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听到师承一脉中,只有一个韩乐小辈前来参加时,便明白这是前来受气的。
自己被安排前往,明显也是十分丢脸的事,因此怎么都不肯来。
岂料掌门早早指定,实在没有借口推搪,只得硬着头皮前来。
现在来到现场,与氏族一脉没有共通点,只能闷头喝酒,心中愈发不爽,将那些提议自己来此的人全都咒骂了一遍。
另一边,一名华贵青年同样驾驭着一艘飞舰独占一角,隐隐与外人隔绝,似乎还不准别人靠近。
以他宗族穆家的身份,又是今天要大放光芒的人,因此也没人敢跟他争抢,都远远躲了开去。
现在丹会还没开始,他却放开了手脚,一顿大块朵硕。
高台上酒杯翻飞,玉壶倒悬,酒味浓重,显得狼藉一片。
尽管他出自高不可攀的穆家,但历来怪癖独行,从不在乎什么家规凡例。
而坐在一旁陪他对饮的人,早就脸色苍白,显得有些拘谨。
此人乃是郝氏门人,只是刚开灵根的不入流之辈,与华贵青年原本也素不相识,只是看他长得有点娘们,因此直接将其拖来陪酒。
华贵青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抬眼打量着上方的几名尊者,有些醉意的感慨道:
“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达到如此高度。”
说罢,他哈哈大笑,将那几名尊者的名字,一个个指着说了出来,忽然转头对着那郝氏门人道:
“你敢不敢赌,不出百年我就将这群老古董全都踩在脚下!”
郝氏弟子听得提心吊胆,面色更加惨白,连身体都僵硬了,恨不得即刻逃离坐席。
却在这时,一道身影遥遥飞来,刚好听到华贵青年的醉语,眉头皱了皱,低声道:
“正豪,你喝多了。”
华贵青年醉眼看着来人,忽然坐正身子,奇怪道:
“是鸿才哥?奇了,你何时蜕胎成丹的?”
穆鸿才缓步而入,在他旁边坐下,怅然道:
“两天前。”
华贵青年皱了皱眉,对着那郝氏弟子挥了挥手。
那人瞬间如释重负,连滚带爬地逃了开去。
气氛缄默片刻,他再次开口:
“你成丹几何?”
穆鸿才缄默了一下,这才回道:
“丹成中正品。”
华贵青年闻言,忽然将酒杯砸成稀巴烂,骂道:
“族中那些老古董真的老糊涂了不成?以你的灵根与天赋,最多温养一年半载,最起码都能达到中上品以上,又何必急于求成?”
“难道,就是为了参加这个狗屁不通的溯丹会?”
穆鸿才微微摇头,苦涩一笑道:
“也不全是,只是因为我与那韩乐曾同在流云观修道,本人曾经还是流云观的大师兄,族中高层为了顾及名声,所以——”
华贵青年听了后,眼中冷笑不止,心中却也清楚,那些老古董为何表现得如此急躁。
穆鸿才与韩乐同是出身于流云观,比对方还要早入门几年。
但偏偏对方先一步蜕胎成丹,将他穆家彻底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