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在两年前就开始实施利用核裂变反应来研制原子弹的计划,我们已经远远落后于他们了。如果我们想拥有原子弹,至少要等米国的原子弹投入实战之后三到五年。”
我见他的分析和实际情况是八九不离十,便接着问:“拉夫林科同志,您觉得我们装备了原子弹以后,能赶得上在战争中使用吗?”
拉夫林科听完我的问题后,居然呵呵地笑了起来,他笑着对我说:“奥夏宁娜同志,你是军人,还是一名高级指挥员,在军事方面你比我懂得多。您觉得德军在我们如今强大的攻势下,还能支撑多久?我估计也许再过两年、三年,或更短的时间,德国法西斯就会被我们彻底打败,到时没准我们的核武器还没有研制出来呢。”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以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闭上了嘴巴。过了片刻,他冲我苦笑着说:“奥夏宁娜同志,刚刚都是我说的醉话,你可千万别当真,也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你我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放心吧,拉夫林科同志。”我知道他可能是喝了酒,又一时激动,所以说了不该说的话,便连忙安慰他说:“我们只是在闲聊,好像没有谈到什么机密的事情,您就不用担心了。”
见我如此说,拉夫林科的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表情。正想再说点什么,帐篷的布帘忽然被人从外面掀开了,接着布科夫快步地走了进来,凑近我的耳边说道:“司令员同志,刚收到了一份电报,命令您立即返回莫斯科。”
“少校同志,你刚刚说什么?”我以为布科夫说错了,还特意提醒他说:“是不是上级让我回罗夫诺或者基辅啊?”
布科夫使劲地摇了摇头,随后掏出一份电报递给我,说道:“电报是副总参谋长亲自发来的,他让您尽快地返回莫斯科,并赶到总参谋部报道。”
“见鬼,这个时候回莫斯科做什么?”这份紧急召唤我回莫斯科的电文,让我感到了疑惑,要知道五一大阅兵已经结束,再回莫斯科是根本没有什么意义的。但既然是安东诺夫亲自给我发的电报,那么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在电报里不好写,所以只能含糊其辞地让尽快返回莫斯科。
“少校,把地图拿来看看。”我因为没有背随时的公文包,所以身上没有地图,只能找布科夫,于是吩咐他:“我要看看最近的城市在什么地方。”
布科夫将桌面的东西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掏出公文包里的地图摊放在桌面,指着上面向我建议说:“司令员同志,从我们现在的位置来看,您可以选择到舍佩托夫卡去乘坐火车,或者是杜布诺去乘坐飞机。”
我想了想,从舍佩托夫卡坐火车,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莫斯科;而到杜布诺去乘坐飞机,最多三个小时,就能到达目的地。正当我打算说去杜布诺的时候,却听到布科夫说:“司令员同志,从这里到杜布诺,要走一百多公里的山路,而且山里也不见得安全,我建议您还是到舍佩托夫卡去乘坐火车吧。”
“前往杜布诺的路上不安全,”我望着布科夫说道:“难道到舍佩托夫卡的道路,就能一路平安吗?”
“到舍佩托夫卡的安全系数应该高得多。”布科夫自信地回答说:“我的部队曾经在那里剿过一段时间的匪,对那里的地形非常熟悉。经过我们的打击之后,在那一区基本找不到什么成建制的土匪部队里。而且,你前往舍佩托夫卡只需要走四十多公里的山路,一天一夜就能到达那里。”
布科夫最后的这两句话打动了我,走一百多公里的山路去杜布诺,至少要走两三天的时间,而且路上还不太平。而到舍佩托夫卡乘火车,只需要走一天的时间,而且安全系数要高许多。这样一想,我便立即做出了决定:“好,就这样决定了,我到舍佩托夫卡乘火车前往莫斯科。”
听说我要去莫斯科,布科夫忽然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起来,他挺直身体问我:“需要我陪您一起去莫斯科吗?”
“少校同志,不行,这次你不能陪我去莫斯科。”我在说完这番话以后,见到他脸上露出的沮丧神情,连忙向他解释说:“保护地质勘探队安全的工作很重要,我需要有一位信得过的部下来做这件事,而你就是这个最佳人选。”
布科夫听完我的解释后,知道自己不能陪我去莫斯科,虽然很失望,不过他还是努力用平稳的语气问我:“司令员同志,您这次去舍佩托夫卡,打算带多少人啊?”
我考虑到现有的兵力,既要保证勘探队的安全,同时还肩负着搬运物资的重任,带得太多会影响到他们的安保工作。所以我在思索片刻后,回答说:“这样吧,少校同志,给我一个排就可以了。不能因为护送我,而影响到保护勘探队安全的工作。”
第二天的中午,我在警卫排的护送下,顺利地来到了舍佩托夫卡。我在车站找到了军代表,在他的协助下,和警卫排的战士一起上了货运列车,坐在最后的空车厢里踏上了前往莫斯科的行程。
经过两天的行驶,列车到达了莫斯科的中心火车站。下了列车,我顾不得洗簌,又在车站里找到了站长和军代表,在他们的协助下,我带着警卫排乘坐着吉普车和卡车前往了位于城中心的总参谋部。
我们来到了总参谋部的院子外面时,车队便被执勤的战士拦下。我推开车门走下车,向盘查的战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然后对他说:“战士同志,我是乌克兰第一方面军的副司令员,是奉命前来向安东诺夫副参谋长报道的。”
战士看了我一眼,随后不冷不淡地说:“将军同志,请稍等,我打电话核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