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胖子,还不……”
“唐飞,你也闭嘴!你们都闭嘴,这件事情我想听恶魔说,因为他从来不会对我撒谎。”
众人哑口无言,恶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事情原委说了出来,最后说道:“哥,医生不都说了,这种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就是让你以后多出去走走,少抽烟喝酒,慢慢就会好的!”
张旭东一笑:“不就是个病毒性神经性头疼么?虽然很疼,但我还是能扛得住的!”顿了顿他说:“好了,你们不用休息了吗?有心怡照顾我就行了,大家都回去吧!”
“哥……”
“好了恶魔,今晚我就在医院睡了,你们谁也别说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清楚,走吧,都走吧!”
众人只得点头答应,替张旭东关上了门,黑凰对暴力说:“阿力,今晚你留下了保护东哥,如果他再疼的话,我们就转到华夏最好的医院去,全世界任何医院!”
“我没打算走!”暴力说。
“大嫂!”看到林心怡回来了,众人叫了一声,然后各自散去,只留下暴力坐在门外走廊的长条椅子上,好像是在发呆。
林心怡推门走了进去,她第一次看到张旭东这样的男人,也会有如此憔悴的时候,脑袋埋在蜷起的双腿之间,正在微微的颤抖,将热腾腾的奶茶放在桌子上,问:“怎么了?”
张旭东缓缓地抬起了头,他的脸上居然有泪,如此坚强的男人哭了。
林心怡立马抱着了张旭东:“没事的,不管什么病都能治好的!”
嗯了一声,张旭东点着头,他刚刚有手机查过了这种病,那个医生并没有危言耸听,一切都是真的,而他哭并不是因为承受不了病痛的打击,而是在这个时候,居然没有一个和他有血脉相关的人在身边,这种感受让心揪心。
“能告诉我是什么病吗?”
“病毒神经性头疼,比较棘手,呵呵。”张旭东淡然地一笑,病并没有吓倒他:“是不是有人留下来保护我?是谁?”
“是暴力!”
“哦,把他叫进来!”
暴力再度走了进来,问:“东哥,怎么了?还疼?”
“不是!”张旭东下了地,将自己的外套穿上,说:“你开车带我回一趟家吧!”
“旭东,今晚就在医院吧,明天再回去!”
张旭东看着林心怡摇头道:“我指的是我以前的家,现在是我爷爷张玄彪的家!”
车开到了一个军区家属大院外,就被站岗的士兵拦住,钢枪实弹的士兵不问他们找谁,而是问他们有没有通行证,张旭东只得拿出手机,翻了一个一次都没有打过的名字:张旭晨。
电话通了,对方立马说道:“旭东,想不到你会打给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张旭东问:“我现在就在军区家属大院外,我进爷爷家看看,你能带我进去吗?”
“你要回家?我现在在军队里,我马上给爷爷打电话,他……”
“不用了,我想我看到他了!”张旭东挂了电话,他从车上走了下来,在路灯下,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约莫花甲六十多,迈着慷锵有力的步伐,正和一个年龄相仿的老妇人正在散步,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张旭东看着这两个老人,之前心里的过不去,此刻都已经过去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作,就这样以目光注视着,差不多有一分钟。
“请离开这里,否则我们不客气了!”士兵喝道。
“等一下!”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响起,那两个士兵立马挺直腰板,站好敬礼。
老妇人摸着已经湿润的脸颊,下嘴唇不断地颤抖着:“老头子,我眼睛花了,你看看是不是张宇回来了?”
张玄彪紧紧都握住了拳头,颤抖地说:“不是宇儿,是旭东,其实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旭东在国外没事,一年前就回来了,我去偷偷看过他几次!”
“你个死老头子,怎么没有跟我说呢,你要气死我啊!”老妇人捶打在张玄彪的心口上,几乎已经泣不成声。
“扑通!”张旭东跪倒在了大门外,两行青泪流了下来,叫道:“爷爷,奶奶,不孝孙儿回家了!”
一个远方的游子,带着不满和抱怨回来,才渐渐发现父亲并没有死,而母亲是被恶人所害,这一切都和面前这两位老人没有关系,不管他们处在什么样的位置上,但他们已经老了,生命的终点也就不远了。
“暴力,你也会哭?”林心怡梨花带雨地看向暴力。
暴力擦了擦泪:“我从小就是孤儿,最怕这样的场面,你不懂!”
张旭东终于回家了,这一刻他明白了,家是永远的港湾,落叶早晚要归根,血脉始终是不会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