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哎,那嬷嬷就去同他们说了,儿女大了都是债呦。”张嬷嬷摇摇头叨叨咕咕的往外间去了。
从上至下都是按权责分明,分工细致、互相监管的现代企业制度运行,除了决策部分,大多数时候是能依赖着体制自主运作的。
之所以不允许赊欠货款,最主要的是大部分企业破产资金链断裂都在于经销商赖账。
再说一旦允许拖欠,内部的猫腻就滋长丛生起来,掌权人要时时刻刻盯着怎么盯得过来。
反正她是能凭技术垄断和提早起步两点立身的,正天天卖断货供不上呢,那种次贷式的市场就留给别人去捡吧。
没到晌午呢,宁波府的各路邀请函如同雪片般飞来,有赏花会,办诗社、生日宴、游湖赏景的,居然还有请吃满月酒的口口声声喊钱卿瑛姑婆婆,她都不知道自己哪跳出年纪三十开外的侄子来,真叫人啼笑皆非。
钱陈礼、钱陈群兄弟俩境况也差不多,赶大早到学堂就有无数人来相邀,各个热络亲切,无非都是奔着钱卿瑛手头的产业去的,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身份够的是奔钱卿瑛本人去的。
她整出的名堂一套套的,不说那画报上身段窈窕惹人遐想的美人。连雪茄盒都能变戏法一样的耍着玩,从吸食的方法,香味,连烟灰要留多长都是要讲究的,这年头世家子弟间不就是攀比个玩字嘛,你不会不懂时下的流行,那就是土鳖一只,走在路上都要被人笑的。
兄弟俩一个精于世故,一个正直坦率,马上和这帮人打成了一片,他们想沾光,自己又何尝不是要借势呢!水至清则无鱼,大家都搅合在一块儿了,谁也离不开谁,才好呢!
钱卿瑛不想参加那种变相的相亲会,任人买肉一样的评头论足,就让陈氏说自己虔心礼佛,一应推辞了,这样自己就可以只参加同龄女孩子的聚会了,既不远离了社交圈,又避免了别有意味的打量。
在这个时空生活的越久,钱卿瑛对男女之情就越是绝望,她在外奔波并不是养于深闺。老老少少的男人还没一个跟小说里见的那样痴情的放话要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没有成天想着找女人花花,稍能自律的都是难得了,年岁越长不由得对婚姻越发的恐慌起来。
钱陈群将脸凑到钱卿瑛的跟前,好奇问道:“小九,你长大了要嫁什么样的人?”
“啊?三哥你刚说什么?”钱卿瑛明显被惊了,按着胸口心有余悸的问。
“三弟,问你想嫁什么样的人?”钱陈礼闷笑。
“恩,你们要听高要求版的,还是低要求版的?”钱卿瑛双手托着下巴,胳膊拄在书桌上忧郁的问。
两兄弟异口同声的答:“都说说吧。”
钱卿瑛眨眨眼:兴致高涨的历数道:“低要求就是长的不能太丑,身体要好,负责任,最重要的是要只有我一个。高要求的么,样貌英俊,有教养,比我聪明,一生一世只对我一个好,别的女人通通不放在眼里,最后还是只娶我一个、通房、妾室,家花野花通通不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