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冥火撞出的伤?”成秋碧神情颇为莫测的问到。
我立时化身点头机,要是地下有石油,估摸着都得被我给吸出来。我说:“是,这就是被冥火撞出的伤!”然后继续点头点头点头。
成秋碧一声哼笑:“冥火对你可真是关照,如果我是那条蠢龙,我就直接废了你这只手。”语未落,我的手背已重重挨了一记,啪得一声,够响够重够疼痛,这一巴掌,深深印刻在我贫乏的记忆里。
咧着嘴我嘶嘶得喊痛,可抽了半天就是无法将放在成秋碧手中的手抽回。
“知道错了没有?”成秋碧声音冷了下来。
“我没错!”我仍不放弃狡辩。
“说谎还不是错?”
“我没说谎。”
“从你带回冥火的龙蛋你就在和我说谎。”
“我没有!”
“你还不承认!?”
……
不大可也不小的副主府别院中,我和成秋碧的吵架声很好地吸引了所有带翅膀的注意力,唯一一个不为所动的,恐怕就只有悠闲仰卧在缩小版沫林里的素了。下一个来质问我的,会不会是他?
呵——他绝不会来。
吵架的结果以我和成秋碧的不欢而散来结尾,但不到晚上,我就又顶着一张堪比城墙的脸蹭到成秋碧所住的北院望天园。没办法,谁让老娘去了一趟龙域,被人要了圈不说,一滴龙奶也没搞来。成秋碧那么强悍的治愈术,用濡以沫的话来说就是治愈金光,小冥的未来可就靠他啦。
推开望天园的园门,穿过重重掩映的望天树,沿着小道来到成秋碧房门之前,在门口犹豫了半天也没有推门而入的决心。正在我踌躇着不知是进是退之际,就听屋内那个某老太太附身的成秋碧说道:
“在门外鬼鬼祟祟的,还不进来。”
应声我走进内室,成秋碧正端坐在床上闭目修行,然而仔细看去,才发现他并不是实实在在地坐在床上,而是距离床上一尺处,虚浮地飘在床中间。
几步走到床边,我坐在成秋碧身边,惊异地看着飘浮着的成秋碧,我说:“蛇蛇,你怎么知道外面的人是我?”
“全府上下,只有你我和素是用走路的,而你走路又跟铅块凿地没什么两样,不用猜也知道是你。”和我说话,成秋碧始终闭着眼睛,脸上也没有一分表情,所以我看不出他这番话是想讽刺我还是怎么的。
撇撇嘴,我说:“你不能否认,这也是一种能力。”
成秋碧御起叠放在膝上的手掌微微沉降,吐息了几回缓缓睁开眼睛,出现了和不久前相同的场景,本来浊白的眼睛爆射着耀眼的红光,像两颗红宝石似的嵌在他越加丰满的眼眶中。然此刻我不想赞美他,因为他刚刚评价我的那句也不是什么赞美之词。因此等他收气敛神结束后,我挖苦道:
“又变兔子了。”
成秋碧嗤地一笑:“就知道你不会有什么好话等着我。”
脑袋上被重重一推,我的头就向着一边床柱歪去,本来不会撞上的,但由于白天刚跟他吵过架,因此就故意加大了身体的倾斜,咚的一声就撞在了床柱上,够响够重够深刻,不过不痛,只期望在成秋碧同样贫乏的记忆力能够记得这一次。
没料到自己的一推就把我推到床柱上,加之我的戏剧天分,看我抚着脑袋半天也没从床上爬起来,成秋碧还是急了。两只仍显枯瘦的手掌扶住我的肩膀,语气焦急道: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然而,焦急的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就被绝情地留在了肚子里,而且就此烂掉,再也没有说出过。
等了半天也没听他再说什么,不由的心底生出一丝疑惑,当感觉到握在肩膀上的两只枯瘦手掌上的力度加重后,那丝疑惑更如迷云般在心底播散而开。
放下按在额头的手,我心中不安地缓缓将头向侧后方转去,一看之下,我再次被成秋碧身上冰冷的气场给冻住。
我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
按在右肩上的枯瘦手掌慢慢上移,直到了衣领,然后穿过衣领,他微温的手掌覆到我的脖子上,实实地按在颈侧,他声音形同他的气场一样,让作为听者的我如置冰天雪地之中。
他说:“这也是冥火撞的?”
我莽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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