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陵王真的很有气度,宽广的到让小凤姐将恶毒的话语全部说完,才示意身后早已准备好的剑手,可以了!
寒光一闪,小凤姐的瞳孔陡然扩大,一道血线洋洋洒洒冲天而起,微微泛黄的脖颈多了一条圆润浑圆天成的圆弧线,血色僚人。
小金陵王目光掠过小凤姐惊恐的脸蛋,不屑的淡淡说道:“蠢女人,死到临头还废话,侯某真正爱的女人有二个半,那半个嫁给了小皇帝,另外一个正去就你那匹小白马了,最后一个前日刚来金陵,除了那半个,都是云英黄huā未嫁,她们又岂是你能说的,哪怕映射到了也不行,是要代价的!”,“嘭”,的一声,小凤姐妖娆的丰满尸体陡然倒了下去,仰面朝天,死不瞑目,所幸清雨初*阳光灿烂,这份血腥少了份恐怖,点点血光在阳光下闪烁着让小金陵王著迷的红宝石光,剑手长剑上的血痕在小凤姐的绫罗绸缎的衣服上一擦而净,收剑入鞘,面色如常,都是一些走过南闯过北刀头上舔过血的纯爷们,那份冷漠劲儿,抛开对立的场合,帅得一塌糊涂,若是李白在此,怕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就要提前问世了,只此可见小金陵王势力不凡了。
小金陵王对着一旁的管家吩咐道:“白虎,拿去喂狗,先洗干净了,不要吃坏我那几只正在调养野性的獒犬肚子,那是我准备送给玫瑰,头人的。”
名叫白虎的管家,点头上前单手拖住小凤姐的一只脚,留下一路血迹,直直的就那么拖走了。
“杀人不是一个好事,喜欢杀人更不是一个好习惯,人不应该草菅人命的。”少年诚恳的告懈,亦真亦假,意真言切,分不清虚实。
小金陵王点了点头,看着石桌上的琥珀玉杯成了一堆昆山碎玉,慨然悠悠说道:“蜀王殿下说的候某其实也明白”可是候某就是受不了身边人的欺骗和无能,一想到别人可能会如此对待侯某,心里的杀意就翻滚着红上眼睛。
我是个私生子,父亲惧内,在世时晒有教导我,唯一的一次也是骂我说,只能做一个帐前听令的小将,一辈子成不了统兵灭国远征万里的帅才名将,。不瞒你说,那时我还心里嘲笑父亲眼力实在堪称愚蠢。可当现在的候弦白做了数年从不给人留半分余地,害怕受到威胁伤害的大商,并且如鱼得水时,才深深明白自己确实不是那块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料。
血战沙场兵戈争锋,激烈的你死我活,却还要有父亲说的要养“泰山之气,“恢弘之度”虽然父亲是个失败者,可于此道,我不如父亲多矣。”,一番掏心窝子的话让被小金陵王称为“蜀王”的少年轻轻侧过脸来,又轻轻一笑,竟是安慰起来:“候兄何必妄自菲薄,我大哥常挂在嘴上说“大怒不怒”大喜不喜,可以养心”可悼觉得,人若长此憋着,没有小错不假,可谁受得了,于关键时刻控制不住爆发出来,才真的要命,坏了大事不是。
”
小金陵王一愣,有点重新审视了这个自称“悼”的蜀王,这李家不亏正值大兴之势,坐拥江山,区区一个寻常人眼中废材的西蜀王,也是个内弄深藏的人物,如今看来,颇具两分龙虎之姿,不可小觑。
“上次的事不知道主公如何说的。”,小金陵王岔开一句,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少年蜀王李悼微笑着摇摇头”明明十七八岁,比李治还大一点,可偏偏长了一张明显不受这个时代大爱的娃娃脸”嘴上无毛,显得稚嫩清淡成不了大器”可从不给人压迫感,属于典型的低调隐皇三代。
“哥哥说你做的很好,虽有打草惊蛇的遗憾,仍不能掩饰武府那次突兀刺杀堪称惊艳的一笔,只惜手段太急,准备仓促,致使功亏一篑,大哥希望候兄能就此反思一下,谋定后动考虑每个环节出现的可能,找出应对方法,方能从容实施一击必杀,毕竟我们见不了光,也只有一次机会,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失算,甚至被看出蛛丝马迹,都会全盘皆输,我和大哥到时还会有个葬身之地,可候兄到时怕连葬身之地怕也是没有的。”蜀王李悼笑道,语带恳切,也不怕候弦高生气,有一说一一。
“上次是我激动了,不过,上次算不上惊艳,因为也是巧合,正好碰上小皇帝出宫偷香窃玉,谁也想不到皇帝会跟自己皇后的亲姐姐搞在一起,月下偷腥。可最关键的是,任谁也想不到昔年长安第一纨绔,登基后又忙于朝政才十六岁的小皇帝,会有那么强悍的武力,连未曾一败的玄机都被打伤了,离水更被打的肋骨断了数根,昏迷过去,我派过去的几名一流剑手,三下五除二就被解决,一刀割喉,所幸后来抓了如今丽妃武丽娘。”,“就是当今武皇后的小妹?”,蜀王李悼像听传奇故事一样问道,颇为好奇。
“正是,那小妞一点看不出来,却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娃,脾气爆的很,正准备动动这死妮子,结果侯某在外面的高手全给李治杀得满街倒了一地,三十来位难得一见的好刀客,一个不剩被活劈了,最后还是凭着武丽娘在手,玄机和我五个贴身的家仆护估才万幸中乘着长安宫门未闭逃脱出来。
几十号人北上,玄机、离水受重伤,为了不引起官兵盘查注意,只好分散开来,连那辆天下坊打造的宝车都舍弃给玄机掩人耳目吸引注意力了,只我一人独自狼狈溜回金陵,不瞒殿下,这辈子侯某混的最渣吃闷亏最凶的就是那次了,李治不简单啊。”,话中自嘲,可小金陵王嘴角勾起的弧度,却带着些许不屑,却不明显,在他看来,为了一个女人去冒险简直愚蠢到无以复加,若他是皇帝,哪怕玫瑰、鱼玄机还有那半个喜爱的李清河加在一起也不敌自己一块皮肉,更遑论冒生命之险。
“狼狈的不止是你,我那大哥器重的一个死士头领,名叫张要离,自从跟了我大哥从未失手过,可还不是差点折在小皇帝手中,为了夺走那个怀了小皇帝孩子的竺寒暄,哦,就是那个长安第一美人,死鬼杨毅尘和杨善游的妹妹,听说和他的太祖母萧后年轻时容貌无二,深受我那位九弟的喜爱。结果救人不成,还不是被霸道凶厉的刺天弩深深的射断了右手,齐根而断,听他说那时就靠着几根筋连着手臂,摇摇晃晃的走。嗯来都佩服,要换了我,别说痛了,光看着自己手臂那份惨烈样都忍不住昏过去的。若我那九弟简单,也不会成为天子,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你当真以为他能成为皇帝是无为不做作?”,罱王李悼笑着附和,很清醒的自嘲,让小金陵王多多少少的一丝尴尬彻底烟消云散。
再水的琴从那一次凌乱后便一直恰到好处,清音幽幽,即使心里愈发好奇这个“蜀王”,也不曾再有慌乱,能让她慌乱的只有那个不曾把自己算进他“二个半真爱女人”的男人~小金陵王。
“不管如何,能小看你小金陵王的人也不是个小人物,不去看看?”,蜀王李悼意味深长起来。
“这是金陵,不是长安。”
小金陵王放开声音笑道,他小金陵王何曾有过名不副实的时候,长安那次认栽,可这金陵是自己的地盘,不是猛龙不过江,可就算你是真正的强龙,你也得给我盘着,这金陵烟huā地才会有你一隅窝身之地。
蜀王李悼低头饮酒,嘴角不为人知的轻轻撇了撇,笑了。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小金陵王永远都拿不掉那个“小”也只能是个“小”,王,器量如此,呜呼哀哉!
李悼最不喜欢候弦高的也就是这一点,太过猖狂跋扈,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他父亲这样,如今看来儿子也是如此,上粱不正下粱歪,说自己不如自己父亲是真说对了,至少侯君集还有一个令他佩服的罗艺、燕云十八骑,可这候弦高,眼高于天了,无论大事成与不成,他的结局早已注定。
“果者酒之仇,茶者酒之敌,嗜酒之人必不嗜茶与果,此定数也。此酒甚美。”,“此言有理,大善!” 小金陵王欣然同意,就不知是同意前一句,还是后一句赞其“酒甚美”,的那句。
“来,喝酒!”,小金陵王继续招呼着在他眼里拘谨无大气的青萋小豆芽—蜀王李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