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今儿是贝勒爷的生辰,爷是不是要到澄心堂陪您过夜?”耿氏在其后心生不祥,于是开口提醒道。
那拉氏晦暗莫名的看了耿氏一眼淡淡道:“知道你年轻,不过爷在翠微楼也不过是安那蹄子的心,你吃味什么!”
耿氏的脸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暗恨那拉氏不顶用,谁知道贝勒爷下午去翠微楼做了什么,那一身衣物可是从头换到了脚的!
可众人已经有意无意的把话题扯到换田一事上,胤禛就抛出钱卿瑛回答他的原话来,直郡王胤礽用看疯子一样的神情望着他,并强忍着笑意:‘四弟你是说要把白薯嫩芽养在这个果冻上,是不是真的?‘
“四哥大概是喝高了,哈哈。”另一个素来行事直来直去的十阿哥胤誐打哈哈道。
而皇太子等人心里的声音已在绝尘叫嚣,面上仍是雷打不动的淡定模样。
胤禛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耐心解释道:“呵呵,这是西洋传进来的方法,以海产的石花菜、江蓠等加热至溶化后,加以冷却凝固而成的海藻精华,用来大量繁育珍惜植株,凡是不用种子繁殖的都可以用这个办法来增加产量,各位稍等片刻,府里的奴才已经去取温房里新培育的兰花名种荷瓣花了,虽都是幼苗期看不出什么来,但大家带回去让花匠依上书之法照料,到明年定然能抽穗结苞,到时候大家在品评兰花品相就知道兄弟所言非虚了。”
一开始大家还在插科打诨,但当看到嫩生生养在玻璃瓶里的组培苗时,神色都变得凝重,时不时交头接耳议论上几句。
胤禛能这么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让各家带回去养,其目的不言而喻,一来是不惧别人探查此项技术,二来是分化有志一同坐等摘桃子的联盟,用不了到几个月后看兰花生长的结果,在座的都已经跃跃欲试想寻求合作分上一杯羹,各家背后都有千万亩良田要播种耕作,那个心里没有一副打好的小算盘,这种稀罕物不可能满足所有人的需要,涉及到利益瓜分行动自然不能再度整齐划一。
别人心思扰动之际,胤禩又站出来当众人咽喉:“四哥既然说了,必然有了成功的把握,要让在座的兄弟人人不落空的,那此等逆天之法要如何应用于耕种之中?我们兄弟又当如何合作?”三言两语就两面讨好了所有人。
“八弟果然精明干练,一下子就道明了我的心意,不过口说无凭,北京地界儿这样的天气水土每亩究竟能多出寻常耕种几许收成还是未知之数,做兄弟的怎能拖大家冒险,最好是等一季收成下来了,才丁是丁卯是卯供诸位做个考量。再者红苕终究是粗食之物,需要建立加工作坊才能大变样,这些都需要时间和工本筹备。就是日后大致上也是分为买苗和按亩全权承包,就像贱内承包大哥皇庄的方法,买苗的话之前收益不稳定也劳心,可到日后肯定会逐渐改善的。”胤禛对胤禩借他地盘招揽人心之语毫不介怀,只把风险利害一一呈现于明处,显得极磊落厚道。
在座的心境最复杂的当属皇太子胤礽和八贝勒胤禩。
对胤禩而言若即若离跟在皇太子身后的老四,封王自他而止惯常被忽视的老四,终于开始慢慢发出自己的声音,竞争对手又多了一个。
对胤礽而言,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被欺骗愚弄了,从钱卿瑛的归属开始就是个圈套,什么双生花、刑克命,如今看来都是无稽之谈,钱卿瑛不在时他也试图派人强行去接管合作的运输路线,谁知不仅是账目连普通的文书都插满了鬼画符,这还不算,等他换了策略去收服那些管事,却又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能触类旁通统筹大局,换个职司对那些管事而言就是隔行如隔山,也就是说少了钱卿瑛的掌控,整个运营机构就成了没有心脏的傀儡人,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断手断脚安不回去了!
胤礽记起苏琦梦曾不止一次的说钱家姐妹原本就形同陌路,他总以为同个家族的女儿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此刻回想起来,他会这般鲁莽妄动了钱卿瑛,也是听了钱卿瑶的耳边风,有了他走的这步差棋,京里的人都已经意识到钱卿瑛存在的价值,再想动她就是动那些人的养家口粮,真是悔之晚矣。
房间内,光线半明半暗,佳人如玉带着亘古的宁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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