论一下如何开展下一步的战斗行动。”
我一听。这个建议还不错。从昨晚担任军长开始,我就没再就见过我手下的几名师长,更别说了解另外三个师的实力了,所以非常爽快地表示了同意:“参谋长同志,您的这个提议不错,我同意了。您这就给几个师长打电话,让他们尽快赶到军指挥部来开会。”
半个小时过后,接到电话的四名师长来到了我的指挥部里。我招呼他们坐下后,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地说道:“师长同志们。我们很快就要对德军占据的火车站发起攻击了,打算抽调一个师来担当主攻任务。不知道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大胆地说一说。”
步兵第308师的古尔季耶夫上校首先发言说:“军长同志,城内这几个月所进行的战斗,我相信您也全看到了。各师在残酷的战斗中,原来的战斗骨干几乎损失殆尽,后来虽然陆续补充了不少的兵员,但都是一些未经过任何训练的新兵,根本无法和老兵相提并论。”
“是的,军长同志。”坐在他旁边的第284师师长瓦丘克接着说:“新补充的战士虽然参加了不少的战斗,也积累了一些战斗经验。但是部队的训练还是太差,在战斗中,前锋部队展开的速度太慢了,突击也不够果断,后面的支援部队与前面不是隔得太远,就是干脆和慢吞吞的前锋部队挤在一起。”
我看到新上任的第171师师长安德留先科上校没说话,只是在皱着眉头想问题,便扭头问坐在左侧的班台萊耶夫:“班台萊耶夫上校,说说您的看法吧!”
班台萊耶夫点了点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在前几个月的残酷战斗中,有不少的部队遭受了重创,因此被调回后方去进行整补了。部队被成建制地歼灭是最可怕的,一般说来,一支部队在战斗中哪怕是损失大半,但只要补充新兵进去,之前经历过恶战的老兵就能起到战斗骨干的作用,使这支部队很快形成战斗力。而成建制被歼灭,则意味着这支部队彻底地消失了。”
班台萊耶夫的话刚说完,一直没说话的安德留先科便瓮声瓮气地说道:“班台萊耶夫上校说得对,我的摩托化步兵第115旅,在前期的战斗中,只剩下了120多人,其中战斗兵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后来虽然集团军给我们补充了五百新兵,但是根本就无法形成战斗力,以至于我旅现在都沦为了守备部队。”
四名师长轮流发表了自己的意见,我听了半天,就听出一点,除了班台萊耶夫外,另外三名师长都委婉地说自己的部队战斗力太差,无法担当攻击火车站的任务。
班台萊耶夫和我比较熟悉,他能从我的表情上判断出我是否在生气,见我听完大家的发言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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