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的起来。
钱卿瑛冲钱陈群眨了眨眼,语嫣未详道:“以后不用了,五姐她会改的。”又对钱陈礼说,“大哥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不过花银子消灾罢了。”
钱陈群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高声道:“什么,她还有脸来讨银子,就不给她,让她继续训斥好了,左右她的富贵咱们指望不上,我倒要看看她没银子打点能得宠到几时。”
“三弟!”钱陈礼皱眉喝了一声。
钱陈群却没往常般低下头,一反常态的顶道:“大哥是怎么了,你到底是和谁同一娘胎出来的?!是啊,她是你的好妹妹,小九以前可曾这么对待过她?她是一朝得意就日日找上门作践你的亲妹妹,你也看得下去?成,你去当你的皇太子大舅爷,让她推我们都去死好了!”说完就摔门往外冲。
“三哥,你慢点。”钱卿瑛见他横冲直撞,连忙追了出去。
“大少爷,您还好吧。”书律原是钱纶光的随从,近来才改跟了钱陈礼。
钱陈礼推搪的坐在椅子上,苦笑道:“事到如今,恐怕我真的错了,都是四贝勒为了得到小九骗我的。可是小五只是怨气重了些而已,两年相处下来我怎能看她凄惨收场。”
书律开解道:“大少爷,恕奴才多嘴一句,九小姐做事向来厚道有分寸,五小姐则不然,您若为了五小姐和九小姐对立怕是会让他们寒心,再者两人取其一,您会怎么选?”
钱陈礼体味片刻,豁然开朗:“呵呵,两者取其一,当初四贝勒就这么问我的,我自然选自家妹妹,这回、下下的回答案其实都不可能变,是我糊涂了。谢谢你,我这便同他们解释清楚前因后果。”
匆匆赶到时钱陈礼听到的一番话虽然让他感动,但累积的坦白勇气一下子就被冲散了,因为钱卿瑛对钱陈群说:“我们兄妹都大了,自小相依为命,但这并不代表各自就不能用自己的看法和喜好,宽容和分享都是人和人相处间必须的。我只能肯定一点,那就是大哥不会做出伤害我们的事的,为了五姐也不会。”不是自己,亲妹就不会陷在禛贝勒府里如履薄冰,看看钱卿瑶的尊贵与得意,那本该是她的额,皇太子起码比四贝勒对女人好,钱陈礼此刻就是这么想的。
钱陈群虽听进去钱卿瑛说的,感情上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加上钱陈礼冷冷淡淡的,也就憋着气,两兄弟就这么对峙着,同钱卿瑛一起到了皇庄。
直郡王这片皇庄有大量的坡地山林,又以草场为主,饲养梅花鹿最合适不过了,其实以取鹿茸为主的话,应该养鹿茸巨大的马鹿,但相对于马鹿茸,梅花鹿茸的药用效果更佳,何况是以取血为主。
钱卿瑛接过管庄太监呈上来的鱼鳞册看了半天,抬起头笑道:“大哥,三哥不如这个养鹿场你们拿主要股份吧,这么些年过去了,你们名下只有零零碎碎的产业也不像话,做大的你们又嫌惹眼,大姐要是有意思也分些暗股,明面上肯定不行的,不然萧家又要蹦跶了。”
“好,我就不推辞了,这么多年都是你养家,大哥拖家带口的总靠你出银子也不像样。”钱陈礼直接点头应了。
钱陈群在气头上,撇撇嘴差点又要呛声说你怎么不去靠小五,好不容易忍下来,也点点头应了。
钱卿瑛就拉他们到僻静无人处坐下,摊开从闵明我那刚借的外文书,指着上面的铜质针管示意图道:“这个是针筒,表皮用自制的提纯白酒消毒后,扎进血管里抽出适量的血,再给鹿上药包扎就好了,基本不会影响鹿的精神头和体质健康。割下鹿茸止血后,鹿茸里残留的血也要用这个针筒推气进去逼出来。”
“小九,割下鹿茸会不会很残忍啊,那得多痛!”钱陈群想到拿锯子去锯鹿角,替它们痛的倒吸了口气。
换做平时钱陈礼肯定又要说他滥发善心什么的,今日却是凝神屏息不予置喙。
钱卿瑛摇摇头肯定道:“割鹿茸时鹿是不会疼的,鹿茸就像羊角一样,羊角就像我们的手指甲一样,不过鹿角里有血管倒是真的。剪指甲会痛吗,每年就一次。它们反抗是因为怕,而根据鹿的体重配麻药,用吹枪打倒,一是免除了挣扎,而是可以将鹿茸根部的血管用绳扎紧,用钢锯锯下鹿茸时就可以避免流血过多。割嫩鹿茸时,据说就跟割香肠一样容易,敷上止血药、包扎好伤口,到鹿苏醒后就能马上站起来吃饲料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