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熟,如何,偷情是不是爽的不行了?大姐跟着你下了江南,回来是不是也为媚娘添一个,侄子,啊?坏蛋。
还有就是王灼华。李子衿、崔惊鸿她们,这几个女人果然不愧是世家里走出来的女人,个个都有几手,闲来无事媚娘就逗逗她们,结果三两回合走下来,一个个整天以泪洗面,好像我多么欺负她们一样,也就是那个李子衿性子韧一点,只哭一二三四五……,哭了七次,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本后可没辜负期望,现在甭管面上如何,骨子里一个个都成了小绵羊,等你回长安,肯定可着劲的伺候你,就怕到时候,某人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喽。”看到最后一句,李治啼笑皆非,千里之外,他都能闻到武媚娘写这句话时的醋酸劲。
不过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袁道长说,媚娘快生了。你看仔细了,媚娘快生了。
你走时可向媚娘保证过:孩子睁开眼看到的第二个人,一定是他背影伟岸风骚无比的爹爹,李大帝。现在到你兑现季布一诺的时候一不许耍赖。否则,回来让我们的小隆基,减你,段正淳”气死你。”,“另外就是些朝廷里大大小小的琐事了,都在沈贤那里,自己看,啊……,又困了,媚娘去睡了,唉,怀了孕的女人就是嗜睡。怀了龙凤胎的皇后苦命啊,每天都要吃那么多补品,弄得媚娘的胸和屁股都比以前大了好几圈,又白又嫩,可惜某人没眼福喽,嘻嘻……”
信到此结束,李治哭笑不得,这位姐姐,这段时间看来是真寂寞了,结束的时候,还不忘诱惑自己一下,不过话说回来。
这个秋天已经过去了,不觉间天气都已经冷了几分,再过些时日,真的要过年了。
“陛下,就要过年了,依照先前裴行俭、王方翼制定的作战计划图,目前长沙城想必已经摇摇欲坠,臣估摸着破城就在今晚黄昏日落西山之时,若陛下顾及两位皇妃的安全,上策便是急令江南道各州各府个衙门驻军,火速集结,将那些叛逆围困起来,等大军破城的信报到,到时对方军心不稳,我们就有谈的余地了。”钱不丰算了算时间,不得不提醒李治,说乎了自己的计划,其实在他心里两个皇妃不值一提,唯一让他如此劳心的便是据报,其中一个皇妃有了身孕”天家子嗣,容不得他不谨慎,特别是当今天子年已十六,现在还无子嗣这种古怪特殊的情况。
李治冷冷的扫了一眼钱不丰递上来的作战计划图,huāhuā绿绿的画得huā团锦簇,骑兵先行,盾兵排后,罗嗦了半天,也不过是正面硬攻,侧翼助攻这类战术”无非是技巧上要诡谲了点,带着点坑爹的意思,不过依旧停留在攻城的“术”,上。
“行了”李治粗暴的打断钱不丰的话,顺势上了旁边那个长安来的小太监牵来的马屁,居高临下的道:“第一:朕要知道孟山是如何谋反的,这件事和孟桃huā关系多大;第二;孟山如何和我那三哥搭上线的,六哥李悼又去了哪里,他可是我三哥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比我这个九弟要亲多了,他们去了哪里:最后,钱不丰,不是志在丞相之位吗?现在就是你表现的时候,办法,朕需要的是办法,安全没有毫发之伤的救出两位皇妃的办法,这事办砸了,你也别,老夫今年四十五,芳华正茂了”收拾收拾回家种地吧。驾!”
李治的话,说的十分不可求”显示其心情十分不好,钱不丰哭丧着脸没敢不识趣的继续说,脸色很差的皱着眉,开动着那颗商场历练下来的阴毒心肠,老狐狸要为他未来的丞相之位拼命了。然而不一会,一个人影突然闪道钱不丰身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压低了声音说道:“幸不辱命,老奴有重要的情报要向老爷汇报。”
八九点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的”晃着那人衣角上一朵白色的火焰栩栩如生,那曾经是遍布江南的“不丰商铺”,的标志”也是钱不丰一贯的耳目。仔细的听了来人的报告,钱不丰眉毛挑了挑,知道的人必会心惊肉跳,这意味着“小白圭”,钱不丰这老狐狸,又开始干伤天害理的勾当了。
李治马蹄踏出金陵城的时候,而远在秦淮河河畔处,孟山率这归顺他的三万多僚人,组成了一个庞大的人流,簇拥着当中候弦高、张要离和两个女人向停靠在秦淮河大大小小的渔船而去。城破之日有幸逃出一劫的李津,手臂包着白色的棉布,隐隐中还渗出来不少血迹,这位平时温文尔雅斯文透顶的金陵第一公子,正在脸红脖子粗的指挥着临时从滁阳城马不停蹄调来的七千唐军府兵,与三万僚人僵持着。
七千唐军,蓬头垢面,一脸风尘,满身疲惫,不断发出怒吼,死死咬住牙关,振作着不断变换阵形,作死也要拦住人流的涌动。
大有一旦这三万人登船,唐兵立马大军压上,局势崩溃,不死不休。
虽然这中情况李津没说,对面实际的主持者孟山也媒体,但隐隐间的剑拔弩张,都无时无刻不在两人心中诉说着这种默契,他们都在等,等一个关键人物的到来,说到底,他才是能说话,说的算数的。
“呕……”,突然武顺皱紧眉头,发出一声闷哼,竺寒暄疑惑的转过头去,关心的拍了拍武顺,担忧道:“大姐,你没事吧,别吓妹妹啊。”
武顺隐约间觉得心脏跳得很厉害,砰砰砰砰的乱响一通,隔着人群看了看远处,唐军依然布阵森严,上弦月的堪堪抵住了僚人登船的去路,但是该死的李治还没出现,武顺接过竺寒暄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口,冰凉的水顺着滚烫的嗓子咽下去,却没能浇熄心底的那抹无端端的恶心。
这是这么了?
武顺皱着眉。
该不会?
不会吧。
武顺哭丧着脸看着竺寒暄,恹恹道:“妹妹,姐姐对天发誓,这回惨了,要闹出人命了。”,竺寒暄没好气的“噗哧”一笑,美的一塌糊涂,让旁边的候弦高也禁不住心跳加速偷偷瞧。
竺寒暄软软糯糯没好气的半撤娇着道:“大姐!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开玩笑啊,还闹出人命呢,再过一时半刻,就要闹出两尸四命了。”
武顺垂头丧气,指着自己肚子道:“妹妹,你忘了他了,怕是要两尸五命,如果运气好的话,六命、七命都可能。
竺寒暄呆了,愣怔着,笑容僵硬着半天才捣鼓出一句。
“大姐,你运气真好,茶…………喜啊。”
“还行”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竺寒暄,武顺半真半假的抽泣长叹道:“妹妹,别羡慕大姐哈,你运气其实也不差”,说着指了指包围自己两人的数万僚人,以武顺的性子也乐观不起来了,苦笑连连:“好几万啊,全是那个杀千刀的仇家,偏偏这个时候怀上了,原来两尸四命已经够倒霉了,现在五命、六命,以后怕是再没有比这更倒霉的事了。妹妹,同喜,同喜啊。”
竺寒暄转过头,呆呆地望着人潮的尽头,就像以前她半夜醒来,呆呆地抬头望责紧紧拥着自己熟睡的李治。
低下头,肚子里的小东西,是自己一直在渴望的幸福,是自己给他最大的礼物。然而现在,此时此刻,却是像光年一般的遥远,无从掌握……
你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