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打了个趔趄,老李急踩刹车,将车停了下来,口中道:“扎胎了,应该是铁钉。”
王猛顿时笑了,望了望两侧的山头,道:“准备干活了。”
山上,吴军阀看着车上人下来,似乎在准备换轮胎,正要下令开火,却发现那些人已经或滚或跃,几个翻身间,便分散开来,有的还找到了土坑、树桩做掩护。不说王猛等人,便是糜潞,也是自幼被她爸训练,军用技能熟练无比,表现生疏的只有敖汤,不过糜潞昨晚跟敖汤悄悄话说了小半夜,对敖汤越发了解,也就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了。
“该死的。”吴军阀骂了句,从联系不上吴边检开始,他便知道今天的行动不会顺利,不过他也有底气,他的人多,除了留部分人手牵制瓦城那边、少量人手封锁此地前后方的车辆,在两侧山头伏击的,足有上百人!
上百条枪,难道还对付不了九个人吗?怎么想都不可能失败!
“开火,除了不要打那个女的,把八个男的都毙了!”
战斗迅速发生,砰砰乓乓枪声大作,毕竟是别人选择的伏击点,王猛等人能找到的掩护和依托并不多,幸好都有防弹衣和防弹头盔,而且那伙武装人员的准头也实在一般。
敖汤此时还有闲情瞎想,他以前看新闻时,总是看到国外一些地方,如利比亚、叙利亚,然后新闻内容是这样:“某日某地,政府军与反政府军发生激烈交火,激战一天,死伤2人。”
“本月以来,政府军和反政府军交战数十次,政府军伤亡七人,反政府军伤亡八人。”
那时敖汤总是疑惑不止,为什么激烈交火,就死个几人呢?那还算个屁的激烈!想想中国近代的战争,动辄死伤上万,即便战斗规模不大,好歹也有个几十上百,实在不能理解那种近乎无伤亡的“激烈”战斗。
但今天,敖汤终于明白了,要是交战双方的射击水平都很差劲,面对面都打不准,那一番激战下来,还真就那么回事。不过今天注定会有一方伤亡惨重,因为敖汤这一方,敖汤、糜潞之外,也只有那个汽车兵老李枪法一般,其他六人几乎都能用神枪手来形容了,若没有一技之长,也进不了翠琅玕的保安部。不一会儿,已经有十余个匪徒伤亡了。
“该死的。开炮、开炮,火箭筒也打。”
吴军阀叫嚣着,很快手下抬起两门小山炮,又有两个火箭筒,这一回终于不同了,即便匪徒准头差些,但炮击爆炸终究能够波及周边,而防弹衣也起不了太多的作用。
“靠,竟然还有炮。”王猛叫道,“老夏,你和小邓从左面摸上去;我从右面上;老张、老刘火力掩护;老孙和老李后退,糜潞你给老孙、老李拿急救包,敖汤,你也拿枪,火力压制。”
有炮没炮,大不相同,王猛连敖汤、糜潞这两个预备队都开始指使了。
敖汤开了几枪,压制对方的普通火力倒是不难,但这里的射角打不到对方的炮位。想了想,敖汤匍匐前进,一个滚地,接近了王猛:“王叔,拿几个手雷给我。”
王猛喝道:“他们在山上,距离又远,根本扔不到的。”
一般而言,手雷能扔个五十米,便已经算厉害的,能扔七八十米的,都已经是少见的高手。而此刻的距离,足有两百米,又是仰攻,能把手雷扔上去就见鬼了。
不过敖汤本身就是常理之外的存在,也不和王猛废话,劈手就夺走了他挂在腰间的手雷。王猛正要发怒,却见敖汤已经拉了环,王猛一惊,都怕敖汤把握不了时间,原地爆炸了。
好在下一刻,敖汤就已经甩了出去,听那手雷破空的尖锐呼啸声,王猛又是一惊,怎么这么快?待回过神来,山上已经轰的一声,一个炮位哑火了。
“靠!”
王猛傻眼了,便是另一边准备摸上去强攻的老夏等人,也愣住了,这尼玛的是手榴弹吗?这飞的又快又准,该不会是精确制导导弹吧?虽然早就听说敖汤的军训成绩夸张的很,此时亲眼见证,不由暗骂了几声变态。
“给,都给你。”
王猛将所有的手雷全部交给敖汤,便是远处的几个保安,也匍匐爬来,将一颗颗手雷奉上。
啾、啾、啾……
一个个手雷破空飞射,划出一道道精准无比的弧线,两侧山头不断响起爆炸。匪徒们欲哭无泪,难道中国军方研制出了卫星定位、精确制导、自动跟踪的新型手雷?
残存的匪徒彻底失去了打下去的勇气,纷纷落荒而逃,也无需他们的头目下令,因为吴军阀那个位置,已经有一颗手雷飞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