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敌人的部队遭遇,两个营的兵力也可以和敌人一较高下。只要能坚持半个小时以上,谢杰里科夫中校带领的一团也就该赶到战场了。”
刚布置完任务,巴斯曼诺夫便带着报务员进来了,班台萊耶夫向几个叠起来的弹药箱一指,说道:“就把报话机放在这个上面吧。”
由于这次行军的路程较远,所以我没有让拉祖梅耶娃或者娜佳来,而是从通讯连里随便找了一名报务员。这位报务员似乎是半路出家的,对业务不太熟悉,摆个机器架个天线都是手忙脚乱的。
班台萊耶夫低声地问:“师长同志。您为什么要留下一个营来坚守这里。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力不久分散了吗?在敌后作战,最忌随意分兵。”
对于班台萊耶夫的担忧,我只是苦笑了一下,接着回答说:“副师长同志,想必您也看到了,这里是我们回马马耶夫岗的必经之路,假如不派部队坚守,一旦我们这支部队被敌人现。他们势必会派兵占领这里,切断我们的退路。您觉得到时候,我们这支孤立无援又缺粮少弹的部队,能在敌人的包围圈里坚持多久?”看到他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又趁热打铁地说:“副师长同志,待会儿我和三团、四团的同志一起出,您就留下等一团,等谢杰里科夫的一团到了后,让他们先休息休息,再来追赶我们。”
我和班台萊耶夫说了一会儿话。见笨手笨脚的报务员终于把报话机安好了,我抬手看了看表。催促着他:“快点打开机器,看政委他们电报过来。”随即又吩咐巴斯曼诺夫,“上尉,用手电给报务员同志照明,方便他抄写电文。”
我们开机没多久,基里洛夫的电报便了过来。我接过报务员递过来的电报,接着巴斯曼诺夫手里的手电筒的光线,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内容,只见上面写着:“为了迟滞德军的进攻,缓解我防御不对的压力,我炮兵在半个小时前,对集结在‘红十月’工厂接近地上额敌人坦克和步兵实施了猛烈的炮击,给敌人造成了重大的伤亡。”
我把电报递给班台萊耶夫后,走出了碉堡,我向泛着红光的城市方向望去,虽然都看不到,但从不时传来的沉闷炮声中,我还是能够想象到战斗的激烈程度。再向东面望去,没有看到有移动的人影,看来谢杰里科夫的部队可能还在行驶缓慢的卡车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到。
我重新走进碉堡,开始号施令:“巴斯曼诺夫上尉,派人帮报务员把电台的天线拆下来。科斯嘉中校,去传达我的命令,一营留下,二营与团直属部队和我们一起出。至于您,副师长同志,就按照我们刚刚说定的那样,您留下等一团,等他们休息过后,再向北来追赶我们吧。”
由于我临时决定让三团一营留下,所以在出时,三团的部队在黑暗中一度陷入了混乱,各级指挥员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部队收拢起来,等要出时,东面也隐约能看到一团部队的影子了。
三团、四团的部队合兵一处,再次向北出时,科斯嘉来到我的身边,他羞愧难当地说道:“对不起,师长同志,我真没想到,部队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再出,居然会出现混乱,这都是我的责任。我向您保证,回去后会加强部队的训练,绝对不会再生类似的情况。”
“科斯嘉中校,这不是你的责任,不用这么自责。”我对这位三团的老团长和蔼可亲地说道:“三团在经过残酷的战斗后,原来的老兵所剩无几,现在团里都是新补充的兵员。本来对他们训练的时间就不够,而如今居然还在夜晚里组织他们行军,能到达这样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见我没有责怪自己,科斯嘉变得轻松起来,他接着好奇地问道:“师长同志,我们就这样一直向北走下去的话,能和南下的友军会师吗?”
我听到他的这个问题,先扭头望了望左右,见都是我信得过的人,这才放低声音对科斯嘉说:“中校同志,我们在天亮以前,一定要想办法找个地方隐蔽下来。否则一旦被敌人的侦察机现,没等见到友军,我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我的话把科斯嘉吓了一跳,他四处张望一番后,忧心忡忡地说道:“这里可是大草原啊,如果被敌人现,他们只要派一支装甲部队把我们一围,我们就无路可退了。到时可就真的像您所说的,不光不能和友军会师,反而还会被敌人消灭掉。”
想到在出前,阿赫罗梅耶夫给我的那张地图,我连忙吩咐科斯嘉:“根据前两天的侦察显示,十公里外有一片丘陵地带,是德军的防御薄弱环节,在天亮以前,我们可以把部队隐蔽在那里。中校,你立即派出一支小分队,加快度向北前进,去确认一下侦察分队反馈回来的情报是否正确。”
“好的,我这就派人去办。”科斯嘉答应着,从我的身边跑开,快步地朝队伍的最前端跑去,准备去安排人手进行侦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