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着一辆还没有熄火的黑色加长林肯。
原来为了这次五十年一次的江东祭祖大会,东北帮也是费尽了心思,不但投入了巨大的财力和物力,而且还从全国各地调派了大批的好手来到西伯利亚。维持秩序,全帮上下几乎精英尽出。对于各个前来参会的华人社团组织,全都有专人专车二十四小时等在宾馆外面,所以根本就不怕风雪阻路。误了时间。
只是现在天还没亮,居然就有人先他一步到了主会场,苏寒山心里也是十分奇怪。
当下王禅点了点头,跟在苏寒山身后走进了会场。
这座会场显然是东北帮为了这次大会特地搭建的,整体造型就像是一座庞大的室内的体育馆,建筑内外处处充满了古老的中国特色,斗角飞檐,琉璃砖瓦,一排排的纸质灯笼,合抱粗的红漆立柱,如果不是室内占地太大,超过几千平米,乍一看来,倒像是旧时代国内巨富之家的精致厅堂。
整个会场被隔离出几个区域,地面上铺的都是最好的红木地板,居中一片所在建了一座一人多高的四方台子,上面摆了供桌,插着黄幡,左面立着一尊红脸绿袍手持青龙偃月刀的关公立像,右面盘着一条断了尾巴张牙舞爪的巨大黑龙。居中呈塔形拜访了数以百计三尺多高的檀木灵牌,全都是自清中期以来东北帮过逝的先人。
再往下,顺着四方台子呈雁翅排开就是两列兵器架子,架子上摆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全都开了锋刃,一眼看上去,满眼都是寒光烁烁,冷气逼人。王禅也算是兵器方面的行家,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兵器都是真正放过血的真家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刃口锋利到了极点。绝对不是时下国内一些武术团体用白铁皮剪出来,专门用作表演的刀剑,一抖三道弯,更不是普通武馆里用来练习训练用的,一次成型用机器压出来的货色。
纸灯笼,四方祭台,一溜排开的兵器架子,虽然现在会场里人还不多,但只要踏足期间,却也叫人不自主的感受到了这建筑中,一股子让人心灵压抑,肃穆庄严的厚重气息。
外面是新西伯利亚充满异国风情的都市,家国万里,而一进入会场,却好像是回到了中国古代某一个大家族祭祖的祠堂里面。
不过,这时候王禅倒是没有心思去仔细体会这些东西,因为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了不少人坐在了祭台下面。
祭台下是会场中占地最大的一块地方,呈环形拜访了许多八仙桌子和圈椅,与会的人进来都有专人领着做到自己的区域。
这些最先到达会场的华人组织有二三十人,除了为首的两个年纪不小,已是头发花白,其余的都在三十上下,个个精神充足,太阳穴高高隆起,很显然,这些人都是社团中最精英的一部分好手了。
华人移民海外,自古有之,尤其是从清末民初的时候,国内战乱连绵,不知道多少人背井离乡,远走海外。而到了现在,任何一个能从那种年代就延续下来的华人帮派组织,就没有一个不是从打打杀杀中。硬闯出一条活路的。
类似于东北帮中对外的主力“铁血堂”,这样专事于杀戮与争斗的组织,在任何一个华人社团都有。这样一群人,或许不是决策者,掌权者,但毫无疑问却是社团中待遇最好,杀人最狠的一批人。社团提供他们所需要的一切,房子,车子,女人和票子,他们所要做的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磨刀霍霍,练拳习武。
“来的可是王禅王师傅,为了见你一面,我们大圈帮可是不惜万里,远道而来,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吗。”
就在王禅走进会场的一刻,那一群人中间,坐在最前面,一个双手抱在怀里的青年男子突然哈哈一笑,站了起来。
“大圈帮…………。”
王禅向着说话的这个青年男子看了过去。
这青年男子怀里抱着一口四尺多长的布囊,笔直一条,刚硬冰冷,显然里面放的是一口长剑。他猛地一站起来,口里说话,眉毛一挑,话音一起,王禅就感觉到从这人身上冲起来一股子张牙舞爪冰冷之极的森然气息。就像是冷风扑面吹过,吹得人浑身汗毛都是一炸。
“好剑!你这把剑可是比从前那一口强的多了!”
王禅再仔细的看了那青年人一眼:“我听说大圈帮在北美加拿大有很强的势力,不知道你宋捷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大圈帮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