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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见过死亡,横亘沙场,将士们断腿断脚,被刺穿胸膛,割掉头颅,每天都有血淋淋的死亡,可是,让他这样静静看着一条孱弱如此的生命在花季一般的年龄里便如泪烛般一点一点地燃尽,转瞬成灰,沈钟磬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远山,枯树,纤细的背影,仿佛一副苍凉的水墨画。
突然间,他觉的阳光有些刺眼。
使劲眨了眨眼,他大步走过去。
“将军……”听到脚步声,甄十娘转过身。
“我们该走了。”沈钟磬伸手扶住她肩头。
对上沈钟磬千年寒冰般的神色,甄十娘犹豫了下,“开了什么方子?”
看了方子,她就能知道钟大夫对自己的病有什么新看法。
“没有开方……”沈钟磬声音一贯的低冷,听不出喜怒。
甄十娘错愕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发出声音,一抬脚向前院走去。
他果然只是想确认她的话是真是假!
听着自己的脚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甄十娘心里有股淡淡的失望。
手上突然一空,沈钟磬一阵恍惚,抬脚跟了上去。
辞别钟大夫一家,车夫一甩鞭子,“驾!”
马车吱呀一声朝前驶去。
“……梧桐镇上有个专治疑难杂症的简大夫,你可有找他瞧过?”一直沉默的沈钟磬突然问道。
听到简大夫三个字,甄十娘心突地跳了下,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沈钟磬。
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是钟大夫推荐了他。”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沈钟磬转过头去。
原来是这样。
甄十娘松了口气,暗道,“若我告诉他没找过,他会不会把我这个简大夫挖出来?”尽管很想知道,可她却不敢拿命去赌,略一思忖,道, “那个方子就是简大夫开的。”
“他也没有办法!”沈钟磬语气蓦地高了几度。
把甄十娘下了一跳。
怔了片刻才回过神,笑着调侃道,“病有六不治,她开那个方子也是尽人事了,妾的病是要看天命的。”
皱皱眉,沈钟磬没言语。
甄十娘就静静的听着马车轱辘越过厚厚积雪的碾压声。
良久,沈钟磬突然又问,“什么叫六不治?”他记得她屋里有许多医书。
“是出自《史记 ?扁鹊列传》”甄十娘解释道,“……病有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一不治也;轻身重财,二不治也;衣食不能适,三不治也;阴阳并脏气不定,四不治也;形羸不能服药,五不治也;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
“……那不就是见死不救!”沈钟磬语气不觉间又高昂起来。
这算什么救死扶伤!
这人脾气真大,怎么动不动就发火?
甄十娘心里翻了个白眼,拿出对简武简文的耐心跟他解释,“也不是,所谓“不治”不是不给治,更不是见死不救,而是这六种情况不好治、治了也难以获效,所以要格外谨慎小心,也是为了避免和患者发生纠纷……”
正说着,马车吱呀一声停了下来,荣升来到车前,“就要出柳林镇了,将军要不要先用饭?”
沈钟磬撩起车帘看看日头,已经正午了,就点点头,“先用饭吧。”
荣升找到镇上最大的饭桩。
和沈钟磬用了饭出来,荣升不知去了那里,甄十娘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马车上等,却见沈钟磬抬脚朝对面的绸缎庄走去。
略一犹豫,甄十娘就跟了过去。
时值年关,绸缎庄的买卖特别红火,来来往往买新衣的人络绎不绝,非常热闹,瞧见沈钟磬气度不凡,掌柜亲自迎上来,“客官,您要点什么?”
“这里可有成衣?”沈钟磬目光扫向四处。
“有,有……”掌柜点头哈腰地将沈钟磬往里间让,“成衣在里间,客官请随小的来……”又上下打量了沈钟磬几眼,“客官你是自己买还是给家人买?可有尺寸?”
“给她拿几套……”沈钟磬回头指指甄十娘,“只管捡最好的拿。”
买衣服不用试吗?
听沈钟磬是说拿,不是挑,甄十娘眨眨眼。暗暗猜测若自己坚持要试穿的话,他会不会有耐心等?
瞧见掌柜一股恼拿出十几套做工精美,花花绿绿的锦缎华服,说是棉衣,可为了显身材,做的都跟夹衣似的,甄十娘突然就想起前世的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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