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耸肩膀,一边招呼拉夫林科坐下,一边有些无奈地说:“他还能有什么不高兴的,无非是他被我从剿匪的战场上调回来,天天跟着你们在山沟里转悠。看到都过了一个星期,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心里着急呗。”
我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坐下后问他:“拉夫林科同志,你这个时候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拉夫林科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奥夏宁娜同志,根据我们最近一周的观察,在附近可能存在着铀矿。”
我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因为只要找到了矿脉所在的位置,我的工作基本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因此迫不及待地问:“拉夫林科同志,快点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拉夫林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神神秘秘地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满脸疑惑地拿起打开了那张纸,只见这是一张手绘的草图,从上面密密麻麻的的各种符号来分析,应该是一张矿藏图,但却显得有些陈旧,于是我试探地问:“这是你们的矿藏图?”
“是的,”拉夫林科点着头,有些激动地说:“这是我们出发前,在图书馆里找到的。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座开采过的锡矿,我们可以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我们要找的是铀矿,到开采过的锡矿做什么呢?当我问出了自己心中的这个疑问后,拉夫林科哈哈地笑了起来。笑过以后,他表情严肃的问我:“你觉得铀矿都是独立存在的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因为我除了知道铀是制造原子弹的重要材料外,其余的就一无所知。我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说:“拉夫林科同志,您也知道我是外行,还是请您为我说明吧。”
见我对铀矿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拉夫林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表情,不过他还是耐心地向我科普起来:“铀矿石分为两种,如果成分只有铀的矿石,为单一铀矿石;而除了铀以外,还有其它有用成分的矿石,则被称为复合矿石……”
经过他的这番解释后,我总算对铀矿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我试探地问:“拉夫林科同志,你是觉得在那个锡矿里,也许有机会找到我们要找的铀矿吗?”
“这种可能是很大的。”拉夫林科用肯定的语气说:“所以我们明天必须去碰碰运气。”
…………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这支两百来人的勘探队又出发了。望着远处的那片藏有一个锡矿的山峦,我用怀疑的语气问:“拉夫林科同志,您觉得真的能从那个锡矿中发现铀矿吗?”
“应该是有的,”拉夫林科颇有信心的说:“根据我们的观测和分析,在那里找到铀矿的几率比较高。”
见他说得如此肯定,我也没有唱反调,而是微微颔首,附和地说、道:“拉夫林科同志,既然您这么有信心,那我就放心。你们放心地去找矿吧,我的人会保护你们的安全。”
常言道:隔山跑死马。虽然我们要去的那座山峰,看着似乎不远,但等我们走过去,足足花了半天的时间。看到远处废弃锡矿的洞口时,我还好心地问拉夫林科:“拉夫林科同志,走了这么远的路,您看是否让您的队员休息一下,再进矿井去工作?”
“不用不用,”拉夫林科冲我摆着手,异常兴奋地说:“既然我们已经到了,那就开展工作吧。我相信队员们此刻的心情,肯定和我一样,都想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去。”
当拉夫林科带着他的队员们在矿井里忙碌时,布科夫走到了我的身边,坐在我身旁的岩石上,好奇地问:“司令员同志,您说他们能找到要找的矿脉吗?”
我摆了摆头,冲布科夫说道:“少校,我真的不知道,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不过在他们找矿时,对四周的警戒不能放松,要是遭到德军的散兵游勇和土匪的袭击,那可就麻烦了。”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布科夫向我保证说:“我在周围的几个山坡上,都部署了至少一个班的兵力,还给他们配备了机枪。”说着,他朝西面一个最高的山峰一指,补充说,“在那里,我放了一个排,就算有敌人来袭,他们也完全能挡住。”
我们正说着话,便见那个当搬运工的小伙子从矿井里跑了出来。我见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慌乱,立即就从坐着的岩石上站了起来,心说他怎么会这么慌张啊,难道矿井里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等我吩咐,布科夫已快步地迎了上去。两人在距离我二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小伙子手舞足蹈地对布科夫说着什么。我见布科夫一直在聆听,而没有惊慌失措地跑回来向我报告,便知道自己刚刚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小伙子和布科夫说完后,转身又朝矿井跑去,看到返回走回来的布科夫,我好奇地问道:“少校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司令员同志。”布科夫脸上表情平静地说:“他说他们在洞里发现了一些东西,需要立即进行检测,希望我们在洞外把帐篷搭好,然后再将各种实验用具摆放好,他们要立即进行分析。”
虽然布科夫的转述有些语焉不详,但我的心里却明白,没准真的找到铀矿了,便吩咐布科夫:“少校,你立即带人将帐篷搭起来,并将分析用的各种器材也放进去。”
布科夫他们这几天搭帐篷的技术已经越发精湛了,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一间帐篷便搭建完毕,相应的检测器材也全部摆放就位。
在得知外面已准备就绪后,待在矿洞里的拉夫林科便带着两名队员走了出来。我看到走在中间的拉夫林科手里捧着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纸袋子,而左右的两名队员也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心里便明白也许真的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