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府搜查。可看那严阵以待的架势,标杆似地站在钱府门前,仿佛认定不日便要拿人抄家。
府中内外的情况钱管家片刻就跑进来报了,钱纶光已疲累的瘫坐在玫瑰椅上闭上了双目,钱卿瑛静静的陪坐在旁,一炷香过去了钱纶光还缓不过来神来,钱卿瑛觉不能再等,开口道:“父亲打算怎么办,就这么坐以待毙吗?”
“你还没走?你这样的聪明,必定心存不甘,没少恨我这个做父亲的吧!”钱纶光回头看了看钱卿瑛,眼神空洞。
“自然,你本就欠我良多,为人又小气抠门,做你女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钱卿瑛撇撇嘴,泰泰然然的认了,如今她要做的是获取钱纶光暂时的信任,渡过难关,内部矛盾内部解决。
“呵呵,你倒是承认的痛快。”钱纶光摸摸鼻子苦笑,心里的忌惮却消失了一半,大难临头留在身边的居然是她,不得不说此时有个人陪好过许多。
“虽说如此,但我很清楚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有一策想让父亲试试。”钱卿瑛亦笑,透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钱纶光侧着头望着钱卿瑛,舒展了身子,塌塌的瘫在椅子上,无限慵懒的样子,果真是美男:“说吧,就是刀山火海也得试试。”
“父亲可还记得咱们院墙倒塌是什么缘故?”钱卿瑛慢条斯理的从荷包里摸出一枚杏脯来放入口中。
钱纶光稍微一愣,坐起身来凝眸:“你是说墙基被挖的松动,大风大雨墙体本就泡得发软……”接下来的他却说不出名堂了,无奈道,“给我几颗杏脯嚼嚼,嘴里寡淡寡淡的没滋味。”
“木有。”钱卿瑛嚼着,说话含糊,“你对我母亲嫁妆雁过拔毛的事还没同你算呢,这是我们自己赚钱买的杏子、甘草、砂糖做的,要吃拿银子来。”
“……”钱纶光面皮涨红,心不甘情不愿的摸出钱袋来就想挑最小的碎银子,被钱卿瑛一把夺了过去面不改色的揣进自己怀里,钱纶光要抢她就瞪眼。
“这颗银子是这五颗蜜饯的钱,其他的是买我的点子。父亲到花楼里打赏都不止这点,我可记着呢,那些粉头可不会跟你同生共死,你就这么对我这个被你拖累到落难的女儿?!”钱卿瑛数出五颗杏脯,凉凉的瞥了他一眼。
“你……放肆。”钱纶光怒斥,觉得一个女孩儿怎么能就这么轻飘飘的的管起老爹的风流韵事来,成何体统。
“我就放肆了,怎么地吧,左右拖你的小老婆外室一会儿去死,你害我小小年纪就要下大狱,福没享过祸却要同当了,你敢做还怕人说啊!”钱卿瑛拍案而起,腾的一声站上从椅子上站起,一只脚踩在旁边的茶几上,两手叉腰做茶壶状,姐姐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Y啊,有种就自己想辙,反正被砍头的就他一个,姐姐有的是法子把自己和母亲哥哥捞出来。
钱纶光猛地一噎,双肩垮了下来,不住的摇头哀号:“这哪还是大家闺秀,整就一母夜叉!”显然也想到此刻自己还要仰仗她的。
钱卿瑛乜斜了钱纶光一眼,见其败退,迅速整整衣裙,摸摸鬓角,端庄坐好,娇笑道:“与其被人叉,不如我叉人,跟母亲那样我早死一百次有余了。”她也不怕事后人家追究,想必到时他想利诱自己居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