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崔可夫的通话后,我就坐下努力回忆历史上的斯大林格勒战役,在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会影响到三个方面军对德军的围歼行动。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依稀记得好像是希特勒为了救援保卢斯的部队,命令在包围圈外面的曼斯坦因元帅发动了代号为“冬季风暴”的反击行动,以霍特的坦克第4集团军为先驱,向苏军的包围圈发起了冲击,企图在最短的时间内,为保卢斯部队打开一条脱险的通道。
见我坐在桌边发呆,基里洛夫走过来关切地问道:“奥夏宁娜同志,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位于工厂区的德军炮兵忽然对我们的进攻部队实施了炮击,难道他们不怕我军出动航空兵对他们的炮兵阵地进行轰炸吗?”。
等我向阿赫罗梅耶夫下达完命令,基里洛夫低声向我请示道:“司令员同志,我去给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发个电报。看看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见我点头允许后。他便起身朝另外的一台报话机走了过去。
班台萊耶夫看着面前的地图。有些担忧地问我:“师长同志,如果德军发起大规模的反攻,以我们师现有的兵力能守住叶尔曼区和捷尔任斯基区吗?”。
我再次摇摇头,遗憾地说道:“副师长同志,虽然崔可夫司令员派部队接管了我师占领的区域,使我们能集中兵力对德军发起攻势。可是德军毕竟有五个师,不管在兵力还是武器装备上,他们都占据着优势。能不能守住这两个区。我们只能赌赌运气了。”
阿赫罗梅耶夫给谢杰里科夫他们下达完命令后,回到我的身边,正好听到我对班台萊耶夫说的话。等我一说完,他就试探地向我建议说:“师长同志,为了掩护一团、四团的部队成功地撤退到安全地带,是否可以命令两个师属炮兵营向敌人开火,压制他们的火力?”
“不行,坚决不行!”还没等我说话,班台萊耶夫已出言制止:“德军配备的都是大口径火炮,而我们的炮兵营除了几门缴获的榴弹炮以外。剩下都是中口径火炮,不管是射程还是威力。都无法和德军的火炮相比。虽然我们的炮兵营在前期的战斗中,取得了不少的战果。但武器装备始终是实施对抗的基础,武器相差过大,再高明的战术、我们的战士再英勇,都是没有意义的。”
“副师长说得对,”我觉得班台萊耶夫说得非常有道理,所以果断地选择对他进行支持:“炮兵营的实力和敌人相比,相差太远,让他们投入战斗,就等于让他们白白送死。”
我们几人说着话的时候,基里洛夫也走了过来,将一张电报纸放在桌上后,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情况全搞清楚了。今天清晨德军从我军包围圈的外侧发起了进攻,位于顿河方面军防区的科捷利尼科沃方向发生了战斗,合围圈对外正面作战的特鲁法诺夫将军指挥的第51集团军,在德军疯狂攻击下,虽然经过了顽强的抵抗,但还是被稍稍击退了一点。”
虽然基里洛夫说得轻描淡写,但我心里却明白,所谓的“稍稍击退了一点”,表明德军至少楔入了我军防线好几公里。如果罗科索夫斯基他们不及时地调头去迎敌的话,正在进攻保卢斯的我军部队,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
班台萊耶夫和阿赫罗梅耶夫两人听了基里洛夫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们不知道斯大林格勒战役的最后结局如何,所以一听说德军从我们的包围圈外围发起了攻击,便变得患得患失起来,估计担心我们的主力部队会像哈尔科夫战役后期那样,陷入德军的合围。
我看到他们二人的表情,忍不住笑着问:“喂,我说副师长、参谋长,你们俩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是怎么了?难道你们担心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处于我们包围圈里的保卢斯,还是全身而退吗?”。
听到我说得这么有自信,熟悉我的阿赫罗梅耶夫顿时眼前一亮,他双手扶住桌子的边沿,身体微微前倾,激动地问我:“师长同志,您的意思,德军从包围圈外面发起的进攻,很快就会被我军打退吗?然后我们的部队可以调过头来,继续围歼包围圈里的保卢斯的部队?”
为了打消班台萊耶夫的担忧,我使劲地点点头,肯定地说道:“别看敌人的炮火这么猛烈,但我相信这样强度的打击维持不了多久,因为保卢斯的部队已被我军团团围住,所需的补给只能依靠他们的空军空投,他们的炮兵不敢肆无忌惮地消耗宝贵的炮弹。”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谢杰里科夫首先打来了电话,向我汇报执行命令的情况:“师长同志,我团大部分指战员已成功地撤回了上午的进攻出发阵地,并在紧张地构筑防御工事,以防止德军随后可能发起的反击。”
“部队伤亡情况如何?”虽然听说一团已撤下来,但我很关心他们的伤亡情况,所以接着追问道:“伤员都撤下来了吗?”。
由于在最近的军事会议上,我反复地向各团团长强调:说我师在近期内可能无法得到来自东岸的兵员补充。只能依靠伤愈的伤员来补充部队。所以只要条件允许。就必须把战场上的伤员全部救回来。
谢杰里科夫听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连忙汇报说:“报告师长同志,我团在刚才德军的炮袭中,牺牲51人,伤73人。所以的伤员都抢下来了,是一营长尼古拉大尉亲自带人,冒着炮火去抬下来的。”
我在电话里“嗯”了一声,接着对谢杰里科夫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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