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就是相国大人。”说着,韩非举着那把白玉酒壶,然后突然松手,“啪”的一声,碎成一地。
虽然韩非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语气,但张开地却是心头直颤,因为韩非说得没错,他张开地极有可能会步了那五人的后尘。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
好在这压抑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紫女姑娘就打开了房门,“各位聊什么这么尽兴呀?”再看看地上的碎片,轻笑道:“怎么连酒壶都摔了呀?”
按理说,未经客人允许就擅自进入包房,这是极其失礼的。再加上谈判双方,一个是权侵朝野的相国大人,一个是韩国宗室九公子,紫女此举更显不妥。
不过张开地这会可没心思追究这事,他此刻的心神全在韩非刚才的一席话上,而楚南则是站在一边的阴影里,安静地扮演一位近侍。
倒是韩非,矫揉造作地捂着额头,和紫女絮叨了起来,“哎呀,刚想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把白玉酒壶。”
看到他这副小孩子做派,紫女轻掩口鼻,娇笑不已,旋即给几人换上一把新的酒壶,然后施施然离去。
此时的张良还不是后来那个算无遗策的谋圣,未出茅庐的他还有些稚嫩,听到韩非这一番话,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这么说,韩非兄是答应帮忙了?”
韩非轻轻晃着酒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可以答应帮助相国大人,但相国大人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韩非把酒杯往案几上一顿,身上的慵懒一扫而光,“我帮你破案,你在父王面前举荐我担任司寇之职。”
张开地很诧异,他刚刚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想过韩非会提出一些很苛刻的条件,但此刻去让他生出一种错乱感。
“公子贵为王孙,为何要做这刑法之官?”
韩非身上的锐气再次收敛,重新化为那浪荡不羁的纨绔子,“我觉得司寇管理法章律令,比较好玩。”
张开地要能相信这蹩脚理由就出鬼了,“公子既然知道司寇之职事关重大,那又岂能儿戏?”
韩非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但他意思很明确,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一边的张良眼看局势就要超出自己的预判,立马躬身道:“祖父大人,韩非兄如果能破此案,却确实是司寇的不二人选。”
最终张开地这个老狐狸还是妥协了,就像先前说的,他没有资格谈条件。
“行,老夫答应了。”
眼看双方谈判完毕,张良就像害怕对方反悔似的,立马起身行礼:“多谢韩兄,临危相助。”
韩非就像是没有察觉这小心思一般,“相国大人,有子房这样的后生俊杰,真是张家的福分。”
张良的姿态放得很低,身子都要躬到地上了:“韩兄过誉了,子房承受不起。”
“呵呵。”
等送走张家祖孙,韩非就像虚脱似的倒在软榻上,看来他并不像刚才表现的那么轻松。
“你觉得那位张子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