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陈礼不耐烦的喝退霜降:“都下去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霜降自觉委屈,眼圈一红就要梨花带雨上了。
钱卿瑛怕其扯皮,连忙开解:“大哥何必如此,素来是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的,她们几个起步晚,白日里倒要做活,进度慢些也是有的。”话里话外皆表露出对下人的宽容体贴之意。
因为她话里对“红袖添香”的定义一直是红袖是跟着一起读书的,倒也是诗词和正统程朱理学的正解,若是往好色离不得女人,风流不上进上解释,两兄弟才会炸毛恼怒呢。“妹妹也是一早便研读诗书的,因为和哥哥们要举试不同,倒是能常来和几位姐姐切磋一番,聊表趣味,当然彩头是少不了的,好的必赏,偷懒的可是要罚的。”
“恩,是这个理,妹妹也帮哥哥调教调教她们,这些女儿家的世故,妹妹总是比我们懂的,也算她们的一场造化。”钱陈群腆着脸嬉笑着,钱陈礼忽觉几个丫鬟实在粗陋不堪,与其风花雪月着实配不起自己这等身份,若是同窗好友知晓了不知怎么笑话哩,只敦促几人要下苦功,却忘了自己读书是何等的艰辛。
二人感叹这大家闺秀和丫鬟果真是天差地别,自家妹妹才四岁便满腹诗书气自华。这丫鬟都大了三倍的年纪,居然连个字都不认识,待人接物的总透着股酸腐小家子气。往后的正妻必定要寻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世家女子打理后院才好,这丫鬟通房终究是上不得台面,难怪父亲总说她们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四个丫鬟便面露凄苦,又不得拆两位小爷的台说自己压根不识字,开始担忧起怎么应对九小姐的考校,想想九小姐话里一直不是四个字四个字的往外蹦,就是夹首诗带句词的,说的话里大半都听不懂,可见是极有学问的,这可怎生是好。
“敬诺,望幸不辱命。”钱卿瑛把准了两人的脉,玩笑着冲两人福了福,动作标准而优美。笑闹间钱陈礼和钱陈群倍觉自豪,女子当如是。
钱卿瑛前世学了六年的舞蹈,举止间自成一股柔曼优雅之态。来了这个时空后,为了不露馅,一直要求张嬷嬷抱她去旁听父亲为两个庶姐请的教养嬷嬷上课,回房后对着铜镜偷偷的练习,务求尽善尽美。
就是诗词,即便前世她的记忆力好,各科成绩也出类拔萃,可日久年深也就记得最有名的几句,大多数是掐头去尾背不出整首的,这些日子一直窝在陈氏的书库偷偷恶补,好在中国的现代的应试教育包罗万象,大多数都是背过的,略略复习几遍也就重新上手了。
“好妹妹,你刚说的赚钱法子是什么快说说,我和大哥的月例银子总是不够,连和同窗好友聚一聚都拿不出手,脸面上半点光都不剩了。”钱陈群急忙问道,刚刚话题都叉远了。
”其实,我说的法子未必行得通,就是不知道这片地界的情形是怎么样的,运气好碰到了好时节,得利就大,而且只要不泄露了法子,倒是个长久的营生,多的没有,平时的零花总是能供应的。哥哥们在外求学,不比妹妹没出过门,可能一早就听说过的。“钱卿瑛沉吟片刻,并不把话说满。
至此,两兄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