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恩皱着眉头边思索边谨慎地说道:“要塞区和居民区里残余的部队,应该还有一万人左右。”
听完马特恩提供给我的数据后,我点了点头,随后对在场的所有指挥员说道:“指挥员同志们,你们刚刚都听到了,德军现有的兵力还有两万多人。如果要想把这么多的敌人都消灭掉,我们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下来,想看看大家的反应。指挥员们听我这么说,立即开始低声地交头接耳,似乎正在研究假如真的要夺取整个波兹南,将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见没有人提出异议,便接着说:“别的不说,光夺取我们前方的这个核心堡,没有两三万人的伤亡,应该是拿不下来吧?”见大多数人都在点头表示赞同我的意见,我又继续往下说,“但由于戈内尔的缘故,德军准备停止抵抗,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这样一来,就大大地减少了我们的伤亡。虽然戈内尔是我们的敌人,也是一个顽固的纳粹分子,但他所作出的这一举动,却避免了数以万人的流血,仅仅凭这一点,我觉得将他的遗体好好安葬,是一件无可厚非的事情。”
我的话刚说完,崔可夫便立即附和道:“我同意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的意见,正因为戈内尔在自杀前,所作出的这个正确的选择,使我们数以万计的指战员避免了流血牺牲,因此好好地安置他的遗体,也是我们应该做的。”
他说完这番话,见没有人提出反对,便开始发号施令:“舍缅科夫将军,核心堡的受降工作,就由你们近卫第4军来负责。普罗宁同志,你立即起草一篇讲话,告诉要塞区和居民区里残余的德军官兵,说要塞司令官马特恩将军已经宣布投降,让他们立即停止抵抗。”
军事委员普罗宁在听完崔可夫的话之后,立即站起身爽快地说道:“好吧,司令员同志,我这就去起草讲话,向要塞区和居民区里的德军官兵劝降。”随后他又扭头望着马特恩,用商量的口吻问,“马特恩将军,你愿意配合我们来完成波兹南城内的劝降工作吗?”
马特恩连忙从座位上站起身,态度恭谨地回答:“将军先生,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我听从您的吩咐。”
等普罗宁和舍缅科夫相继离开后,崔可夫转身对我说:“丽达,我们这就回集团军司令部吧。德军投降的消息,需要在第一时间,向朱可夫元帅汇报。”
朱可夫在电话里听完崔可夫的汇报后,还有些惊诧地问:“什么,波兹南的德军放下武器,向我军投降了?这是真的吗?”
“是的,朱可夫元帅。”崔可夫明白朱可夫这么问的原因,连忙向他解释说:“波兹南的守军之所以抵抗顽强,是因为他们的要塞司令官是希姆莱委任的党卫军军官,他是一个顽固不化的纳粹分子,除了坚决地抗击我军的进攻外,对于那些幡然醒悟,企图与纳粹脱离关系的官兵,也进行了无情的屠杀。”
朱可夫听完崔可夫的话之后,有些不解地问道:“既然是这样顽固的一个纳粹分子,他怎么会让自己副手出来和你们谈判投降事宜呢?”
“元帅同志,原因很简单。”崔可夫继续解释说:“我们进攻核心堡的部队,包围了德军的一个地下医院,在里面有五六百伤病员和医护人员,他担心自己的继续顽抗,会导致这些人被我军屠杀。”
“荒唐,简直是太荒唐了。”朱可夫听到这里,在电话里气呼呼地说:“他以为我们的指战员和他们一样,是两条腿的畜生,会毫不留情地屠杀手无寸铁的伤员吗?”
“我也觉得这只是一个借口。”崔可夫分析道:“可能是我军这几天的猛攻,让他意识到继续坚守波兹南,已经是一个无法完成的任务,再打下去只能玉石俱焚。因此他为了让剩下的官兵活命,只能想出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好了,崔可夫同志,不管敌人用的是什么理由,反正现在波兹南落到了我军的手里。”见波兹南的问题已经解决,朱可夫便开始布置下一阶段的任务:“除了留下必要的兵力维持城内的治安外,你立即调集集团军主力向西推进,到奥得河边与卡图科夫的部队会师,配合他们继续向柏林挺进。”
“明白了,元帅同志。”听说要指挥部队向柏林进军,崔可夫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我建议将第69集团军的第91步兵军留下,而我们集团军全军向西推进。您看这样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