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语气里居然有几分开玩笑的意思。
她今日心情很好么?
东瑗惴惴不安,说了句多谢娘娘慈爱,就起身半坐在锦杌上,神情恭敬又端着,并没有因为皇后娘娘偶然的玩笑话儿放松下来,对皇后不敬。
皇后娘娘瞧着她这样,眼底就真的有了几分笑意。
她突然好似对这个小九妹有了些许好感。
“最近宫外有什么有趣传闻么?”皇后娘娘话音一转,问东瑗道。语气也变得疏远起来。
宫外的传闻有很多,东瑗捡了一两件说了,就是没说文靖长公主的嫡亲孙女可能做太子妃这件事。
皇后娘娘听着她扯些不着边际的,也不打断她,静静听着。最终,她看着天色不早,对东瑗道:“时常到本宫面前走走。今日本宫才知道,你说话有趣得很。本宫也想有个人时时说些趣事给本宫听。对了,下次打听打听文靖长公主家里的事,说给本宫听听。本宫隐约听说,文靖长公主府近来很热闹……”
东瑗倏然觉得背后有些凉。
明明还是那么温和的声音,却让东瑗放佛跌入了寒冰炼狱。冷气才脊椎骨冒上来,瞬间渗透了心肺。
作为当权者的好处就是,不管旁人怎么心思缜密,巧舌如簧,只要绝对掌控权,就可以把别人当玩偶般耍。
东瑗觉得皇后娘娘就是这样对她。
皇后娘娘冷静看着她顾左右而言他,冷静看着她努力挣扎来换取皇后的好感,最后一句话,将她打入地狱般,警告她:她的小把戏,皇后娘娘看得一清二楚。
宫外有什么传言,这次可以不说。但是东瑗不说,旁人会说。
皇后娘娘的意思,无非就是告诉东瑗,不要以为是姊妹,就可以在皇后娘娘面前得意忘形,忘了尊卑。
“是!”东瑗恭敬道是,转身退了出去。
从宫里出来,东瑗和盛夫人都没什么情绪。两人坐在马车上,默默无语回了盛昌侯府。
到了府里,已经是华灯初上。盛修颐也刚刚从太子府回来,正好在门房处遇上了。
盛修颐便陪着盛夫人去了元阳阁。
盛夫人见天色晚了,留东瑗夫妻吃晚饭。
而后三爷盛修沐也从宫里回来,正好赶上盛夫人这样用膳,就留下来一起。
盛昌侯和三爷都问五皇子如何。
盛夫人敛了情绪,笑道:“长得很讨人喜欢。眼睛、鼻子都像皇上,嘴巴越来越像娘娘……”
旁的话,也说不出来。
吃了饭回到静摄院,盛修颐问东瑗:“今日发生了何事?我瞧着娘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五皇子?”
东瑗没有隐瞒,把有个侯爷夫人说错话,被皇妃揪住大题小做、差点让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起了冲突、最后贵妃娘娘下跪求饶等等,全部告诉了盛修颐。
盛修颐听着,半晌没有说话。
宫里这些争斗是家常便饭,他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日子就这样平静渡过。
没过几日,盛乐蕙果然给诚哥儿绣了一方丝帕。
极佳的潮州湖丝,很是珍贵,应该不是蕙姐儿能有的东西。东瑗瞧着绣了两朵雪菊和一个小巧精致的“诚”字的丝帕,就知道这是二***意思。
她很高兴,回头就叫丫鬟给蕙姐儿送了一对手镯。
那对手镯原是平常,只是上面镶嵌了两颗血色鸡心石,是千金难求的东西。那是东瑗出嫁时,老夫人给的陪嫁之一,不算在礼单上的。
二奶奶接到东瑗的回礼,满心愉悦,破天荒赏了送礼的寻芳两个八分的银锞子。
她们妯娌来往的第一个回合,算是成功的吧?
到了冬月十六,是个吉利日子,东瑗娘家大伯的府邸终于建好完工,十六日是乔迁之喜,摆了三日流水席,请了盛京各公卿之家来喧闹一番。
东瑗和盛夫人、二奶奶葛氏也收到了邀请。
盛夫人不慎染了风寒,东瑗原本要侍疾。可盛夫人想着是薛家长房办喜事,东瑗婆媳都不去,怕一向维护东瑗的大夫人多想,就让东瑗和二奶奶一定要前往。
东瑗无法,只得和二奶奶前去恭贺。
虽说延熹侯府还是和镇显侯府有院墙相连,大门却是南北不同的方向。
盛修颐陪着东瑗和二奶奶去延熹侯府。
东瑗下了马车,进了延熹侯府的垂花门,看着迎客的大嫂,笑着和她寒暄,就把二奶奶交给了大嫂,自己抽身带着蔷薇,绕过延熹侯府的角门,去了镇显侯的荣德阁。
很久没有看望老夫人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