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仇恨的怒火,心里不禁开始暗自嘀咕:“我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位党卫军军官,为什么他对我会有这么强的恨意呢?”
看到党卫军军官站起来,冯.奈因多尔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随后用客气的语气问道:“二级突击队大队长阁下,难道您也认识这位奥夏宁娜将军吗?”
党卫军军官用手指着脸上的伤疤,恶狠狠地说:“我脸上的这道伤疤,就是她的部下留给我的纪念。”
听到党卫军军官这么说,冯.奈因多尔不禁有些纳闷地问:“据我所知,你是在日托米尔的战斗中负伤后,才被派遣到要塞来的,难道您的负伤,也和她有关系吗?”
“没错,”党卫军军官用仇恨的目光盯着我,恶狠狠地说:“当时我的部队刚在日托米尔完成集结,准备前往基辅参战,谁知道她的军队忽然出现在城外,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在经过一番激战后,我的部队伤亡了四分之三,我也负了伤。”
冯.奈因多尔听完后,抬手向下压了压,示意站在的几位部下都坐下。因为这几位部下向他介绍了我曾取得的战果,因此他再次开口时,态度变得友善多了:“奥夏宁娜将军,如今大战一触即发,我想知道,你纡尊降贵到我们这里来的目地是什么?”
“冯.奈因多尔将军,”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既然冯.奈因多尔对我的态度友善,我也不会冲着他吹胡子瞪眼,于是我面带着笑容对他说:“塔尔诺波尔已经陷入了我军的合围,作为被围部队的司令官和军官,你们很清楚,你们没有冲破包围圈的任何现实可能,你们已陷入绝境,继续抵抗是没有任何意义。在这种对你们来说毫无出路的情势之下,为了避免白白流血牺牲,我建议你们接受下述投降条件:
1.以您和您的司令部为首的全体被围德军停止抵抗。
2.您有组织地将所有人员、武器、技术兵器和军用物资完好无损地交给我们。我们保证所有停止抵抗的官兵的生命安全。战争结束后,我们将战俘交还给德国,或战俘愿意去的任何国家。
同时,我们为全体投降人员保存军服、识别标志和勋章、个人财物和贵重物品,还允许高级军官保存冷兵器。
一旦你们宣布投降,我们将立即为全体投降军官、军士和士兵提供正常的饮食,以及为所有受伤或者生病的官兵提供治疗。”
虽然这次来得过于匆忙,没来得及准备书面的劝降书,但我以前去劝降过保卢斯,罗科索夫斯基当年写的劝降书,我基本还记得,今天正好就派上了用途。
我的话说完以后,屋里只能听到冯.奈因多尔的副官在翻译我所说的内容,没有任何一个人发言。看着这些表情各异的军官,我心里很明白,其中不乏有想率部投降的,但更多的人则希望由冯.奈因多尔拿主意,因为他们所谓的军人荣誉,不允许他们主动提出投降。
冯.奈因多尔听完副官的翻译以后,点了点头,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你,少校!”随即他又将目光投到我的身上,慢吞吞地问道:“奥夏宁娜将军,我想知道,假如我们不接受你们的条件,你们会怎么做?”
他的这种回答,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如果不接受我们的条件,红军部队将不得不发起进攻直至全歼被围德军,由此造成的一切人员伤亡和物资损失,由德军指挥部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我明白了。”冯.奈因多尔点了点头,目光从他的部下身上一一扫过,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不知道你们的意思如何?”
“司令官阁下,”首先拍案而起的,是那位党卫军军官,他用仇视的目光盯着我说:“我们绝对不投降,就算战斗到最后一个人,我们也绝对不会投降。”
“没错,司令官阁下。”起初嘲笑我的德军中校,也跟着站起来附和道:“我们绝对不能向俄国人投降。要知道他们在不久以前,还被我们的部队打得溃不成军,我们绝对不能向昔日的手下败将投降。”
“奥夏宁娜将军,你听到我部下的答复了吗?”冯.奈因多尔站起身,双手扶着桌子的边缘,身体微微前倾,态度坚决地回答说:“德意志军人是不会在没有进行抵抗之前,就主动放下武器的。我现在给你最后的答复:我们绝对不投降,您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