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候的效果却比白天的时候强了不知多少,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血脉中不断滋生涌动的力量,长江大河般流转全身各处经脉,如珠走玉盘,节节畅通。
“内丹,是人身元气精气凝实之象。就好像是金秋时节,桂花漂香,果实初结,自然就有那一份沉甸甸的感觉。经书中也说,‘宣演道德,和气至柔,子母同心,隔绝奸邪’。却是一棵树,树干为母,果实为子。一个人,气为母,神为子,原来只有精炼了自己的心意精神,才能发挥出体内最大的力量来,难怪我在白天站桩的时候,不能把内家真劲儿真正的贯通周身,原本还以为是自家练了没有几天,火候不到的缘故,如今才明白问题竟然是处在自己身上,心意不知不觉间受到外部事物的影响,不能通达,有了心魔作祟。”
天色渐渐转黑,城市里一片寂静,月上中天,又是半夜子时,王禅把身上衣衫脱了个精光,仰望行空,俯瞰脚下,心中却已再没了任何想法,只一心一意,锤炼精神拳法。
道家所谓“心魔”,全是从自身的欲望中生来,若人欲望不断,利欲熏心,负面情绪自然高涨如炽,久而久之便无法抑制,静不下心,生不出真正的智慧来。好在这时候,王禅已经洞彻心扉,明了了自家意愿,立下宏大目标,要追求最高武道之上的另外境界,心性坚定好似中流砥柱。
正所谓无欲则刚,有容乃大!王禅这一站桩,搬运气机,身上皮毛筋骨,五脏六腑顿时纷纷颤动起来,令他有了一种全身都被力量包裹住的神奇感觉。
王禅知道这就是他内家真劲儿贯通全身,拳法武术已经真正步入化境的表现,虽然距离逆反先天返璞归真还有一段很远的路要走,但好歹是这几天他已经从道家的九转还丹法中汲取到了大量的经验和好处。
以此推断,不难想象,只要他日后做足了百日筑基的功夫,前途自然一片光明。
结成内丹只在早晚之间。
这也恰恰也是他把十三太保横炼功夫和道家内丹术相互结合后,产生出来的最大好处。
这一夜,一如既往,王禅整整练了一夜的拳法,直到东方天际放亮,一缕紫气扑面而来,投在口中,整个城市才有活了过来。
而第二天一大早,雷婷就已经离开了青鸟,被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接走了,王禅站在楼顶看了一眼,也没下去送送,只自顾自的回到房间,好好的泡了一个热水澡,洗漱之后刚刚把早饭吃罢,就听到电话铃声猛的响了起来。
拿起电话,从里面马上就传来周雅涵急切的声音:“小叔,快点下来,不好了,有两个人来咱们青鸟踢馆,已经有两个教练被打伤了。
“怎么雷婷刚一离开,就有人来踢馆,时间上拿捏的这么准,好像是双方之间约好了似地。”王禅一听,就是一皱眉头,知道事情肯定有些古怪,十有八九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当下立刻说了一声“马上下来”,便走出房间,来乘电梯。
好歹也还戴着一个青鸟总教练的名头,王禅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何况这事情要真是冲着他来的,他也躲不过去。
一出了电梯,王禅就感受到了青鸟里面不同寻常的气氛。
这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的时候,该来上班的都已经到位了,整个青鸟几百号的工作人员都显得神情有些紧张。幸好这时间,还不是俱乐部的会员们大量聚集的时候,只有少数几个会员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交头接耳相互间在说着什么。
而这些人明显也和青鸟的员工心思又不一样,说话间脸上的神色都很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看热闹的样子。毕竟踢馆这种事情,在现代社会已经是十分少见了,他们以往只在一些传闻中听到过这种武馆中相互竞争挑衅的形式,却从没有亲眼见过。
“怎么回事?是谁来踢馆了?”看见电梯前面,一脸焦急的周雅涵正团团乱转,四处张望着什么,王禅连忙走上前去,发问。
“哎呀,小叔,你怎么才来呀!先别说了,那两个人已经去了三十六层的搏击大教室,向所有的武馆馆主发起了挑战,咱们快点上去,教练们刚才就全上去了。”周雅涵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开了电梯,拉了王禅就要里冲。
“先别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来踢馆么?”王禅皱了一下眉头,对于风风火火的周雅涵很是无语。
“是呀,是呀!”眼看电梯开动起来,周雅涵松了一口气,又是一脸兴奋的和王禅说到:“踢馆呀,小叔,我来青鸟好几年了,这还是头一次见过这场面的!好家伙,那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凶,刚一上班,就把大门给堵上了,先给前台投了帖子,说明要挑战咱们青鸟所有的教练,切磋武艺,结果正碰上两个跆拳道的黑带教练,一人一个转眼就打趴下了,简直是太嚣张了……。”
“哦!果然是有备而来呀!”听到周雅涵一阵颠三倒四的讲述,王禅总算是清楚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知道这次来找麻烦的一共是两个人,一老一少,
这青鸟健身里的武馆教练,有一个算一个,不论何家何派,练得什么功夫,都也只是还停留在教人锻炼身体的层次上,学了以后虽然也能对付两三个人围攻,有点用处,但要是对上了真正的拳法高手,却显然还都远远不够看的。
如果王禅所料不差,来人就是那个林远山派来的找自己和周雅涵麻烦的,就肯定不会是寻常意义上的“踢馆”,青鸟的教练们怕是连给人家陪练的资格都没有。
“小叔,小心点!这两个人都很厉害。”到了地头上,周雅涵一把推开搏击教室的房门,一面认真的嘱咐了王禅一句。王禅点了点头,走了进去,立刻就发现在教室正中央的搏击场地上站着两个人,一老一少。
那个少的,年纪也和王禅差不多的样子,身材虽然不高,但是短小精悍,站在那里,最是显眼。在他身旁的另外一人是个精神矍铄满面红光的老者,年岁也不会超过五十,穿了一身合体的唐装,手里攥着两块铁胆,哗愣愣,响个不停。
而王禅刚一进来,也就把自己的一双目光盯在了这个面貌好像中年人的老者身上,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人就应该是那个在金海楼里,最后带着三个保镖匆匆赶来,把张道成老道乱枪打死的那个人。
王禅虽然并不认识林远山身旁的这位高老,但那天狭路相逢之下,却早已对这人好似白鹤展翅一样轻灵翔动的身法印象颇深,稍一打眼就认出来这个人定是一个精通咏春白鹤拳的高手。
同一时间,王禅走进房间里也是立刻就吸引了对面这两个人的注意力,各自一抬眼望过来,眼中的神色都是一动,齐齐露出凝重非常的神情来。
“你就是王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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