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归海一刀旁边,顺着归海一刀所指方向,李治打眼望去,眼前一片豁然开朗,这是一片山林中悔平地,方圆数百丈,周围是郁郁葱葱,墨绿苍凉的一望九际的原始古林,后方是望之无尽的林海,和环绕耸立,此起彼伏的山林峰峦。
归海一刀得意的指着前方隐现在林间的园林大宅道:“陛下,我说到了嘛,前面就是。”
李治还是摇了摇头,回瞪了归海一刀一眼,哼道:“联是笑你一点皇家侍卫统领的威严都没有,倒是像个长不大的少年……”
归海一刀闻言,挠了挠头,憨憨的笑了笑,李治心中暗叹:“也许就是因为你长不大,才能跟在联身边吧。而小挂子”唉,此时在宫中一定怨联不把他带出来吧。”,李治随即又是笑叹道:“当初若无袁天罡的指点,我可是没有门路能找到这里来,景色是漂亮,但也偏僻的很,免子撤尿,鸟拉屎的鬼地方。”,这一番粗话,说的归海一刀和巨石下的众宫中侍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谷中,竟是回荡开来。
“这一阵笑声,估计他们已有所觉,也省的一番禀报,走吧!”,说完,李治当先滑石而下,迈过崎岖的尖锐的山石乱地”进入森林古道中。
沿着山势台阶,越阶而上,一米多宽的古石道上,李治单身独上,后面的归海一刀赶紧跟上。
古道两旁的古树”哪怕是大寒过后,冬雪还未尽融,也能看出其茂盛之极,参天而立,但也阴冷的很。
众侍卫自动的分出一半人,看管马匹,其他人也依次小心拾阶而上。
虽立春已至,但大地依然寒气阵阵,止,林间只是偶尔能看见几只野免,或听见几声飞鸟啼叫,其它小动物,全无踪迹。
一行人顺着狭窄的古道,缓行,及至古道一半处”突然闪出两人,一身朱红色飞鱼服,手中的劲弩早已收下,放在腰间,单膝跪倒在前,恭声低头道:“夜器卫辖下,陶知,王原,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治领首,然后摆摆手,让两人起来,在前面引路,却是不言语,只是打量四周景色。
那两名锦衣卫,赶紧起身,其中一人急速蹦跑,正是那王原,看来是通知墨院院主,开门迎客了。
古道也就百十来丈的距离,不一会儿就到了尽头,古道两边高大的古树,在古道出口处,彼此交错成一个拱形之门。
墨院,鼻于出现在眼前。
只片刻时间,李治一行人便来到一座高挂“墨院”,的院落外,铁笔银钩,道劲有力的黑底朱字,显得森严。
从高处看,墨院其实并不大,当然倒也不小,起码有后世两个足球场这样的大小,人虽未进院中,但高耸入云的古松苍相,就从墨院红色的墙中攒伸了出来。
蓝绿色的房檐,再配以黄色、绿色或蓝色的琉璃瓦,如同京剧舞台上的戏装,给终南山原始的山脉中,添加了一份红尘世俗的华丽生动,。
从外往内看,墨院又衬以一层乃至好几层雪白的汉白玉台基和栏杆,秋冬之际,在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下,这样的色彩效果显得无比动人。
若不是那华丽酷似皇家园林的院落,任谁一看,都以为这走出世的高洁之士隐居避世的桃花源,与世隔绝,也与世无争。
早已接到先前入内的锦衣卫禀报后,墨院主要人员,大都出来了,李治一看,微微皱眉,心中不快,暗叹那老家伙果然还是一如往常般骄傲。
正想着,突停墨院中传出一阵古朴静谧的铮铮之乐,正是“苍松迎……”,李治停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如自家媳妇弹的好。
看见李治一行人来到,众人连忙下拜行礼,那锦衣卫秉道:“陛下,院正大人,在苍松阁,静待陛下。”
李治闻言又是暗骂了一声“老货装……”甩了甩衣柚,大步入内,径直往苍松阁走去,龙行虎步,气势汹汹。
一进后院,李治一瞧,就看见苍松阁前,孤松之下,一位一身雪白的老者,黑髯飘逸的在那里弹琴,气质如仙,前提是忽略那老者脸上坑坑洼洼的疤痕,有打铁的好手,只一眼,就能看出老者古铜色脸上,那疤痕都是铁屑火星烫伤的。
望见李治一脸不爽的进来,那老者却是起身,好家伙一米八的身高,和李治齐平,但李治现才十六岁,未来必会超过他,但老者白衣儒服之下,尽是鼓鼓的肌肉团,撑的衣服高高耸起,看之,颇是性感。
“陛下!”,老者抱拳行礼,但神情却甚是随意,好似陛下、臭虫,都是一般。
“真当自己是不使人间造孽钱的佛祖啦。”李治心中冷哼。
面上李治却带着亲切的微笑,笑道:“我说马老,多日不见,身子骨还是一如往常的硬朗啊,就连对联的态度都好了许多,是不是因为联当了皇帝,不是以前晋王的关系?”,“不敢不敢,马光受陛下昔年隆恩,却是不敢怠慢陛下。”尖笑肉不笑的冲着李治龇了一口大黄牙。
耸了耸肩膀,当作没听见马光的暗讽,李治只是洒然一笑,但心中却是暗暗骂开了,不过,李治自问若是有人遇到与自己同等一样的状况,怕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