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饭么?”
这问题太突兀,卫嫤眨了几次眼睛,不知道他意欲何为……拜师跟做饭,没关系的吧?
也许是她的样子太无辜,让老前辈误会了。司徒老前辈眉间露出了一抹“师门不幸”的哀伤。
“那,那……你会洗碗么?”
卫嫤十分不解地指向莆园,道:“府里有几百人可供差役,哪还需要我自己动手?”
“也就是说,有人洗碗?”司徒老前辈眼前发亮,顿时一拍大腿:“行,成交,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儿,以后洗碗的千秋大计就交给好徒儿你了,哈哈哈哈哈……”
哈哈你个骨头!卫嫤目瞪口呆。
世界变化太快,她好迷惘。
还剑圣呢?还啥啥宫执剑长老呢?还江湖风云榜第一高手呢?什么情况?
别自说自话好不?也给别人一个高贵冷艳可以拒绝的机会好不?小徒儿还什么也没说啊喂!
“小徒儿乖乖,尽快给为师腾出一间上房来,我明天就带着我那些宝贝碗盆离家出走,再也不要你那个不成器的大师兄了。乖乖,有人来了,为师走也。”司徒老前辈看看这房子,再看看这府中仆奴往来巡逻的架势,十分满意地点点头。他愉快地掠过了枝头,呼啸而去。
“小徒儿,乖乖……啊喂,我不叫乖乖啊……”
一阵大风吹来,刮走几片树叶,卫大小姐站在风中,头一次觉得三伏天也冷凉如秋。
她最近是走得什么歪运?功力回来了不说,还被附赠了一个师父。
许是太过震惊太过欢喜太过无言以对,卫嫤完全没有在意身后多出来一个人。
“嫤儿,风这么大,你站在外面发呆做什么?”
咳,能把“嫤儿”两字咬得这般凶狠的普院之下,也只有一人,王氏小佐佐!
她原本还处在震惊欢喜无言以对当中的心情,瞬间迎风冷冻,直坠谷底。
“王家哥哥,一天不跟着人就不舒服是么?我出来吹个风也碍你事了?这月亮是你养的?”
“嫤儿妹妹不要误会,在下不过是想关心关心此间的主人,别无他意。”
“世子爷高足,小女子可攀不起,世子爷费心了。”
卫嫤转过身,秀眼一挑,凤目中放射出几许凌厉,可对面那人一脸平静地跨过了花坛,拂着一身缁衣迤逦而至,似乎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不穿那件万年紫衫,比平日里便多了几许高贵,不再那样庸华平淡,而原本黝黑的皮肤,竟在月光下呈现出一层耀眼的金属光泽。他本就身材高大,如此穿着,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王者霸气。冷冽刚劲,就藏匿于这种霸气之中化于无形。
引狼入室,养虎为患,是卫嫤对卫阿爹的终极评价。
昨儿还看着像条小中华田园狗,怎么一眨眼就变成金钱豹了?差评。
“世子爷?这个称呼倒是新鲜得很啊。”他笑了笑,容颜缥缈,耐人寻味。
“等叫得的人多了,你就不会觉得新鲜了。”卫嫤走过去,慢悠悠伸出纤纤玉手,拍了拍他胸口,金钱豹胸肌结实,肩膀体阔,拍起来“嘭嘭”有声,但卫嫤的笑却是无声的,她压低了声音,轻飘飘地道,“以后……你都别跟着我了,我天生体寒,生不了孩子,不能给你完完氏开枝散叶,也做不了漠北王妃,还有……我讨厌漠北人身上那股味儿,你知道是什么味吗?”她悄悄掩住了鼻子,眯起眼睛,“是酸臭味,就像是……做坏了的腌菜。”
王佐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俯身下来,深邃的眸子里全是冷意:“你知道你说这些话的后果吗?”
“那你又知道你招惹我的后果吗?悄悄带我去烨郡王府外看病?呵呵……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是真的关心我?你们说的什么,我都听见了,还有……那间宅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府邸,对不对?你很聪明啊,用老人看院子,无非是欺负人老耳背罢了,可惜,我没老,也没耳背。你失望了么?”卫嫤甩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一字一句地道,“若是想找个能生养的,就直接与我爹说,他会原谅你。”
“站住!”王佐突然抓向她肩头,却见她动也未动,一股薄薄的斥力自身体自然发出,他的手指一偏,居然落空。
他吃惊地收了手。
“没时间跟你说废话!”
卫嫤还不知道自己给人家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一拧身,摆着乱七八糟的衣裙往屋里走去。
她出来那么久,梅山却还在床下躺着,这位六表哥不会武功,身子又比常人娇贵,整出病来就不好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