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幽香,熟悉又陌生,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实,有种让人安心的踏实,而从它上面时时散发出的冷香,透过鼻息,直直穿透骨子一般进入我的大脑至深处。
我闻过这个味道,我可以确定,可是,这个味道不属于林木,不属于那个时刻笼罩在金光之下的林木的,林木是阳光,是耀目的光明,而此刻身后紧紧搂着我的这个人,从他身周的气场和他手掌淡淡的温度和馨香,就可以确定他有如月华一样的存在。
挣扎了下,发现根本冲脱不出他的紧缚后,我便直接放弃了想要质问他的身份的想法。然我刚放弃了挣扎,就感觉到耳朵里被吹入一阵灼热到令我浑身起栗的热气,只听热气的主人声音沙哑可也冰冷地问道:
“为什么没有按时赴约?”说着,松开捂在我嘴巴上的手,依然禁制着我使我只能背对着他,一边用手指卷起我散落在耳边的头发一边轻柔地补接道:“我可是空等了你一晚呢,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
我不明所以地张大眼睛,只能看着前方在阳光下愈显光泽的荆棘围墙,对身后人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怎么不说话?”身后语气轻柔且冰冷,“想要用沉默大发我?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说罢圈揽在双臂及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我只感五脏六腑都快被他的胳膊给挤出来了。
轻咳两声,我说:“你、你说的话我听不懂,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放轻声音饱含关切。
身后一时静默,禁锢双臂和身体的力量微微放松,但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只片刻,那力量迫使我转过身去,正正对上身后那张脸时,我毫不掩饰的发出一声抽气声,同时小嘴巴任由谁谁谁扔石子。
银灰色的长发直至腿弯,没有任何束缚的披散着,就像是吸取了星月的光华,同样是银灰色的眼瞳,嵌在桃瓣一般的的眼眶里,就好似三月桃蕊之上的露珠,俊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红润唇蕾,冷酷中足见温情,他身披一袭淡棕色披风,明明与此时的光芒相违和,可就让我感触到一种极端的魅惑。
一时我只顾瞪着俩淫光爆闪的灯泡眼盯着面前这二十出头年纪的小帅哥猛瞧,完全忽视了两臂之上还被禁锢的痛感,以及对面冷酷阴晦脸色的幻变。
骤然,天旋地转,只一刻,我便被他反身抵靠在不远处的望天树树干之上。粗壮的树干,宽阔的好似一张被树立起来的床铺,只是这床铺丝毫不见柔软,咯人的功力倒是一顶一的。
我只觉得后背砰的一下撞到嶙峋的树干上,脊椎带起的疼痛让大脑一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满眼的金光灿烂下,一双霸道而没有任何怜惜的唇齿死死撕咬上我的唇瓣。
唇珠上被猛然咬住,我一声简短且急促的痛呼被尽数吞没在他的齿咬之下。我无法接受这突然之间的变故,这人出现的太突然,转变的也太突然,两厢结合更加令我手足无措。
双臂因为被钳制着,因此没有办法做到有效的反击,我只能撇头躲避着他如雨点一般落下的唇吻。额头,眼睛,鼻尖,脸颊,唇角……直至脖颈锁骨,无不是他掠夺攻占的对象,我弄不清他为何会这样对我,然我更不能就此承受。
手不能动,我还有腿脚,想到这,我抬起腿,照着他的命根子毫不留情地就是一飞踹,只可惜……
“小东西还是这么鲁莽,”在我脸上四处掠夺的双唇终于离开,可残留在鼻息间他身上幽然的味道却更加清晰,他放开我的一边手臂,转而用手指在我脸颊上画起了圈圈,他说:“你可知道,要是我那里不行事了,你的后半生岂不是就得守活寡?”他的语气戏谑,可也无法撇去他本身自带的冷酷和冰寒。
我缩着脖子,刚抬起的腿就被他相对的一条腿紧紧压下,没有底气地抬头与其对视,心中纠结着是否该接下他的话。可是接……接什么?守活寡?呃……我为嘛子要为他守寡嘛,他那里不行事了又与我有毛关系。
吞了口口水,我刚想说些什么,就见他再度向我俯身,在我脸上画圈圈的手指转而摩挲起我的唇角,一下一下,他的手指不似林木那样的光洁滑腻,而是一种茧刺横生的粗糙,然被这么一只手按揉着唇蕾,竟出乎意料有着安适。
不安地想要逃开这不应出现在我身上的安适,才撇开的头就又被他扳回来,然后,不可预料可也必然的,两唇相碰,不似适才那惩罚性的一吻,他的吻轻柔而仔细,一时间竟让我忘记了去反抗。
先还只是彼此贴靠在一起,但见我没有反抗的意思后,他愈加大胆起来,呼吸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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