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去吧!
这世上的事情很多时候都是相似或雷同的,就比如男人在面对女人的眼泪时,总会表现出无所适从。
我想,如果成秋碧有心的话,他现在一定跟吃了苍蝇似的难以自持,恶心不至于,把心吐出来倒是很有可能,呃……递进关系貌似有些混乱。
成秋碧没有哄我,因为身边同时多了路冬声和濡以沫。他还说他不怕他们,他们一出现他连个影儿都没有,狠狠鄙视他一把!
路冬声最先走到我身边,黑色的巨大翅膀在半空扇动两下,我这才看到,他和他身边的濡以沫,实则并没有如正常人类那样走路,而是脚下稍离了地面,正做着缓慢的飞行。
我正看面前这俩所谓的飞尸惊叹不已,就听路冬声皱着眉头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害怕了?”他的问题才刚抛出,就似害怕我抢了他的话语权一样急忙堵住我想要开口的趋势,他哼笑一声,自问自答:“哼——既然害怕当时还追着我向我要告示。”
我不及他说下去,立时反口:“谁追着你要告示?明明是你强迫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被自己的话说中心思,眼泪一时间不用硬憋都能哗哗流出二两,眨眼间我往昔的那张美人脸就变成了丘陵沟壑高山峻岭,路冬声看着我这幅模样,只撇了句“‘人’就是麻烦”就跑到一边凉快去了。
心中怨悔,可有委屈对着这些个没感情的东西又实在说不出口,于是抓了身边一僵直地站在那里的跳尸就一阵猛抓,直把那跳尸的头发揪下来好几撮,我那怨气才稍显平坦。
一直站在那不说话的濡以沫见了我对他的跳跳兵发泄怨气,很是不受用,夺了我手中的受气筒跳尸,抬手摔倒旁边,道:
“别给我找麻烦!”
我看看那被摔断了胳膊的跳尸,又看看发怒的一张柔情妩媚的俊美脸庞,怎么联想也无法将这两件毫不相关的现象联想到一个人,不,是一个僵尸的身上。咳咳,貌似还是不对,人家濡以沫濡近卫濡大人可是高等旱魃的说,僵尸那种不入流的称呼怎么敢往人家高等旱魃身上贴?
总之,不仅仅是名字,就连他这绝美的容貌,也和他这个人完全不搭调。
路冬声是严谨的,而濡以沫却是粗鲁的,路冬声和濡以沫同等修为同等资历,可却处处听从濡以沫的调遣和安排,不是路冬声正在筹谋着什么就是濡以沫还有其他的身份。
我觉得,我真的是太聪明了,因为,我猜对了。
跳跳兵们直愣愣张着一双红光闪现的眼睛等着两位近卫的指示,而路冬声和濡以沫已越过我所站的位置,走到了最前方。翅膀轻轻挥动,带起一股隐匿在身体边缘不小的气流,湿寒的气流将他们带离地面缓缓飞翔,那姿势,那神态,那……反正了,他们咋看也不像传说中的僵尸。
也是,刚刚成大色狼不是说了,他们是旱魃,旱魃和僵尸是不同的!
两个挥动翅膀的旱魃肩并着肩缓飞向前,就在他们飞行数米之后,在之前我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空间里赫然洞开一道高耸城门。城门深黑古朴,上面爬满惧光的不知名植物,看那植物形容,倒是有些像过去在电视中看过的孢子皲裂后的模样。
在丝丝缕缕的细丝状花蕾之间,烘托出城门上的两枚硕大红黑字体:血城。
不似北旻城口那处莫语·独情是用我不认识却能看懂的字体,这“血城”二字,是真真正正实实在在的简体汉文,只是那妖异的笔画使得它们看上去有别于自己平日所识记的文字。
胸前突然传来成秋碧那清越却也刻意压低过的声音:“怎么?不认识了吧,我想也是,其他来自人族的都不认得更别说是你。”语气里毫不掩藏对我的藐视。
我不在意,可到了这个时候我再不显摆显摆以后还不得被他欺负死?
盯着那两个血红色妖冶字体,两唇开开合合,我轻轻读到:“血城。”
我以为成秋碧会惊不可言,不把他那俩水滴似的眼睛甩出来都是他内心强大,没想到,他比我想的还要牛X。听我把“血城”二字毫无错漏地说出来,他只是干咳了几声,挑衅着说:
“呦,没看出来哈,你还真认识呢。”
妈了个巴的,老娘不把他劈了老娘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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