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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乱一天的左相府终于安宁下来,卫嫤奔波得够戗,吃完饭去莆园中的各人腻歪了一阵也就各自散去。卫嫤还是回品琴苑。
当年夜里是云筝当值,小枇杷只得认命地留在房里陪着庞文绢。
屋子里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见谁,谁也不想理谁。
清冷的街道上传来了更夫打更的声音,咚——咚!咚!咚!不知不觉竟已过四更天。
莆园里起了些断断续续的鼾声,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门被轻轻打开,模糊的人影闪了出来,孤清的月色铺在他忠厚的脸上,映得一片惨白。
巡夜的大黑听到响动,兴冲冲地跑过来,远远便摇起了尾巴,筹着一身的欢快劲向人示好。
那人蹲下身子,在大黑的头上轻轻摸了两把,又从怀里掏出一块肉脯塞进它嘴里。再侧耳倾听,墙外的更夫已经走得很远了。大黑亲热地蹭着他的腿,丝毫没发现他眼中暴射的精光。
巡夜的家仆到定壤湖边便调头回去,走得再远一点,便只有满目浩淼烟波。
水面浮着一层薄雾,幽凉幽凉的。
脚步声渐远,湖中才缓缓起了水响,跟着四条黑黢黢的人影在从水深处潜至,缓缓停靠在浅滩边的湖石后,水面上相继冒出四个脑袋。四人同时吸了一口气,相互打了个手势,便脱离水域,爬上岸来。一众人分作两股,两个去了莆园的方向,另两个却是驰向了卫嫤的品琴苑。
卫嫤早已经歇下,只有云筝还强撑着,在昏暗的灯火下做女红,她绣的是一副富贵牡丹扇面,已经为花样折磨了好几天,也许是因为太专注,两只眼睛都有些红了。她并没留意到窗格上被人舔湿的一块,倒是觉得这初夏时分的花香特别浓,还和着一丝柔润的暖意……
好困。
一声轻响,云筝手里的绷子掉落,她抬起手想揉揉眼提神,却只觉得脑子里迷迷糊糊地,什么也看不清了。
真的,好困。
她无力地伏在案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吱——”
窗叶长吟,被人小心推开,窗格外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道漆黑的人影,其中一人打了个手势,指挥另一人去了隔壁,自己却无声地扶着窗叶,一个翻身滚了进来。落地后,他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探云筝的鼻息。
云筝没有动,呼吸起伏均匀,已然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那人略略放心,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剑,一步步向里间走去,那边正是卫嫤安寢之处。隔着朦胧的纱帐,依稀可以看清床榻上蜷成一团的小小身影,半幅锦被掉落在地,睡觉的人极不安分地伸出了手脚,整出一个粗犷的“大”字。倒真是卫嫤的一贯风格。
那人将短剑换到左手,也不去管床上睡着的人,迳直向着屋角堆放的大小箱子,以及妆台上的玲珑满目走去。他一路翻找,把能打开的盒子都掀起来看了一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这卫小姐太不爱收拾了,连带着丫鬟做事也是这样的风格,好些值钱的东西就像垃圾那么堆着,琳琅满目当中完全看不出陈列的规律,不是耳珰压着金琐,便是银铃缠着红线,杂七杂八地扣在一处,随便动了哪一处都会牵动别的物件发出响声。
黑衣人抬手来回巡了几遍,就是没找到要从哪里下手。
“怎么?没看过这么多值钱的东西,都看花眼了?”
黑暗中,突然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声音,紧跟着劲风扫至。
黑衣人大惊失色,借着低头避让的时机倒退两步,遁向了另一面轩窗。那边窗只是竹帘半掩,并未拴得严实,黑衣人挨着窗边一蹿,顶开竹帘便跳了出去。身后追来的劲风只揪着他袖口,“嘶啦”一下,竟被生生扯下了一大块。
这卫小姐好大的力气!
看清了揪住腕袖的那只手,同时也看清了女子袖面的丝料,奇怪的念头一闪而过。
“小贼,站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闯左相府!”身后的衣袂猎猎,一拳夹带劲风呼啸而来,招式竟是走得大开大阖的刚猛路子。
黑衣人转身滑开,托住了对方的拳头,却不料来势太烈,居然被那铁拳一连冲退了好几步。黑衣人睁大了眼睛,刚要出声,隔间的窗户被人打破,一道黑影滚落,跟着紫影如鬼魅般飘出,当空拍出了一掌。黑衣人翻身避让,那紫衣人身法极快,不等人跳起,便已变掌为爪,一把擒住了黑衣人的肩膀。“喀”,只闻得一声闷哼,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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