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这位黎尊者也惭惭淡出众人视线,对道派的事不管不问。
五年前,倘若不是赤域河妖劫持了她的门下弟子,估计也不会在人前露面。
尹志斌屡次不来大比,十有八九也是听从这位黎尊者的安排,免得掺合氏族与师承的争斗。
像任浩,郝威这些氏族一脉的高徒,对这件事早就习以为常。
更何况,十杰弟子的名次,最长只能保留五届二十五年。
哪怕此人屡屡不介入争斗,也总有自动剥离名次的一天。
郑凯歌入席后,似乎天然带着无尽威压,其他山峰上全都变得缄默无声。
氏族一脉的弟子,更是不像最初那般谈笑自若。
韩乐心中微微点头,郑凯歌不愧是三代首席,目前的氏族一脉中,根本没人能直摄其锋。
哪怕十杰弟子之中,师承一脉只占了三个名额,却也能与氏族一脉平分秋色。
仅他一人,就能傲视众生!
韩乐抬眼看向第三座山峰,听说此人距离元婴境不过咫尺之遥。
倘若这破丹一步迈得不好,脱颖而出的元婴就达不到圆满之境。
此人应该已经濒临破丹地步,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跨越。
任浩孤寂独坐于山巅之上,尽管缄默无声,看起来平凡无比,但眼底不时闪过一丝渗人的寒芒,令人不敢忽视。
这时候,悬崖大阵处又起变化,接连从中走出数十名金丹境弟子。
这些人能最后时刻闯过大阵,最起码也挫败了数位同门,基本称得上是昆仑派的中坚力量了。
阮飞扬大踏步而出,原本显得意气风发,只是莆一出阵,便看到韩乐与沈鹤轩高踞于云巅之上。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了变,居然停步不前。
身后跟着出阵的人,不由诧异道:
“阮师兄,难道有什么事不成?”
那人还没有等来答复,顺着视线也看到了韩乐二人,不由感叹道:
“原来是沈师兄与韩师兄当面,看他们的架势,想必是有心染指十杰弟子之位,真是够胆魄啊。”
阮飞扬却觉得心烦意闷,冷声道:
“沈师兄有陈尊者与郑师兄帮忙,成功上位的几率不少,但这韩乐,却未必有资格了。”
“你看看在座各位,哪一个不是修真数十年以上?”
“一个刚刚凝结金丹的人,就想染指十杰弟子之位,简直是不知所谓。”
那人没有留意到他的语气有异,不由笑道:
“这可未必,尽管韩乐师兄成就金丹比较晚,但御剑术却相当高明,又有九幽破灭杵这种灵宝辅助,胜率是低了点,但不代表没戏啊。”
“而且,不与氏族那几人斗上一斗,又怎么知道结果了?”
阮飞扬冷哼一声,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他之所以心存羞怒,那是因为他也被郑凯歌选中,成为继沈鹤轩之后的预备者之一。
只是后来不知出了什么情况,就此耽搁了下来。
事实上,他只是贺尊者座下默默无闻的弟子,又不像裴玉堂这般成为郑凯歌的得力助手,自然不清楚其中的内幕,乃是牵扯到了两大势力的斗法。
他却怀疑是韩乐归来后,夺走了属于自己的名次,心中怎么可能痛快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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