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容貌精致得挑不出一点瑕疵,就算宛若白瓷一般的面颊上有一条淡淡的粉色刀疤,也丝毫无损她的纯色美丽。她的一双闪烁着的大眼睛中充满了迷茫,茫然地看着周围,好似完全看不出人们眼中那些贪婪和恶意。
她穿着一双平底鞋,露出裙外的双腿,如玉般白得耀眼。
她的白裙显得有些脏,裙边也有处处破损。这原本是很正常的现象,长途飞行,舟车劳顿,又是处于这拥挤肮脏的走私货船,哪有可能不被弄脏。从这船上下来的人,个个衣服都是又脏又破。
不过这条破损的白裙穿在她的身上,立刻就不一样了,风中飘扬的裙袂,似乎可以把人们心底最深沉的兽性都激发出来。
少女一手提着个小小的拎包,全身上下看不到一件武器,也没有任何护甲。此刻的她,就如风暴肆虐、雷电轰鸣的荒野上的一朵小花,柔弱而又苍白。
小镇上的人互相交递着眼色,眼中都充满了凶狠的杀意和警告,大多数人在这场无形的目光交锋中败下阵来,不敢对视,而是继续贪婪地盯着少女。几个最凶狠的则互不相让,最终一起走向少女,在人群之中不动声色地将其他人和少女隔开。
少女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危险,睁着迷糊的大眼睛,一路走进了一道偏僻小巷。
跟在她身后的几名大汉互望一眼,流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立刻尾随着她进了阴暗小巷。走在最后的一人回过头,凶狠地向周围的人瞪了一眼,作了个割喉的动作。他的意思很清楚,谁敢跟进来,就要谁的命。
镇上的无业流氓们都在巷口停步,他们加在一起也不是那几个凶人的对手。不过小镇的规矩,只要少女没有被弄死,那么几个领头的发泄过之后,就轮到他们了。
几十号人围在巷口,伸长了脖子往里面张望着。不过镇上的巷子曲折且幽暗,包括少女在内,几个人转个弯就都看不见了。他们既不甘心,又不敢进,只好竖起耳朵,努力捕捉一切可疑的声音,同时自行在脑中补足后续画面。
暗巷深处,忽然响起一声凄厉惨叫,即使小镇上的人已经习惯了种种残酷,听到这声惨叫时依旧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叫声实在太过凄惨,那种崩溃的绝望和无边的恐惧都在叫声中透了出来。
紧接着,惨绝人寰的惊呼和惨叫声此起彼伏,在暗巷深处如同出现了一头前所未见的凶兽,正在疯狂地捕食着一切活物。
巷口处的人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连绵不绝的惨叫。叫声歇斯底里,仿佛里面的人正用全部的生命力在惨叫,而不是反抗或逃跑。
小镇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的人都下意识地僵立,不敢稍动。似乎稍微发出些动静,就有可能将那个可怕的恶魔引到自己身边。
暗巷里的惨叫持续了整整半个小时,镇上的人也就站了半小时。
终于,受难者的生命力到了尽头,惨叫声渐渐小了下去。可是巷口的几十号人都屏息站着,不敢稍动。
在小镇的另一端,白裙的少女缓缓走出,走向茫茫荒野。她的白裙上布满血渍,红与白的交织很是显眼,十指指尖上也在不断地滴着鲜血。可是她的眼神依旧迷茫着,似乎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此刻小镇的另一端,只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木然地看着少女,看着小镇,看着一切。
当少女走远时,老妇人忽然用力揉了揉眼睛。她似乎看到少女的身影有些模糊。再仔细看时,只见她远去的身影白裙飘飘,肌肤白的让人耀眼,而血迹则全部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小镇内,又过了很久,僵立在巷口的那些人才有了些勇气,慢慢走进暗巷。转过弯角,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突然跪倒在地,开始拼命呕吐。
暗巷深处,俨然已是另一个世界,到处是碎肉、血和骨片,根本看不到人,也找不到一段完整的肢体。
哪怕小镇上的人已经见多了血腥场面,可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冲击。此情此景,比之血宴还要残酷。
还活着的人不由得庆幸,还好他们不够强,不能分第一杯羹,否则的话,这血腥世界中也会有他们构建的部分。
此刻在北陆,在一块依山面海之地,已建起一座小小的村落。英灵殿停在村落不远处,十几个高胡人正从飞艇内搬出一个一个的货箱,运到村边。在那里,另有一些高胡人打开货箱,将里面的机械部件取出,组装成不同的车辆和机械。
作为天然屏障的山脉就在十余公里外,一道溪水从雪山上缓缓流下,到山脚处已经汇聚成小河,流经村旁。远方的山坡上,可以看到一些高胡人正在岩石间勘探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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