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表面的和平,直接对他视而不见,当作透明人。
出门时只带了自己从娘家陪嫁的人,陈芷和方笠等贝勒府的人一律甩掉,透露出的意思显而易见。
“爷,十四爷从盛京回来刚到府上,福晋让您过去呢。”陈芷站在一旁回话。
胤禛看着满室的寂静空荡和枕巾上的濡湿,心中郁结难当,狠狠的摔了手上的粉彩茶盏,痛苦道:“都给爷滚!一时不放的死盯着爷,有事没事来叫,逼走了她,这下满意了!”
“这……”陈芷垂首侍立并不敢照此回禀。
胤禛深吸了口气摆摆手说:“罢了,你去回福晋,爷要带十四爷去外面溜溜,就不在她那吃饭了,都不用准备了。”
转眼翠微楼人去楼空,陈芷心有戚戚,那个雪肤花貌的女孩子,多少在爷的心里留下了痕迹,不过这又有什么用呢,妾终归是妾,人是争不过命的,譬如自己。
“四哥,盛京的雪下的好大,我们差点都回不来了,我一回来,额娘就叨叨个没完,可是来你这躲清静来了。”此刻的胤祯对偶然露出神秘笑容的胞兄仍旧是依恋亲近的,见了人就说个没完。
胤禛轻轻的敲了胤祯一个爆栗,瞪着得意忘形的他说:“额娘这是心疼你,你这没心没肺的小子,怎么说话呢。”
胤祯揉了揉额头嘿嘿一笑:“四哥,你刚不是说要带我去外头逛逛吗,听说京里开了好大一家会馆,所有好吃好玩的都汇在一处,大手笔哪。”
那拉氏的笑脸就那么僵住了,没有擦粉的脖颈上青筋尽现,手里的帕子绞的死紧。
胤禛点头轻笑,却不希望他再同钱卿瑛碰面,于是劝道:“恩,是有那么一个地,兄弟们都常去的,不过那地方是日日去的,最好的酒菜都要几日前煨汤备下,不如改日同去,今日咱们先到别处逛逛,京里这两个月来也是大变样了。”
胤祯偏头想了想,就同意了:“好,那就听凭四哥安排,只是难为了四嫂要独守家中了。”
那拉氏被戳破了心思慌忙摆手:“十四弟哪里的话,四嫂不会这样想的。”
胤禛淡着脸面,催促道:“还去不去玩了,这样拖拉,天黑了还未必出得了出门。”
胤祯同手同脚的赶紧跟上胤禛的脚步,徒留那拉氏满脸忧伤:“安嬷嬷,我是不是很老了?”
“怎么会,那翠微楼的小蹄子是个烈货,倒不会使什么狐媚手段,昨晚和爷大吵了一架,小高子都被砸伤了,爷啊只是看中了她的家财,心里装的不都是福晋嘛。”安嬷嬷连忙好言好语的安抚。
“是么?”那拉氏仍旧有些惊疑不定,却是定下了神。
安嬷嬷信誓旦旦的继续道:“是啊,老奴什么时候骗过福晋?”
那拉氏才揭过这桩事不提。
耿氏在旁看的分明,不由撇撇嘴暗笑。不可一世的福晋最近质疑自己的频率越来越高了,可见女人若是没了容貌就是拔了牙的老虎,再也不具有威胁性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殊不知有心人将她的神色悉数收之眼底。
无巧不成书,胤禛和胤祯出了门往跑马场方向没多久就遇见了钱陈群:“四贝勒,十四阿哥,好巧,没想到在这也能碰上。”
胤祯分外惊喜,拍着钱陈群的肩膀爽朗大笑:“钱陈群,你怎么也到京城来了,你妹妹钱九小姐呢,也进京了,现在人在哪呢。”
钱陈群有些愣住了,但钱卿瑛和胤禛如今的关系十分复杂微妙,若胤祯不说,自己也不要多嘴给大家增添烦扰了,含混不清的回了句:“舍妹也进京的,有机会定能再见的。”说完不由自主的瞟了胤禛一眼。
胤祯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哎,你看我四哥做什么,他又不吃人,只是平时不苟言笑些罢了。”
“……”钱陈群垂下了头闭紧了嘴巴,胤祯对钱卿瑛有意思自己怎么能看不出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那个不是自家妹妹,也难保自己不会动心的。
胤禛原本想当面问钱陈群钱卿瑛去了哪里,看此情形恐怕她是没有同娘家人通气,背地里去安排什么了。
胤祯兴致勃勃的拉着钱陈群到一家茶楼喝茶聊天,不是追问京里最炙手可热的鸿艺会馆,就是旁敲侧击的打听钱卿瑛的事情。
胤祯问的越深入,胤禛的神色就越紧绷,钱陈群在两兄弟间游走分外吃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