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的小手不断在他胸膛上落下,她哭得连气都换不过来,声音沙哑,却还是不断在控诉他:“孩子是你的,为什么要怀疑我?为什么要逼我?我没有背叛过你,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
北冥夜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苦涩,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只是用力抱着,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阻止她对自己的捶打。
孩子是他的,就当是他的吧,这件事情以后不会再被任何人提起,他真的没想到就连他动用了所有的人脉,也始终查不到那个侵犯她的人。
根本一点迹象都没有,那人就像是完全不存在那样,任凭他怎么查,始终没有一点头绪。
或许是天注定的,当爸爸,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她不知道捶打了他多久,在她一双手快要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时候,他忽然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往台阶下走去。
名可这下才惊醒了过来,下意识揪上他的衣襟,抬头看着他平静的脸,轻声道:“医生要下班了,我……我得要进去。”
“进去做什么?”他轻声哼了哼,迈步走向车子。
名可却没他那么乐观,进去做什么,一提到这个问题心都碎了,她低垂头颅看着他被自己揪在手里的衣襟,声音说不出的苦涩:“我知道你不喜欢他,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也没想过要把他生下来,以后妨碍了你,我……”
“说完了吗?”北冥夜走到车子边,佚旸已经为他吧车门打开,他抱着名可一头钻了进去,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
等车门在他们身边被关上,名可才又抬起头看着他,不安道:“我不是在跟你矫情,先生,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也没有半点要埋怨你的意思,真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要打我?”还说不埋怨他,打他打得这么狠,虽然他一点不觉得痛,可她却把自己一双手都给敲红了,还哭天抢地的,不怨他,那怨谁呢?
把她一双手抓在掌中,看着红扑扑的那一片,他目光柔了柔,长指在她手掌边缘轻轻划过:“我又没说不要,你自己跑过来做什么?今天我要是没找到你,你是不是已经自作主张舍掉他了?”
名可没有说话,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车子在车道上缓缓开动,很快便驶入了车流里,北冥夜依然揉着她的小手,好一会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直到车子驶回了帝苑里,她被他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
“对不起。”抬头迎上他幽深的目光,她轻声道。
“又对不起我些什么?”不是她的错,何必跟他道歉?他又不是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是不是在她心里,他的形象一直都这么不好,才会让她怕自己怕成这样?
名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对不起,或许是因为自己今天在医院门口外站了那么久,居然一直没敢进去,他是不是以为她在故意拖时间,故意等他找到自己?
可她真的没这个想法,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办法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