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除非不怕被查,不然他就真的是老糊涂了。
“哦?李侍郎有何高见?”嬴銮饶有兴趣的看向了这位李侍郎。
“启奏陛下,臣以为,外域势力之人,各个狼子野心,对我中原上国心怀不轨。这些人的一举一动,所言所行,都要好好斟酌才是。”
这位李侍郎在朝中为官几十年,又怎么可能会是老糊涂?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赌一把。
这个时候,不管谁站出来给范大宰相说话,都会被查,这么简单的问题,大家都能想明白,李侍郎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只是他虽然和范大宰相往来不少,但是却只给范大宰相出谋划策过,从来没有切实地参与到什么事中,最多就是小小的捞了些银子,还都没怎么敢花,大部分都藏了起来。
所以,他不怕被查,只希望自己能够赌赢,陛下今天办不了范大宰相。如此一来,看在他出面开口的份上,范大宰相说不定会多赏他些钱财。
自家事自家心里清楚,他很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多久好活了。捞钱的机会,能抓一个是一个,抓得越多,他死之后,他家里的人也就能过的越好。
毕竟他儿子战死沙场,如今只剩下自己的老伴,还有那英雄儿子留下的儿媳妇和小孙女。小孙女今年又才六岁,离嫁人还早着。他若是一死,家里没了钱财,三个女人,拿什么生活?
念及于此,李侍郎的决心不由得又坚定了些。
但是,话他还是只能这样说,尽量保证自己说的那些话不要有明显的偏向,因为他还需要给小皇帝表态。
开了口,就代表着要被查,但是,被查和被查之间也是有区别的。若是明显就是为范大宰相开脱,和这种尽量去说一些“的确如此”、“有些道理”的话,显然是后者更好一些,也不会让陛下太过于反感。
“嗯,李侍郎说的,有些道理。”嬴銮点了点头“除了李侍郎之外,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朕记得,往日里,各位不是常常对朕说什么,兼听则明吗?”
“都不说?”
嬴銮挑了挑眉头“好,花公公,把从大清收回来的线报和各种证据呈上去,给范大宰相过过目。顺便,名单上的所有官员,说清楚情况,挨个家里搜。证据确凿的就别搜了,直接下狱。”
“至于我们的范大宰相……”嬴銮挥了挥袖子“让他自己看,看完之后,自己给自己定个罪名吧。身为宰相,若是这点小事儿都不能替朕分忧,那还做什么宰相。”
范大宰相死都想不到,这都最后了,小皇帝居然还要再戳他一枪。自己给自己定罪名,这简直就是要他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还有,那些跟范大宰相有所牵连,刚才在那埋着头话都不肯说一句的,挨个出去领二十杖,不论老幼。李侍郎领五杖,其他罪名查明之后暂时搁置,日后朕亲自过问。”
“尔等,可有什么不服的?或是有什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