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九看着这四个人那十分一致的表情,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为什么明明觉得不值得还要这么做,其实很简单。
“我说了,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的。没什么值不值得,我不想把自己说的多么高尚,多么正派,更不觉得自己是那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人。我有自己的算计,有自己的心机,也有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
“但是这件事,是没办法妥协的,涉及到了中原,那么值不值得就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我只知道,保家卫国,是我该做的事。这是我生而为人的底线之一,不容践踏,更不能用任何东西来衡量。”
诸葛正我看着木小九,突然笑了起来,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看来我的半段锦,没有传错人。木小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木小九抿了抿嘴唇“明后天吧,我在京城,还有些事情要办。”
……
木小九的确还有事情要办——那是他答应了别人的事。
说好了上完早朝就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觉,结果他还没等离开皇宫,就被诸葛正我拉到了神侯府,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
打完这么一架之后,他也没什么睡觉的心思了,虽然回了一趟客栈,但也不过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当然,在木断的劝说和热水的温暖下,木小九还是眯了半个时辰。
起来之后,穿好衣服披好大氅,木小九走出了客栈,朝着孙府的方向走了过去。没错,他要去孙府找小雅。
孙琦,也就是孙老的儿子、小雅的父亲,作为朝廷的一名大员,他跟很多大臣一样,选择在了同一个片区居住。
朝廷文武虽然号称百官,但是实际上可还真不止一百个,百官不过是虚指罢了。也正因如此,姓孙的官员,其实一点都不少,最起码木小九从进入这一片之后,就看到了好几个“孙府”、“孙宅”之类的,但是他很清楚,那些都不是孙琦家所在。
虽然木小九并没有去过孙琦家里,但是孙老新丧不久,这会儿,孙琦家的宅子门前,一定是贴着挽联的。
果然,走了没多一会儿,木小九便看到了一间普普通通的宅院,上面的牌匾上写着“孙府”两个大字,笔力虬劲,字迹雄浑,显然不是出自俗人之手。而在大门的两旁,则贴了一副挽联:桃花流水杳然去,明月清风几处游。
孙府的大门这会儿是虚掩着的,尽管只是站在门口,但木小九还是能清楚的听见从里面传过来的哭声。
在门前犹豫再三的木小九自然引起了孙府看门老伯的注意。
“少年,你有什么事吗?”那老伯披麻戴孝,面有悲戚之色,但在向木小九问话的时候却依然是很心平气和,没有丝毫不耐烦。
木小九幽幽的叹了口气,冲老伯拱了拱手“还请老伯代为通报,就说承蒙昔日救命交游之恩,小子木小九特来悼念孙老,同时也有事与孙大人商议。”
老伯得了话,正想去通报,却突然一下子恍然大悟,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原来是木大人到此,失敬失敬。木大人如此客气,实在是折杀老仆了,小姐回来之后,老爷曾经吩咐过,若是木大人来了,直接进去就是。”
“多谢老伯了。”木小九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心情有些沉重的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木小九便看到孙府的前厅赫然已经被布置成了灵堂,而孙老的灵柩就摆在灵堂当中,灵柩之前还燃着一个火盆,不时能看到孙府的人正在往里面放着纸钱。
看到这一幕,木小九不禁有些迟疑,按理说,守灵这种事,三天足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孙府居然……
或许是开门的响声惊动了灵堂里面的人,木小九才刚刚走进来,孙琦等人便已经看到了他。而其中,小雅的反应最为激烈,她直接冲过来一把抱住了木小九,然后哑着嗓子说到:“小九哥哥,你终于来了……”
木小九轻轻的把手放在了小雅的小脑袋上揉了两下,然后说道:“嗯,我来了,答应了你,我怎么会失言呢?”
这时候,孙琦也已经带着他的妻子走了过来“灵堂之上,我就不论官职了,小九,多谢你愿意过来,这是我内人,你,不嫌弃的话,就叫一声婶婶吧。”
木小九没说什么,只是冲着孙琦的妻子行了一礼,然后痛快的叫了一声“孙婶婶。”
与三人一一见过之后,木小九也先没有再管别人了,而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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