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卿瑛只能好心安慰上一句:“九爷铁定不是需求量最大的,也不是需求最小的,这是好事啊,最大的是力有不逮,最小的是压根用了也没用,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胤禟顿生一种不可与夏虫语冰的感慨来,转移话题道“晚上有你上次说的海胆,庄子上又送了獐子和野鸡来,打算打锅子的,小四嫂要不要留下来用了饭再走,小弟把浅言和浅语叫来作陪,你们姐妹也好叙叙旧。”
“好啊,九爷吃了妾身这么多次,也该回请了,何况妾身保媒的冬瓜汤到现在还没喝到嘴里呢。”钱卿瑛mimi笑道。
陈芷在一旁急了,劝道:“格格,天色已经很晚了,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要是再晚,府门可就要关了。”
钱卿瑛摇摇头,烦躁道:“左右今日是初一,你们爷是上了发条要陪福晋,晚上还指不定要去安慰福晋后院的哪个通房呢,我凭什么就不能和姐妹聚聚,找人陪陪!府门关了九爷难不成就让我睡大街去?”
“正是,大不了让小四嫂在府里的客房歇息了,要不和浅言、浅语同住也极方便的。”胤禟不阻反笑。
陈芷看她柳眉倒竖,已在发怒边缘便不敢再劝,只得让人先去府里通报准备留门。
“四贝勒给的丫鬟就是烦人,这个不许,那个不许的,看犯人似的,让九爷见笑了。”钱卿瑛苦恼的抱怨道。
“四哥对你不好吗?”胤禟凝声问道。
“应该挺好吧,不过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所以妾身从来只依靠自己。”钱卿瑛苍凉的笑着,眼里慢慢潮湿。
在这一刻,得知钱卿瑛与胤禛的联盟并不坚固,胤禟不知道自己是安下了心,还是酸涩,随即自嘲,美人伤春悲秋有谁能不受感染,人之常情而已。
浅言、浅语来后,一左一右的陪侍在胤禟身旁,形单影只的钱卿瑛也要赞叹好个如huā美眷,可惜是似水流年,世上最好的东西除了财富就是权势了,没有这两样眼前的俊美男子何以左拥右抱,只怕在为生计奔波,为娶妻愁白头攒彩金吧。
陈年huā雕,口感醇厚柔和,不知不觉钱卿瑛喝的就有些多了,酒醉微醺神志依旧清醒,咿咿呀呀的笑道:“多谢九爷款待,麻烦九爷派个人到禛贝勒府帮妾身看看,可还进的门去,若是还进得,妾身就该回去睡觉了。”
胤禟看钱卿瑛左摇右摆的样子,修长的眉角向上挑了挑,最终叹了口气吩咐了声:“浅言、浅语你们先扶她到梨蕊院仔细照顾,可能她今晚就要在这歇息了。”
钱卿瑛认命地哀叹了口气:‘不要了,外面好冷的,妾身就呆在这等,要是真进不去了,九爷就在外院收拾间客房给妾身就好了。‘梨蕊院里住的不止是浅言、浅语,还有其他低等妾侍,不要太挤太乱哦,而此处现在还烧着地龙,笙歌阵阵,乐曲缭绕,好吃的鸡鸭鱼肉摆满了桌子。
她承认自己是因为气闷、寂寞留下来的,更多的是给外头和胤禛一个信号,她还是独立的个体,不会从此就变成了胤禛的影子,完全听胤禛的吩咐办事,让和她合作的人安心,也让胤禛知道他俩之间的距离收敛一些。
胤禟打量了钱卿瑛许久,断定她可怜落魄的样子不是装的,摆摆手让众人先退下才幽幽笑道:“今晚四哥府上的门要是关了,小弟收留了小四嫂,明日呢,是要四哥来接,小四嫂才回去,还是继续住下?想必是不甘心想出口气吧,毕竟四哥没有你,哪来今日的风光,可四哥却前有嫡福晋要守,后有美妾要宠,能放多少心思在小四嫂身上,你就没有替自己觉得不值么?”
钱卿瑛玩味笑道:“那九爷觉得妾身该怎么选,若是九爷飞黄腾达,妾身又能算个什么呢?或者说即使九爷飞黄腾达,也是在八爷之下,恐怕能给妾身许诺的也不会是您,不是么?所以,其实妾身早就被那道圣旨逼的只有一条路可选,就算是死路想要中途偷溜下船,也决不能傻到跳到别艘船上继续在烂泥里翻滚,越陷越深。”
不得不承认,胤禟行那魔鬼诱惑之事的确成功,她的确被勾起了心中的不甘和忧虑,可是她更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胤禛和那拉氏做不了什么,和其他的女人也是有不了什么,他对她有的那点子防心在情理之中,而跳上他们的船她又能得到什么,不过是个奴才的地位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