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章：进退选项

    “唉！”

    两个老者同时叹息一声，便也没有多言。只是梁平手中的月影剑，光影闪烁，梁平却始终没有看到两个老者的本尊。

    “分明很近的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怎么可能连一点人影都看不到。”

    突然间惊鸿一瞥，回眸低头定睛一看，只见地面之上，两个匍匐在地的老者，衣衫褴褛，眼袋肿大乌黑，他们也在注视着自己，但那双死气沉沉的眸子布满了血丝，甚是可怖。

    “你们....”

    梁平强压心头的怯意，勇敢的上前一步，想要将他们扶起来。

    只见两个老者对视一眼，立时，两人发出一断断续续的惨笑。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遂即吐血身亡......

    他们嘴角溢出的血液，竟然是黑色的。

    梁平不敢多看一眼，便是愤然转身，朝着右前方小跑而去。

    果然，很快的听到一声冗长的虎啸之声。

    “吼！”

    那声音在漆黑的无间地狱里，似乎极具穿透力。

    刚刚经历了那一幕幕难以言说的恐怖事件，梁平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起来。

    “唔！”

    为自己长吁一口气，犹记得那两个老者的话，到了白虎山，就向左转。

    100步的距离，似乎并不遥远，但是意外的是，那虎啸之声再度破空而来。

    “吼”

    同时，自背后袭来一股猛兽的杀气。

    “唰！”

    长剑冷然一抖，便是横空向后横斩而去。

    这一击果然还是落空了，只是耳边突然响起了系统精灵天籁般美好的声音。

    “梁平，你骗了我，你分明就不是牧野，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梁平心头猛地一惊。

    “不，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

    “哼！”

    系统精灵的声音变得肃然可冷。

    “不要以为我死了，就不能找你报仇了，你是一个骗子，是一个道德低下的骗子，你会受到无间地狱的审判，受到良知的谴责，你将会迷失在这茫茫的夜色之下，你将会死得跟那两个老者一样惨。”

    “哈哈哈”

    系统精灵一阵狂笑。

    “不，是比他们更惨！”

    “更惨！”

    那声音在白虎山里悠扬回荡，一阵阵的激荡起梁平心中的愧疚。

    “刚才我分明就是见死不救，分明就是没有真心为他们指路。”

    “我。”

    “是我大意了。”

    “我终究还是做不到心细如尘。”

    “我终究....我.....”

    梁平果然如系统精灵所言，受到了良知的谴责。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现世里的事情。

    一次在公园里捡到老奶奶的10块钱，他没有归还，令他此刻心如刀绞。

    一次在学校里看到同学被人欺负，他没有上前帮忙，令他无比的愧疚。

    一次在玩游戏的时候，盗了网游的元宝，令他忏悔无门。

    一次在公寓里偷看美女洗澡，令他羞红了脸。

    ......

    过往的糗事历历在目。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只闻耳边再次传来系统精灵的声音。

    “看来墨羽果然是所托非人，如你这般劣迹斑斑的人，怎么可能建功立业，成为银色帝国的国之栋梁！”

    “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即便牺牲我落得永不超生的境地，我也绝不能把女儿托付给你这般恶劣之人。”

    系统精灵的声音渐渐隐去，而梁平已经泣不成声。

    “原来过去的我，竟真的如此恶劣么。”

    “原来在正视自己的错误以后，我的心竟然会如此的痛。”

    “吼！”

    兀地传来的虎啸之声，将梁平的忏悔的心情拉回现实。

    但突然间，耳边传来那两个老者的声音。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指责道：“若非你的出现，我们大可在这黑夜之中活得潇潇洒洒，是你让我们看到了真相，是你让我们看到了自己的落魄，是你让我们恐惧，是你让我们死亡.....”

    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抨击着梁平的善念。

    “不！”

    梁平终于控制不住情绪。

    “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

    “啊！”

    暴喝一声，便是向着左前方飞奔而去。

    很快的，毫无阻碍的，便是看到了那一道火红的麒麟火光。

    耳边再度传来一阵嘈杂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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